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键盘。

    “很安全,目前而言。”洛夏抚摸着黑猫的脊背,仿佛是在安慰宠物,又像在自言自语。

    他们逐渐远离伦敦市区,洛夏时不时抬头看向窗外,但她并没有可以去记路线,她并不害怕,对方有备而来,但她也并非两手空空。

    车辆停在一处废弃的教堂前,七彩的玻璃窗透着光。洛夏走进大门,一个把伞当作拐杖撑在地上的男人在等她。

    他指着面前的座位:“请坐,奥莱特小姐。”

    “不用,我站着挺好,以我们的身高差,不用我坐下应该也能达到,你想要的心理施压的效果。我还挺意外,你选的这个见面地点,你看起来并不像基督教徒。”

    洛基自己找了处圣母像,浑不在意地躺下。

    “你真勇敢,普通人面对这种情况会表现得慌乱一些。”

    “我愿意把你的话当作夸奖收下。你的发际线有些危险,先生。”

    麦考夫的嘴角抽了抽,又在心里给这个女人多记了一笔。

    麦考夫从怀里掏出一个笔记本,里面有洛夏奥莱特的生平资料。

    “奥莱特小姐,你父母双亡,在皇家孤儿院长大,成年后便离开孤儿院独自生活,待业在家,生活来源是——赌/博。”麦考夫用鹰隼一般的目光盯着洛夏。

    “两年前,你在澳/门/新/葡/京,用一个筹码/赌/大小,连赢了30次,赢了足够你花到现在的钱。”

    “你怀疑我出千?”

    麦考夫笑笑:“对你的专长我表示赞叹,但我更关心的是,你和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关系。”

    “房东和租客的关系,我在中介发布租房信息,福尔摩斯先生看到消息联系了我,他两天前正式搬了进来。”

    “除此之外呢?”

    “没有了,仅此而已。在此之前我并不认识他。”

    “那你见过他了,对他这个人有什么看法吗?”

    “天才,有时让人很恼火的那种。”

    麦考夫点点头,认同了洛夏对夏洛克的评价,他走近几步,突破了安全距离,两人仅有一拳之隔,麦考夫用影子罩住了她,带有实质性压迫的目光死死盯住她的眼睛。

    “你会对他不利吗?”

    洛夏毫不示弱,她不后退,微微抬头与麦考夫直视,鎏金的瞳仁映着男人的影子:“不会,我挺喜欢他的。但有一说一,有时候我是想给他一拳。”

    麦考夫看了她半晌,仿佛是在判断她的话的可信度,随后退了回去,回到正常的社交距离。

    “你可以问问题了。”麦考夫示意她已经通过最初的考验。

    “问?我不喜欢这样,我用看的就行。”

    “really那你现在看到了什么?”

    “一个极度自负的男人,自认运筹帷幄,对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你是夏洛克的近亲属,我猜是兄长,尽管你看上去比他大快十岁。你很关心他,但是显而易见,你们关系并不好,辛苦了,福尔摩斯先生。而且你应该在政府部门身居要职,不仅是个好大哥,还是个好公务员。”

    麦考夫再次刷新了对洛夏奥莱特的认识,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这个女人很危险。如果失控,在夏洛克身边就是个□□。

    “我想我也许应该重新审视你刚刚的答案了,洛夏奥莱特小姐。”

    “你真双标。”洛夏不满地撇嘴,“你们两兄弟一个一见面就扒出人的生平,一个干脆动用公共资源挟持他人,无时无刻不再展示自己的聪明才智,强调自己多么高人一等,我只是稍稍做了和你们相同性质的事,却要受到我会伤害你弟弟的指控。”

    麦考夫挑了挑眉,颇有意外地开口:“你认为你和夏洛克是同一种人吗?”

    “不,我只是认为我具有和你们交流的能力,平等的那种。”

    “我注意到,你经常奔波于海外,是为了寻找某样东西的踪迹,”麦考夫从笔记本中拿出照片,“如果你要接受夏洛克作为你的房客,我愿意以我个人的名义,替你留意相关的消息。噢——”

    那只黑猫不知何时来到了麦考夫的身边,用爪子扒啦着他的裤腿,麦考夫伸出雨伞小心翼翼地把它隔开。

    “洛基,别激动。”洛夏不希望洛基在麦考夫面前过多表现,以他的智商,很容易发现不对劲,那会是件麻烦事,“那作为交换,我需要为你做些什么呢?”

    “信息。不会让你觉得难为情或者有侵犯隐私之嫌,你只需要告诉我,他在做些什么。并且可以的话,希望你能在生活起居上多帮扶一下他。你说对了奥莱特小姐,我时常会担心我的弟弟。”

    “我想我还是有一个问题要问,福尔摩斯先生。我很抱歉,但是,我想知道你是否会对夏洛克不利?”

    麦考夫略微有些吃惊,他微张着嘴,再次上下打量了洛夏几秒,随即心领神会地扬起嘴角:“为什么你要说抱歉呢?”

    “因为你们是家人,我想这样问会有些唐突,你不介意吧?”

    “一点也不。你刚刚已经替我回答了,我们是家人。”麦考夫知道自己不常这样说。

    “我能再多提一个要求吗?”

    “洗耳恭听。”

    “能否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