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多喂点甜点把她养胖些吧。

    五条悟自顾自地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到了一丝危机感的鹤若折羽:……?

    他突然捏拳一敲手心:“啊。对了。”

    “第二~个问题!那两个玩意儿什么来头?你绝对知道的吧?”

    话题跳得有点快,鹤若折羽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那两只咒灵。

    话说这是第二个问题吗?绝对不止了吧?

    鹤若折羽纠结了一秒决定无视这个奇怪的点。

    她的视线逡巡一刻,接着幽幽紫眸望向他,忽道:“你不好奇它们为什么会释放「帐」吗?”

    啪。

    一道无形的线忽然在五条悟的脑海中串联了起来。

    两只咒灵消失的前一瞬,他看清的它们与人类极其相似的“脸”。

    总觉有几分熟悉,却一时模模糊糊想不起为何。

    ——女孩身旁是其父母残破的尸体。

    那眉眼……!

    他蓦地想起来了,看向她,蓝色的瞳眸难得有些微震动。

    她勾勾唇角:“因为他们,是诅咒师噢。”

    为何面容似人的咒灵,拥有释放帐的能力,那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是人类,人类诅咒师——

    并且是鹤若折羽的父母。

    女孩好像站累了,低头看了一眼地下,犹犹豫豫地坐了下来。

    刚刚打扫过应该不会很脏吧……

    她将翻折起来的衣角抚平,抬起的视线又随着五条悟的坐下而重新落下,“是他们发现原本以为是废物的我拥有的能力的呢。因为有一天一个咒灵冲过来,结果直接消失在我面前了。”

    准确说是她让它消失了。

    “最先告诉我,我是一个「容器」的也是他们。”鹤若折羽抱着双膝,语声平静,轻描淡写的讲的仿佛不是自己的事,“他们说他们是诅咒师,想要获得咒灵可轻松呢。”

    “从我……五岁的时候开始,每天都有咒灵送到我面前。一只比一只大,一只比一只强。有的一进到我一直待的屋子里马上就挤得慌。”她掰了两下手指,又想起根本数不清楚,复又放下。

    “他们脏死了,又很吵。”

    让她感到不悦——所以就应该消失啊。

    五条悟从她的眼中读懂了这层意思。

    确实,就好比这丫头杀五条久志的时候,怕是半点都没有心慈手软。

    她接着道,“是容器总会有装满的一天,他们一直在等着看呢。等着我再也吸收不下咒力,然后死掉。”或者说撑爆?

    “但是可惜噢,我一直没有死欸。”鹤若折羽笑了起来,她是真的在为此而感到愉悦,“所以我知道,他们一定会来亲手杀掉我。就连打不过那个特级咒灵的时候最后的眼神都是这个意思。”

    “我一直在等他们来杀我呢。”

    而它们果然没有让她失望地找来了。贴心布置的帐像专门准备的战场。

    五条悟挑眉。

    原来如此,他明白了。小折羽恐怕是一直以反过来将那俩玩意儿杀掉为目标,而祓除那两只咒灵的却是他。

    难怪醒了过后跟丢了魂儿似的。

    他撑着下巴看她,忽地出声:“那之后呢?”

    “?”鹤若折羽也瞧着他的蓝色眼睛,“我不知道。”

    在拜那一只特级所赐来到五条家、知道有五条悟这个「最强」的存在之前,她距离她的目标达成何其遥远。

    五条悟的出生便是对世界的改变,而当她的世界闯入「五条悟」的时候,又有什么理由不被猛然打乱呢。

    他懒懒地扫了她一眼,整个人向后仰了仰,“意思就是说,这么点事儿就是你活着的理由?”

    “好无聊。”

    他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

    鹤若折羽闻言一怔,轻轻皱起了眉头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才又看向他,依然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无聊吗?我很享受这个过程呢。”

    “哼~。”五条悟轻轻发出一个短暂的鼻音。

    他算是明白了,不仅是常人的情绪,就连常人的正常观念,都没有在鹤若折羽的心中完整地构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