了转手,抬头见寒霜仍旧有些担心,摆摆手安慰她道,“无事,此事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至于地上的白露……

    柳明月冷哼一声,她是不会给白露说出去的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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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入夜,但承德侯府的内院,仍然灯火通明。

    “皎皎怎么还没有回来?”老夫人一直在厅内来回踱着步子,她自从听到嫡长孙女在崇安寺失踪的消息,便坐立不安,连晚饭都没有用一口。

    虽然已经有人先行回来报了信,说大姑娘人已经找到,只是摔伤了腿,其他没有大碍,但老夫人还是执意不肯睡,一定要亲自等柳明月回来。

    老夫人不睡,底下几房自然也是睡不成的。

    二房是庶出,本就与老夫人这位嫡母关系平平,自是不满老夫人的做法。

    二太太打了个哈欠,冲着大太太抱怨:“老太太满心满眼就那一个,自个儿年纪大了还要熬着也就算了,怎么不想着几个小的,喏,珏哥儿琰哥儿明日还要上学,打不起精神可是要被夫子训斥的。”

    大太太未说话,她是大房继室,身份尴尬,关于柳明月的事情向来极少开口。

    而珏哥儿人虽小,但口齿伶俐,人也机灵。知道母亲不适宜开口,二太太说的话又不中听,当即便替母亲顶了回去:“二婶娘,大姐姐还未回来,我这做弟弟的本就记挂,哪里还能睡得着。况且夫子安排的背诵内容我已经会默写了,二婶娘不必为我担心。”

    二太太一噎,转头看向自家正颠着脑袋打瞌睡的儿子,想起他傍晚背课文时还在吭吭巴巴,顿时火气上来,一巴掌拍了过去:“你大姐姐没回来,你睡什么睡!”

    琰哥儿忽然被一巴掌呼在了背上,吓了一跳,叫着从椅子上跳到了地上。

    “大姐姐自己不回家,关我什么事儿!”

    他嚷嚷着,这么一句一出口,登时就被老夫人给听见。

    “老二家的,你若是累了,就带着几个孩子回去,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扛,不需要你们陪着。”老夫人沉下脸道,当她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心思。大房和三房还好,起码安安分分在这里坐着,二房反倒是上蹿下跳的,存心添乱。

    二太太连忙摇头,赶紧的将琰哥儿抱了回来坐着。

    她虽然嘴上抱怨,可实际上还想赖在这儿看好戏呢。

    一个即将出阁的大姑娘,无缘无故失踪了半日,到天黑了才寻到,鬼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会儿要是回去了,等第二天一早,肯定事事儿都被老夫人压下,处理得干干净净,那还有什么意思。

    “回来了!大姑娘回来了!”守门的家丁一看见寒霜搀扶着大姑娘下马,立刻跑进来报信。

    老夫人连忙走至内院门口,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柳明月过来。

    “你可是看错了,大姑娘人呢?”三太太问道,大太太坐得住,她可坐不住。她膝下几个都是闺女,若是柳明月出了什么事儿,名声有损,她这膝下的几个姑娘可是一损既损。

    那家丁茫然挠头,没错啊,确实是看着大姑娘进的府,按理走得再慢这时候也到了,怎么就不见人了呢。

    “老夫人!”外院伺候的一个嬷嬷又急急地赶了过来,还带着喘,“大姑娘、大姑娘让您别担心,她马上就过来。”

    老夫人急切地问:“那她人呢?去哪儿了?”怎么回来了不赶紧进内院,反而跑外院去了。

    那嬷嬷深吸一口气,才从先前的一片混乱中缓了过来,“大姑娘她一进府就带着柳管家去了下人房里,把自己的乳母给捆了!”

    “哐当——”

    琰哥儿桌上的茶盏盖打翻在了地上,好在地上铺着薄毯,这才没有摔坏。坐在一旁一直沉默的二老爷难得抬起了头,冷着眉训斥:“坐不住就回去睡觉,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这一句连着二太太也骂了进去。

    二太太登时就急了眼,可人前她又不敢与二老爷闹,只能硬生生忍了下来。

    而老夫人此时也很是疑惑,毕竟平日里柳明月除了自己,最亲近的就是乳母。但是等柳明月带着乳母,和同样被捆得严严实实的白露过来,老夫人很快意识到了不对。

    什么事儿一回来就要把母女两个都给捆了?除非今日柳明月失踪之事,和她们两个撇不开关系。

    老夫人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