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修真小说 > 皇后她爱我,皇后她装的 > 分卷阅读14
    只见班哥张了张小嘴,又要张口说话,赵全德立马提起鸟架,道:“这蠢出升天的小畜生,净会乱说,奴才这就把它提下去。”

    说完飞快地往外走去,恨不能脚下生风、腋下生翅。

    没几步,身后传来皇帝冷冰冰的声音:“回来。”

    赵全德脚步一顿,鞋尖一转,往紫檀桌边走去,道:“陛下还有何事?”

    谢玉升冷冷地看着那鸟架上的小畜生,班哥仿佛察觉到什么,瑟瑟缩了一下身子。

    谢玉升道:“方才这话,是谁教这只鹦鹉的?”

    天子声线蕴藏着些许薄怒,他轻轻敲了下桌子,每一下都敲在赵全德的心尖上。

    赵全德攥紧手心,道:“回陛下,想来是宫里哪个小太监嘴里不干净,在它面前胡言乱语。”

    谢玉升眼尾轻勾,转而看向对面的皇后娘娘。

    四目交汇,皇后娘娘乖巧坐着,可惜面颊红润,也难掩脸上划过的一丝慌乱。

    秦瑶被盯得头皮发麻,很快败下阵来,抿了抿红唇,缓慢站起身,走到皇帝面前,小声问:“你生气了?”

    谢玉升一只手臂搭在紫檀桌边,坐姿十分的霸道,即便秦瑶站着,也被他扑面而来的气势压得死死的。

    这事也确实是秦瑶做的不对,她没给自己反驳,只诚恳地认错。

    “话是我教的,你别生气了,是因为我之前和你起了争执,私下里气不过,偷偷骂了你几句,谁知道让班哥听见,它就有样学样学起来了。”

    边说,她举起三根手指指天:“我和你保证,绝对没有下一次。”

    这话谢玉升半点也不信,至少他有前车之鉴。

    他亲眼看过秦瑶记录日常的小册子,上面第一页就记录着,她下河摸泥巴,被她阿爹拿鞭子抽,她面上哭着说不会再犯,第二天依旧笑嘻嘻下河摸泥巴,玩得不亦乐乎。

    谢玉升并不觉得自己会看她态度诚恳,就把这事揭过去。

    在这事上,他还是有原则的。

    谢玉升问:“你和我好好讲讲,那次争执是哪一次,我们以前经常起争执吗?”

    秦瑶一口否认:“怎会?”

    当务之急是安抚好皇帝的心绪,秦瑶想他既然失忆了,便也大胆道:“我们之前很少吵架的,你对我特别好,一直温温柔柔,特别体贴,就像......”

    她想了想,道:“就像昨夜我腹疼,你心疼我,给我揉肚子一样。”

    那“心疼”二字,落在谢玉升耳朵里,他不动声色呷了口茶。

    小姑娘月牙杏眼里波光流转:“唯一的一次争吵,就是半个月前那次,那天你对我说狠话了,特别过分,你以前从不这样的,我心里伤心,才没忍住骂了你几句,谢玉升,你是不是都忘了?”

    经她这么一说,谢玉升有了点印象。

    他落水前,唯一记得的事,便是去与皇后道个歉,在他模糊的记忆里,似乎那场争执的错在他。

    原来就是那一次吗?

    秦瑶攥紧他的袖子,轻轻扯了下,乖巧道:“别生气了,好不好?”

    只是谢玉升压根没生气,“狗皇帝”三字只在他心中根本起不了什么水花,他更多的好奇,皇后为何会用这个词骂他。

    谢玉升心里划过了一丝猜测,或许过去一年里,他和皇后的关系,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

    是了,他失忆后醒来,一直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和秦瑶关系不错。

    可实际上,过去这一年发生过的什么,谢玉升根本不知道。

    秦瑶见谢玉升不理自己,道:“谢玉升,你昨天和我道歉,还一口一个喊我瑶瑶的,今天就又对我摆脸色了。”

    小姑娘的声音软绵绵如春水融冰,水泠泠如冰泉润珠,委屈得不得了,任哪个男人听了都会心肠都要软上一半。

    谢玉升暂且压下了心中的怀疑,神色放缓了一分,道:“没有对你摆脸色。”

    秦瑶哄了他这么久,总算见他脸上放霁了,心中长松一口气。

    谢玉升道:“那次争执错在我,你不用为此道歉。”

    他这么说,便表明今日“狗皇帝”这事过去了。

    下一刻,他伸出手,拉过她手腕,轻声问:“我以前和你是怎么相处的?”

    他坐着,仰视她时,鼻息轻轻扫过秦瑶的下巴。

    小皇后错开他的呼吸,道:“以前吗?方才不是说了,你对我特别好,从不对我发脾气,我说什么你都听。”

    他温热的呼吸携着他身上的香气,萦绕在秦瑶颈窝边,秦瑶不自在极了。

    她又怕谢玉升发现她在撒谎,赶紧道:“你下朝后经常来找我,陪我钓鱼、陪我赏花,还给我画画,你都舍不得对我大声讲话的。”

    “还有啊,”秦瑶压低声音,凑过来道,“你还会说一些特别古怪肉麻的话。”

    谢玉升盯着她:“比如?”

    秦瑶随口一说,没想到他会接着问,瞥他一眼,故意卖关子道:“我不告诉你,肉麻死了。”

    说完,从谢玉升手中抽出手腕。

    谢玉升细细琢磨她的话语。

    说起来,天子没有经历过风月情.事,一时之间,倒真想不出什么能够让人听了肉麻的情话,思索半天,脑海中也只浮现出了一个词。

    他起身,唇贴在秦瑶耳畔,将话缓缓地吐出——

    殿内宫人隔得远远的,只看得到天子立在皇后娘娘身后,俯下脸,与皇后娘娘耳鬓厮磨、私语了什么。

    下一刻,皇后娘娘白皙的脸庞飞上一层红晕,耳根却是一点点地、彻底红透了。

    秦瑶耳垂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