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停下动作，深深的看了姜凡一眼。
“不敢吗？”姜凡戏谑道。
“你先说如何验证，我考虑下。”男子平静的说道。
“很简单，卸去装裱，揭开画作与底纸一看便知。”姜凡淡定道。
闻言，男子连连摆手，“不可能！这可是我的传家宝，要是你们給我你弄坏了，你陪我啊？”
“如果弄坏，我一千五百万买下！”万老豪气万丈掷地有声。
他很想弄明白原因。
姜凡所说原作与底纸一分为二的手法他知道，这是字画作假的常用手法。
但。
用这手法揭下来底纸上的画，不可能这么完整，需要做更精细的加工，难度不亚于二次创作，不然一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而这幅画，他仔仔细细看过，也就装裱比较新。
按照男子的说法是，以前的装裱坏了，找人重新做的。
所以他也就没往这方面想。
“口说无凭！”男子大喜。
姜凡狐疑的看向男子，正好男子也看向他，还冲他微微一笑。
但姜凡不怵，有神眼加持，一切手段都将会无所遁形。
而且，只要揭开画作与底纸，神眼就能观察纸背后的情况。
见男子的反应，万老只想到了四个字——
有备而来！
“万老，我答应验证，但不是我信不过你，毕竟这玩意也算是孤品，万一坏了，价格可大打折扣，所以请万老勿怪。”男子淡淡的说道。
但他脸上的笑容，根本就隐藏不住。
万老有些迟疑，从男子的表现来看，他已经确定男子有问题。
可，万一验证失败的话。
一千五百万可不是小数目。
“我答应你，只要验证没问题，我淑宝斋要了。”
一个悦耳的声音传来。
“老板，你怎么来了？”姜凡狐疑的看向陈淑柔，刚他在想问题，没注意到。
陈淑柔白了他一眼，她都来有些时候了，结果这小子愣是没发现她，让她很不爽，暗自决定找个没人的时候，好好教训他一下。
“陈老板，你这可不地道。”万老笑了笑，对男子道：“立字为据，画作如果有任何损伤，或者验证没问题，我都以一千五百万购买，但前提是画作能通过验证。”
“好！”男子没有丝毫犹豫。
“喂，有把握没？”
万老与男子在立字据，陈淑柔推了姜凡一把问道。
姜凡挑了挑眉，“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
一旁的伙计十分羡慕的看着姜凡，有美女老板不说，人家还十分信任他。
很快，字据立下。
到了验证的时刻。
男子拿着字据悠闲的喝着茶，“万老，你说这是何必呢，难道我还拿个假玩意来糊弄您老人家不成？这要是万一出了点岔子，画作有什么损伤的话，价格可大打折扣。”
一旁忙活的万老动作一顿，心中有些七上八下。
十几分钟后，万老脸色大变，伸手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气。
因为画作与底纸已经分离，底纸上有较为清晰的画面，只是比原作淡了很多，但还是能明显看出来。
“这……这……”陈淑柔将姜凡拉到一边，“你确定没看错，要是弄错了，等会怎么下台啊！”
姜凡很淡定，“我去看一眼。”
“我就说吧，现在心满意足了吧。”男子起身看了一眼，“既然这样的话，万老是不是该率承诺了？”
说着看向姜凡，“小伙子，现在没话说了吧？”
姜凡没搭理他，来到万老身边，用神眼看了下。
底纸上出现了微不可查的光芒。
紧接着，画与底纸之间的一切情况，他都掌握的清清楚楚。
“万老，信我的话，揭到一半的位置，真相就在纸背后面。”姜凡淡定的说道。
“不行！”万老还没答应，男子却不淡定了，额头渗出汗珠，“现在已经得到验证，所以没必要再进行下去！”
姜凡淡淡一笑，看向万老，等他做决断。
万老深深看了姜凡一眼，重重点头，小心翼翼继续动作。
“万老，您该不会想赖账吧？”男子激动道。
万老回头，“按照字据，有任何损伤，都算我的，你为何这么激动？”
男子急了，万老却是松了一口气。
刚才看到后面的情况，他整个人都傻了。
男子没再多说，恶狠狠的瞪了姜凡一眼。
几分钟后，万老按照姜凡所说，揭到了一半的位置。身子剧烈摇晃，口中一热，险些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因为他没还有发现问题。
“小子，已经按照你所说，现在你没话说了吧？不要告诉我底纸上的团不清晰，这问题很幼稚！”男子讥讽道。
说完，不等姜凡开口，便对万老道：“现在万老该死心了吧，是不是应该给钱了？要是还不放心的话，继续便是！”
“不了，我马上让人給你转钱。”万老扶着桌子，面如死灰道。
“万老，您这是什么表情，验证完毕，画作没问题，为什么您还一副不高兴的样子？”男子幽幽道。
是啊！
没发现问题，不应该是好事么。
万老反应过来，露出了笑容。
既然没问题，一千五百万买来根本就不亏，还能大赚一笔。
“等等！”见万老要转钱，姜凡连忙打断。
“小友，我检查过了，没有任何问题，应该是你打眼了，不过也感谢你帮忙。”万老感激道。
“小子，你有完没完！”
男子大怒，眼看钱就要到手，这小子又来捣乱。
姜凡笑了笑，拿起桌上的画。
他的动作有些粗鲁，惊得万老差点没跳起来，刚准备开口责备。
却见姜凡将画作与底纸掀开，瞬间瞪大了双眼，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这……怎么回事，背面的画，比正面还要鲜艳！”万老结结巴巴道。
忽然他想到了姜凡的话：
“信我的话，揭到一半的位置，真相就在纸背后面。”
刚才他所有注意力都在底纸上，却没发现纸背的问题。
好险！
“这就是问题所在，他们没在正面做文章，反其道而行之，在背面做了手脚，所以很难发现。”姜凡平静的说道。
“你……你……你是什么看出来的？”男子怒不可遏，恨不得将他掐死。
这么隐蔽的动作，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給发现了，而他还只是个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