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就说让我帮她道谢!”
程老太太笑道:“四丫头长进些了,二丫头是想什么,我怎么拿不准!”
翡翠疑惑道:“老太太,秦姨妈怎么巴巴的送几匹料子来,虽说是好的,可我们家难道还缺这个!”
程老太太冷笑道:“你们二太太做的好事,把我们家姑娘都喊去给人家相看,结果人家一个都没看上,丢死个人!
今儿是特地来赔礼的罢!”
翡翠听见这话,不敢再说。
又道:“他们家哥儿也真真混账!还真当自己是个宝贝蛋子!”
程老太太又道:“家里现三个女孩,四丫头还小,她母亲自会为她筹划,可怜二丫头,三丫头!
配他们家哥儿也是足够的,偏偏他们家不识抬举。
也罢,少不得我再访访,操操心。也不枉她们天天在我身前凑趣!”
翡翠笑道:“还是老太太睿智,一眼就看清,这些弯弯绕绕的。”
不提老太太和翡翠在屋中闲话,且说秦姨妈,抱孙子的心是一刻也不能再等。
恰有京城郊边有家太秀才,因家里小儿生病,无药医治,要卖大女儿看病。
那女孩名叫香草,因有几分姿色,高不成低不就的,二十还未出嫁。
秦姨妈看的那女孩生的三分姿色,体格健康,又跟着其父识得许多的字,也能吟诗作赋,做主买回来,改名香怜,锦衣玉食养了半年,摆了几桌酒,正式给了沈文龙。
沈文龙原是不要的,偏偏秦姨妈道:“我要是一年还未抱上孙子,我就给你说张家的小姐去。”
沈文龙知道这是秦姨妈拿话辖制自己,无奈去了香怜房里。
香怜调养半年,变得白白嫩嫩的,原有三分姿色,现又加了两分。
近来衣食无忧,又堪堪长丰润些,又加了两分。
知道这是要笼络的人,不由得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力来,对着沈文龙百依百顺。
沈文龙初尝人事,又是岁数相近之人,不禁有些沉溺其中。
那香怜二十之人,也是蓬门今始为君开,事事顺成,正是孕育的好年纪,不上两月便有了身子。
喜的秦姨妈天天嘴里念佛。
程扇琳因相亲之事,虽然大家伙没有明说,但谁不知道三姐看上沈家哥儿,沈家哥儿看不上扇姐儿。
家里那起子多嘴的婆子,嚼舌根道,人家嫌弃扇姐儿庶出,平日间装清高,看见个男的就往上扑,活该丢这么大的脸。
扇姐儿听见两句,又不好找别人诉苦。
躲在屋里生了几场闷气。
每日与沈文曦一同上学,神态间就带了些出来。
这日课间休息喝茶,姐妹几个在一起聊天。
沈文曦将衣袖拉起,为姐妹几个倒茶。
青姐儿手也大好,一起在座。
笑道:“可不敢让文姐姐给我们倒茶,翠竹,发什么呆呢!”
翠竹上前去拿茶壶。
沈文曦躲过,笑道:“前几天吃了你们家送来的萝卜糕,还没说谢谢呢,今儿就给大伙倒茶作谢!”
程娥林眼尖,看见沈文曦手腕子上带了个黄金拉丝缠花的镯子,笑道:“文妹妹手上这个镯子别致,倒没见过。”
沈文曦笑道:“我哥哥前儿去广州,回来带的,不值什么,胜在精巧。”
说着将镯子退下,不知在哪里按了两下,那个镯子露出中间的一段来,原来是空心的。
笑道:“广州那边的女孩喜欢自己去外面铺子里买东西,银钱之类的不好带,就将银票折了放这中间,倒也相宜。”
程娥琳笑道:“看着不错,下次去时也让你哥哥帮我们带几个回来!”
沈文曦笑道:“也是我傻,哥哥带了好些回来,本来就要给姐妹们送来,偏偏我家小嫂子有了身子,家里事情多,忙忘了,我让衣儿去拿!”
一时衣儿拿来四个盒子,沈文曦一人发了一个,将云纹的给了程家三姐妹,暗纹的给了青姐儿。
打开看时,程家三人都一样,青姐儿的看着更精巧一些。
沈文曦解释道:“我看青妹妹身子单薄。特选了这个小些的,你别嫌比她们的轻巧才是。”
青姐儿笑道:“文姐姐哪里的话!”
偏偏程扇琳喜欢青姐儿那个,觉得那个更配自己才做的软罗裙,笑道:“青妹妹这个倒配我的裙子,我们换换怎么样?”
青姐儿笑道:“好哇!”
两人换了过来,扇姐儿喜滋滋的拿着比划。
沈文曦笑道:“扇姐姐带着这个小的,倒显得手腕丰润些!”
程扇琳心里生气,恰丫头叶儿来道:“姑娘将我绣的肚兜藏哪了,好姑娘,快给我,绣完姑娘才好穿呢!”
程扇琳冷笑道:“谁眼皮子浅的,谁没见过你的东西似的!还不是看着有趣,拿了玩一会子。连你,也都是靠着我们程家的,我还缺你东西不成。”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