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

    那人没有使力,却精准的踢在她的麻穴上,叫曲昭整条腿瞬间酥麻不已。

    曲昭磨了磨后槽牙,关言是万万不敢以下犯上的,只能是“小倌”。这该死的“小倌”又再提醒她不要惹事生非了。

    曲昭忍了忍,心想着帮助大理寺查案好歹是功绩一件,回头离开地宫了,在月黑风高的小巷子里,找个麻袋往“小倌”头上一套,收拾一顿就行了。

    思及此,曲昭决定继续配合“小倌”。她把手伸进袖袋里掏钱,一沓银票还没拿出来,就看见一只白皙的手夹着几张银票,往朱老八的前襟里一塞。夜起秋风吹的银票角晃动,曲昭下意识数了数,“小倌”竟然给了朱老八五张千两银票,与半个时辰前只会掏十两银子、抢同行友人银票押注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小倌”收回手,感觉到曲昭的目光,他轻咳一声,邀功般的抚了抚广袖,慢条斯理道,“我没有让女人给钱的习惯。钱我出,人就由姐姐来挑吧。”

    关言原本吃着小食突然就咽到了,想到曲昭经常豪爽请客,他惊悚得从袖袋里掏出自己的钱袋子,往曲昭怀里一塞,“昭昭姐,你什么时候又招安了一个小弟?是不是因为我之前花你的钱了?全部拿去,我不是故意花你钱的,是我之前不懂规矩了!”

    关言的钱袋子,沉实鼓囊,一看就知道里面的家当远超“小倌”给朱老八的五千两。

    “小倌”:“......”

    曲昭最后不仅没收关言的钱袋子,还把“小倌”垫付的五千两拿了回来,没见过这么傻的,都知道赌场里有内应还给地宫送钱,她只给了底注的一千两银票,而后在朱老八盯着五千两银票殷切不舍的眼神里,随手指了一个干瘪的孩子,“我选她,开局吧。”

    不稍多时,四合院里二楼的栏杆里人声隐隐躁动起来,曲昭也走到楼边观望。

    楼底的孩子爬上了分别从四个方位爬上了擂台,三个男孩默契的点了点头,商量好了似的围攻起她选的女孩。其中一个猛地扑向她,吸引住她的注意力,女孩嘶吼一声,野兽一般,咬住了他的左耳,生生撕扯下来。奈何空拳难敌四手,另外两个攻其不备,左右抱住她的胳膊和大腿,把她死死的钳制在台面上,扯开她残破的衣裳系带,想要捆住她,女孩拼命挣扎,拿头撞击其他几个男孩的脑门,血花四溅。

    女孩不想死,她知道自己输了,就要被男孩子们吃掉。

    此时此刻,栏杆边却隐隐传来愉悦的议论声,他们在说,这个女孩要出局了,今晚这把他们可能要赌赢了。

    曲昭面色沉沉,眉心突突在跳,她的鼻尖嗅到了擂台上的血腥味,场面远比她想的激烈残酷,朱老八诚不欺她,可不是刺激新鲜吗。她在塞北征战多年,保卫国家,守护和平,可不是在京城观赏几个孩子自相残杀的。

    曲昭想保护这个女孩。

    “停手!”曲昭抽出背后的黑剑,脚尖点地就冲了下去,她揪起几个男孩的后裳,往擂台下一甩,扬臂用刀刃生生将擂台劈裂了,她扫过二楼栏杆旁的每一张脸,有人是被她打断兴致的不满,有人是不明所以,有人则是招来侍女要将曲昭赶走,所有人的脸上都没有愧疚。

    曲昭冷笑一声,高声道,“朱老八,滚出来!”

    朱老八急急赶来,率着家丁将曲昭围了起来,他前额汗意涔涔,用广袖擦了一把,用眼神示意家丁擒住曲昭,嘴上却求饶道,“老天爷,姑奶奶,你是不是喝高了?我差人扶您去休息吧。”

    如此把戏,曲昭自然不放在眼里。

    曲昭掌心撑在剑柄上,劲腿用力一蹬,跃至朱老八跟前,提起他的衣襟,把他押扣住,膝盖往他后腿一顶,朱老八整个人都跪在了黄土地上。

    朱老八痛的龇牙咧嘴,他是会武的,却惊觉曲昭不过几招把式,自己就被她牢牢跪锁在地,动弹不得,这哪里是一个纨绔子弟该有的模样!他徒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猛地朝家丁喊道,“还愣着干什么?把她给我拿下!”

    曲昭嫌朱老八聒噪,一手刀劈在他后颈。

    朱老八眼白一掀,整个人都晕厥过去。

    曲昭活动了下手腕,看着扑向她的一众光膀家丁,远处传来隐秘而急促的脚步声,人沉声实,地宫还有不少援兵得知内场有人闹事也赶来了。

    曲昭环视他们,嗤笑一声,“地宫拿着坐庄赚得的赌金,倒是能养得起这么多家丁。”她劲腿横起扫过面前众人,而后跃起,踩在其中一肩头,掌心盖住两个家丁的光头,用力撞在一起,他们顿时晕头转向不知所以,连带撞到了扑向曲昭的众人。

    曲昭再借力蹬上二楼,缎靴稳稳踩在栏杆上,她单手搭在膝头,俯身直视着面前的“小倌”,他纱罩垂垂,仍是一副不疾不徐的模样,这令曲昭颇为不悦,“喂,别装死了,姑奶奶受够你磨磨唧唧的德行了。既然大理寺没有能耐,那就交由我来解决,赌场坐庄,非法敛财,拐卖孩童,畜养奴隶,已是重罪,我现在就要押朱老八去见官!”

    话音刚落,曲昭耳廓一动,听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