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呢?”纪遥咬着嘴唇。

    “自从接到你母亲的信后,父亲马上打听你们母女的下落,却得知你母亲已经过世,便命我速去接你,不料听说你在学校晕倒被送到医院。”

    “是吗?”纪遥满满的不信,如果李至仁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怎么他自己不来医院,好歹另外三个大佬都亲自来了。

    “当然是。”李须弥嘴角的笑容有些冷,他听出纪遥语气中的疑惑,抬起头向四周环视一眼,目光依次在凌未寒、谢烟客、刘冠捷的面孔一晃而过,道:“你们说是吗?”

    冰冷的目光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刃贴着面容划过,寒意森森,三位大佬面面相觑,俗话说民不与官斗,和军人斗就更没意思,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李须弥手握重兵,和他斗无异是以卵击石。

    但是这样承认实在太丢面子,大家都不愿意开口。

    李须弥又笑了,忽然他拍拍手,一列雄纠纠的士兵便手握机枪,踏着整齐的步伐进入病房,随后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病房中的每一个人。

    纪遥看着对准自己脑袋的枪口,心里气得早把李须弥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混帐,这是我妹妹,你敢用枪口对准她。”

    李须弥喝斥,顿时吓得那士兵胆颤心惊,连忙甩了自己几个耳光,他也不敢停,才几个耳光,脸颊便又红又肿。

    “够了,以后长点眼睛。”

    这士兵才敢停下来,端起枪口又瞄准刘冠捷。

    刘冠捷是生意场上的人,脑袋比谁都灵活,也最会见风使舵,他虽有各国领事馆在背后撑腰,但此时的情形不合适与李须弥硬碰硬,赤手空拳的人怎么也不能和拿枪的人斗,对付李须弥只能来软的,阴的。

    “少帅,您说是就是。”刘冠捷笑眯眯地道。

    李须弥没说话,刘冠捷的回答不怎么合他心意,于是士兵的枪口又向刘冠捷的脑门抵去。“遥遥,你确实是宛儿和大帅的女儿,少帅是你的亲哥哥。”刘冠捷赶紧向纪遥喊道。

    刘冠捷想得明白,此时不宜硬斗,认女儿先缓一缓,就算这一回是李须弥赢了,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谁胜谁负说不清楚。

    李须弥这才满意,示意士兵收回枪口。

    谢烟客眼见刘冠捷服软,他自己虽也是政客,但只是文官,不能与手握兵权的军阀相比,军人都是兵痞子,能和他们讲道理吗?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天下又不是李须弥一家独有,此时桂系、奉系、闽系、滇系各有能人,李须弥也就只能在江南省一枝独大而已。

    “少帅,遥遥是你的妹妹。”谢烟客也想明白了。

    此时就只剩下凌未寒,凌未寒是江湖人物,脾气较硬,没有生意场上的刘冠捷和政客谢烟客那样圆滑,虽见到二人服软,但如果让他也低头,难免损害自己在道上的形象,他一时也不吭声。

    当然,凌未寒也明白,凭自己手下区区千人,是不可能与李须弥几十万兵力相提并论。

    李须弥的眼神落在凌未寒的面上,似乎在等他的答案,凌未寒咬咬牙,当着手下的面向李须弥低头,那简直是在掴他的耳光。

    凌未寒去瞅病床上的纪遥,急道:“遥遥,我是你……”刚说到这里,后脑勺上的枪口便往里抵近一分,凌未寒的头向前一倾,险些撞在前面的一个人身上。

    “遥遥,我不是你亲爹,少帅才是你亲哥哥。”霎时凌未寒慌了,认女儿不急在一时,保住命要紧。

    但是,李须弥,这个仇咱俩结下了。

    李须弥一脸笑容,转头瞧着纪遥,道:“妹妹,你看,他们都说你是我妹妹,我没骗你吧?”

    纪遥直翻白眼,拿着枪抵着人家,人家敢违背你的意愿吗?纪遥咬着嘴唇,从刚才的情形看,凌未寒的表现似乎有些像自己亲爹,反正不会是李至仁,这李须弥也不是自己亲哥。

    一时间走掉了三拨人马,病房里只剩下纪遥与李须弥。

    “现在你还不相信我是你亲哥哥?”李须弥饶有意味地瞧着纪遥。

    纪遥张了张嘴唇,如果说不相信是不是要挨一枪子,按照李须弥的性格,他十有八九会这样做。

    “相信。”纪遥说得很是为难,那憋屈的样子是要哭了。

    “还是不相信呀!”李须弥伸出手,捏住纪遥的面颊挤成一个小团。

    顿时纪遥呆住,在《传世者》书中李须弥从不与任何女性有过肌肤接触,即使女主天生丽质,书中几乎所有男人都为之倾倒,偏偏李须弥不喜欢,数次迫害女主,被认为是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

    “从今后我就是你的哥哥,有谁敢欺负你,报我的名字,李须弥。”

    ☆、侧颜美男子的标准

    下午医生给纪遥检查身体,确认没有大问题,便办理了出院手续。纪遥起床洗漱,这间病房堪比总统套房,设有卫生间,盥洗台上还有崭新的牙膏和牙刷。

    嘴唇满是牙膏泡沫,纪遥看着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