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修真小说 > 皇后她爱我,皇后她装的 > 分卷阅读4
    ,心知她对皇帝是有点心思的,扬声道:“傅二姑娘,你留下来陪陛下吧。”

    傅二姑娘脚步一顿,愣愣地看向秦瑶,属实没料到秦瑶会让自己留下来。

    她心底漫起几分喜悦,正要出声感谢,却见天子朝她撇来了一眼。

    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脚底爬上傅二姑娘心头。

    适才泛舟时,天子对她说那一番话的场景,又浮现在了脑海里——

    她故意和天子共乘一舟,船身颠簸时,歪入他怀中,天子笑了笑,声线冷而薄凉:

    “二小姐还是坐稳点比较好,不要随意地投怀送抱,朕的皇后在池岸边看着呢。”

    傅二姑娘羞愧得无地自容,连忙从他怀中离开,果然看到湖畔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边上,一十六七岁的少女站在那里。

    垂柳树下的小皇后,肤白如雪,眼若秋波,娇艳万状,不可方物,灵动得就像仙子一般,直让人看愣了。

    洛阳秦家最耀眼的小女儿,自幼千娇百宠长大,色冠洛阳城,旁的女子又如何比得过呢?

    对比之下傅二姑娘自惭形秽,有点气馁,这会见秦瑶让自己留下来,心里又扬起了希望,朝皇帝望去了一眼。

    谁想皇帝看都没看她一下,道:“出去。”

    皇帝发话,无人敢忤逆。

    傅二姑娘没辙了,自己的自尊心一天被人践踏了两次,委屈得要命,踩着小碎步,跑了出去。

    秦瑶看到傅二姑娘眼里泪花打转,转头问谢玉升:“你怎么让她走了?”

    谢玉升盯着她,半天才开口:“你想让我留下她?”

    秦瑶点点头,便觉腰肢一紧,被谢玉升搂到了身前。

    他的手放在她背后,掌心柔和的温度通过丝绸传到秦瑶脊柱上,让她身子微微发抖,一股难言的酥麻感从脊柱往上攀爬。

    太亲昵了,这都是谢玉升以前不会对她做的动作。

    谢玉升扣她腰越发紧,仰视着她,道:“成亲时,我对你说的话,你都不记得了吗?”

    成亲时的话......

    “除了你,我不会再娶别的女子。”

    秦瑶抬头,看着谢玉升认真的神情,这下是真的相信他失忆了。

    若他没失忆,断不会深情款款地说出这话。

    谢玉升察觉到秦瑶脸色不对,问:“皇后怎么了?今日这么古怪。”

    可古怪的哪里是秦瑶啊?

    秦瑶正思忖怎么回答呢,没注意到脚下的踏板,被绊了一下,身子顿时向前倾倒去。

    慌乱中,秦瑶手搭上谢玉升的肩膀,二人之间距离一下拉近。

    她低头,适逢他仰头,四目交错,呼吸近在咫尺。

    秦瑶想起身,可腰被搂着,动弹不得。

    她错开脸,问:“陛下说自己失忆了,是哪些事情记不得了?”

    说起这个,谢玉升微微皱眉,手撑着额头,一股细细密密的针刺感从脑海中传来,他忍了忍,压下不适。

    他问一旁大太监:“如今是什么日子?”

    大太监道:“回陛下,如今是崇明二年。”

    崇明二年。

    谢玉升垂眸,努力回忆,可崇明元年与崇明二年之间的事,就像一片雾茫茫的梦境,怎么也记不起来。

    他道:“崇明元年,登基之前的事我都记得,唯独不记得之后的事。”

    偏偏忘了登基后的事......

    秦瑶乌灵的眸球转了转,她幼时在洛阳的家里,也有奴仆摔倒,醒来后就失忆了,别的都记得,偏偏有一段怎么都回忆不起来。

    问奴仆怎么回事,奴仆就说像自己没经历过一般。

    如今谢玉升说他也失忆了,只记得登基前的事......

    而那个时候,秦瑶才嫁给他不久,夫妻二人新婚燕尔,关系尚算融洽。

    这么一看,谢玉升今日的古怪行为就说得通了。

    但一国天子失忆,这可不是小事。

    秦瑶问此事可还有别人知道。

    大太监汪顺摇摇头:“除了奴才还有萧太医,没旁人知道了。”

    秦瑶点点头:“那就好,萧太医是个信得过的,医术高明,你让他这几日好好给陛下施针,没准过几日,陛下就想起来了。”

    说完,她后退了一步,离谢玉升远远的。

    小皇后笑了笑,明眸皓齿:“那我走啦。”

    谢玉升眉头轻轻蹙了一下,问:“皇后不留下来陪朕?”

    秦瑶摇了摇头,心想陪什么呢,等过几天,他恢复记忆,恐怕想远离她还不成呢,她何苦自讨没趣?

    可她看着谢玉升目光中流露出的几分失落,心尖还是颤了一下。

    不是因为心疼他,是因为眼下,他未束玉冠,半边乌发倾泻落下,唇红齿白,弱不胜衣,呈现出一种哀艳的脆弱感。

    若非见过谢玉升真实的一面,恐怕真要被他这副无害的样子骗了去。

    秦瑶道:“既然无事,我就不陪你了,我回去了。”

    声音是娇俏的,心却是虚的。

    秦瑶说完就溜,才走几步,却听身后大太监道:“娘娘还是陪陛下一会吧。”

    秦瑶脚步顿了顿。

    “娘娘知道陛下为何会去泛舟吗?”

    秦瑶不知道,盯着脚尖,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缠绕裙带,只觉锋芒在背,过了会,她像是意识到什么,慢悠悠转过身。

    她鬓边的海棠玉簪垂落,衬得双目清亮,问:“为什么?”

    谢玉升有点虚弱地朝她笑了笑:“不是你之前和我说,喜欢吃莲子吗,我就想去太液池里,亲自给你采一点莲子回来。”

    秦瑶一愣,怎么想也没料到,谢玉升泛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