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修真小说 > 枕钗媚 > 分卷阅读29
    镫等各种兵器排列于仪仗,扎红花的白马后是八轿夫抬的银顶黄盖红帏轿,那新郎便坐于轿中。

    沿途吹吹打打,走街沿巷难免招来一众百姓出来侧目,那孟家更是早早洗涮了大门面,高挂红灯,挂喜幛,悬鞭炮,孟母孟父携孟芸等一家在门口盛装侯亲。

    花轿临门,孟家放炮仗迎亲,再由钦差大臣宣旨,孟母接旨谢恩,钦差大臣才下马同孟母寒暄恭喜,孟芸忙给了钦差大臣红包,又由幼女盛装迎轿,是时,新郎着绛纱吉袍,戴金冠红花,脚踩一对龙凤红云靴,始出轿,先跨“马鞍子”,步红毡,由孟母迎过门,进喜堂。

    邻里翘首凑盼,伸长脖颈,拼挤双目,却谁也没见个新郎新娘的模样,只闻里头钦差大臣喊来:“上香,叩首!再叩首!”

    接着是唱赞礼诗的童男童女列队唱喏,礼毕,退班,送入洞房。

    孟湄着衣金绣文霞帔,凤冠金珠翠妆饰,玉坠金簪,里外真红褙子、红罗裙,脚底一双绣花鸳鸯鞋,走一路颠一路,低头行礼,只叹簪多箍发,拽得生疼,倒也没留意那厢王爷相貌,只估摸着此人七尺八寸,窄腰扇胸,身躯凛凛,进了洞房,坐定了,她这才把眉眼一抬,借红烛一睹郎君面容。

    这一眼,倒看了惊心肉跳,此人眉如刀锋,眸如寒星,风神俊秀,清雅出尘,堪堪地竟把自家的表哥比下去了!

    人都说当今圣上周氏其貌不扬,但如此看来,同母异夫这一宗的胞弟倒生得样貌堂堂,也难怪他心高气傲,不会把南州腹地放在眼里。

    孟湄失神片刻,新郎正也挑眉看来,两厢对视,他竟目光清冷,不改倨傲,孟湄轻哼一声,调转视线。

    喜郎、喜娘奔忙,撒帐、倒酒,系衣襟,末了,二人饮合卺酒,吃子孙饽饽和长寿面,节毕,众人散去,

    屋里只剩二人相对无言。

    孟湄见男方不语,更觉无趣,便先去了凤冠,靠在帐边打瞌睡。

    半晌,那新郎才道:“你既是累了便早些歇息吧。”

    孟湄惊醒,眨眨惺忪睡眼道:“唔,也好。”说罢起身刚要迈步,系紧双双衣襟扯拽,险些绊跤,幸有新郎一步跨来,伸臂扶住。

    孟湄笑道:“谁想出来的这作弄人的事,缚人手脚,倒是多此一举的自欺欺人。”

    说罢,见新郎正费力接扣,她也只好坐回来低头一同解来,说来也怪,衣襟系紧,两双手指忙碌,解了半天也解不开。

    孟湄索性褪下霞帔,开始解衣宽带:“无妨,我只褪衣便是。”

    那新郎抽回手去,背过脸去道:“也好。”

    孟湄褪了外衣,只穿里面一件红娟衫,新郎也只好褪去外袍,又起身道:“若小姐乏了还请安睡,不必管我。”

    孟湄笑道:“难不成你还要同我分房睡?过得了一日也过不了往后,你若是嫌恶我,我此后多去偏房那里睡就是了,良辰美景,你也不必非要同我过那洞房之夜。”说罢,合衣卧下,不再看他。

    新郎立在原地,似是思忖,折回床上,也合衣卧下。

    二人背对,却各自无眠,孟湄本是困意难忍,如今也因床上多了个王爷而无法安睡,辗转反侧,倒觉身旁人一动不动,竟像睡了,便蹑手蹑脚下床,拉开门去后院乘凉。

    刚至廊下,便见屋顶瓦粱上虚晃一个人影,唬得孟湄叫道:“是谁?”

    “湄儿!别怕,是我!”

    听了声音,孟湄猜到是李凌恒,便道:“这时候你来这里作甚?”

    李凌恒翻过身,从墙头跳下,作揖道:“今日是湄儿大喜的日子,小人本不该来搅绕,只是思及那王爷目中无人,恐他在新婚时便给湄儿些脸色,我实在放心不下,便要翻墙来保你周全……”

    孟湄道:“公子休要胡说,王爷并无不礼。”

    “既是没有不礼,你又何故夜半出门?”

    “秋后溽热未散,湄儿只想纳会子凉罢了。”

    李凌恒向前道:“湄儿休要诓我,哪有洞房之夜要来纳凉的?”

    孟湄笑:“你且休问这些,这般晚了你跑到我院子里倒是不怕人看到了?”

    “湄儿如今大喜,我却心痛伤怀。”

    “凌恒,我知你心,你也知我心,你且回去,你我之事我自有打算。”

    二人屋外小声说着,却不知那屋内人一直假寐,此刻正睁眼静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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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了!

    咱小王爷登场了!一登场头上就有点绿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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