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是什么？”
无名看向窗外：“我们对这件事没有印象，就像在记忆里凭空出现，阿苏这个名字在一切正常时谁都没听说过。几年前她突然出现在城外拿着一封信，在此之后所有异常都不再是异常。奇怪的事太多了。”
凌荷善明白了：“这是在添加设定。荒芜之城居民不足以完成剧情，这时就会有真正的、被创造出的角色填补文案的设定，也许她整个人都是凭空出现的。”
无名有点好奇：“所以角色到底多特别，还需要创造一部分人才能完成剧情？”
“不能说多特别，”荷善想了想，“有很多设定放在正常人身上不罕见，但是人的行为无法预测，性格相像的人也大同小别。有很多角色的设定很讨喜，脾气好、可爱又隐忍，富有耐心。但是随便拉个人过来，他们只会在某一步时罢工。即使前期设定讨喜，到了后期也会被人嫌弃无聊、做得还不够好。”
无名想着阿苏的性格，一时说不出什么。要说她符合这些条件，也不是最符合的。
凌荷善没说另一句话。角色被嫌弃模板化后需要反差萌，添加前期不存在的设定。荒芜之城的策划她懂，她太懂了。恋爱线人气不高又在主线有人气的角色，统统打为“伪装得很深，别有所图”。
阿苏的建模好看又自然，策划不会扯个很快就退场的剧情。他们或许还抱着男女通吃的野心，所以隐藏剧情不会是揭露男女关系的惨案或往事。那还能为什么呢，先打出大义、绝对不会被人说偏激片面的牌子。之前她们的谈话真心实意，应该就是标准的目光长远了。
荷善忍不住问无名：“如果有人看得长远、甚至愿意为此得罪很多人，她会不会做不讨喜的事？”
那时阿苏不该忍杰叔指点江山，她什么都懂、也知道怎样才能让他闭嘴，但是什么都没为自己做。说起时事与未来头头是道，也是个会生气会说笑的活人，她凭什么要忍呢。
无名沉默了。
过了很久，他才开口说活：“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不过阿苏在的位置很容易遇到玩家，以前发生过一些事。角色的自我意识如果不讨喜，会有玩家看到。很快，这些角色、这些城民到第二天就会失去那些特质。阿苏没有逃避任何事，她只是很聪明地保留了自己的性格。”
荷善明白了，但是她虽然不为此高兴，但也并没有伤心。
无名不这么想：“你别生气。城民对所有玩家都这样。”
荷善摇摇头：“啊……倒不至于生气，如果是我也会这么做。就像饭桌劝酒，如果我不想灌酒给别人，就不会生气对方喝果汁。”因为这事与她无关。
他们继续安排接下来的行程。
作者有话要说： 部分游戏数据不会太真实，以免各位产生不适，想到自己玩的游戏产生攒资源式肝疼。作者本人已经快戒断内购手游了，写这个文原本是想用吐槽抚慰彼此，现在或许已经是二次伤害了(??3[▓▓]
第15章 第 15 章
“又不是去看电影，”凌荷善看着餐盒里的炸鱼，“为什么还要带零食？河边渔民会帮着蒸熟，那么吃更有意思。买几斤普通鱼虾也不贵。”
无名还在往包裹里加食盒：“正餐和那个不一样吧。我其实还切好水果用草莓酱拌好了。”
荷善仰头看天，肩颈没以前那么痛了，果然还是要多运动。
她揉着脖子问：“之前就想问，你在荒芜之城地位不低，为什么做家务和杂事这么自然？”
无名不太明白荷善的意思：“荒芜之城早年很危险，该会的都需要会。总不能全指望别人，佣人也有休息的时间。”
凌荷善十分感动：“你真是个好纸——好人，你知道我故乡的趣事吗。一家有两个光棍，这对父子不会做饭，过年包饺子你猜怎么着？”
无名不是很懂：“这，他们最终学会了做饭？会不会做饭和有没有妻子有什么联系，不会做就是不想学。”
荷善和善地说出后续：“然后这对父子用整块面包饺子，煮了条加长版法棍饺子出来。长辈常用这个故事说娶妻生子的必要性，不过这个故事让人蛮不舒服的。”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无名手都停住，满脸的不解：“为什么你的长辈……算了，我觉得那对父子没有妻子，绝对不止是穷的问题。”
凌荷善觉得自己以前没白给这个游戏氪金，至少主要角色性格都不错。她开开心心和他一起去了海滩，准备新一天的劳作，成为肝游戏界的零零七。
海滩还是漂亮的浅蓝色。小活动预热已经开始，他们可以去接取任务了。头顶金色称号的玩家接过任务就下线或切线，整个人像幻影一样消失。渔民接下这活计时间不短，对玩家的异常视而不见。比起习以为常，更像是真的没看见。
无名望向海滩:“系统没有运行，为什么活动已经开始了”
他的眼睛里还倒映着幻彩，那时玩家消失前残留的外观特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