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馆长当众履行了赌约，一把抢过字据撕了个粉碎。
此时，他恨不得把姜凡活剥了！
“现在可以打赌了吗？”梁馆长咬牙切齿道。
这个赌必须打！
不然他咽不下这口气！
丢了的脸也没办法补回来。
这是他最后且唯一的机会。
“可以，按照你说的来吧！”姜凡不紧不慢道。
“不，我要加一条！”梁馆长恶狠狠的盯着他，“你要是输了，不仅磕头认错，还要把我侄子和那一帮人捞出来，恢复他们的名誉，而你！”
梁馆长双眼通红，“你必须亲口承认，一切都是你在诬陷！”
“可以！”从他开口，姜凡就已经知道了。
上次也是这样。
“莫老，做个见证吧。”姜凡十分自信的邀请莫老做见证。
“好！”
莫老没有犹豫点头答应。
莫庆看了看姜凡，他现在知道自己和他的差距在哪里了。
自信！
姜凡一直都很自信，哪怕赌约对自己很不利，也一口答应下来，脸上满是自信的笑容。
他扪心自问，如果自己与姜凡掉一个个，会答应吗？
答案是，不会！
哪怕不用掉个个，也不会答应。
万一输了呢？
那可是万劫不复！
这后果，他承担不起。
他实在搞不懂姜凡哪里来的自信，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应了下来。
愣头青？
傻子？
都不是，人家就是单纯的自信，对自己有信心而已。
莫庆看不懂，其他人也看不懂，更令他们费解的是，陈淑柔与李一清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脸上除了信任还是信任。
这赌约根本就不对等！
梁馆长赢了，不仅先前丢的面子找回来了，还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输了，不过是再丢脸一次而已，已经丢了一次了，第二次又有什么难的？
这样的赌约，换做他们是梁馆长也会应下，而且还会觉得自己大赚。
赌徒心理！
毕竟做生意的，有几个是按部就班的？
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姜凡敢应下来，完全是因为神眼。
属于开挂！
和一个开挂的人比，就是孔夫子搬家——
除了输还是输！
很快字据立好，梁馆长迫不及待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将字据递给了姜凡。
他慌吗？
很慌！
姜凡的邪门，他领教过。
但他别无选择！
“现在你可以说，东西哪里有问题了吧？”梁馆长淡淡的说道。
“你把那块金子磨掉一点就知道了。”姜凡平静道。
金子？
怎么可能，不过是表面有一层金箔而已。
梁馆长与汤老大步向着台上走去。
“两位，东西你们不能动，万一坏了……”拍卖师尽职尽责。
“一边去，东西本来就是我的！”梁馆长不满道。
他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就算输也要输个明明白白。
“金箔？”汤老傻眼了，竟然是金箔。
“你们到底是怎么做的鉴定，金箔都看不出来吗？”梁馆长冲着汤老咆哮，口水喷了他一脸。
“我……我……他们都说是真的。”汤老结结巴巴道。
原因就是这么简单，十几人做鉴定，还都相互认识，有一个说是真的，其余的哪怕看出问题也不会说出来。
毕竟，这样的事情对他们来说早就见怪不怪了，顶多也就私下说说而已。
这也是他们赚钱的门道。
相互串通，你帮我，我帮你，再假的东西他们也能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出花来。
一个说是真的，或许有人怀疑。
两个呢？
三个呢？
十几个呢？
而且规矩对他们来说，本来就有利，事后完全可以说，当初看的东西与现在不一样，是买家自身的问题。
一句话，把所有东西推得干干净净。
如果买家说，还经过其他人的手，那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福音。
闹出矛盾，也苦于没有证据，最后不了了之！
“就算金子是假的，这扳指应该没问题吧！”
梁馆长差点没吐血，其中的门道他都清清楚楚，甚至还帮人打过掩护，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这一招数会落到自己头上。
“你再仔细看看缺口，那是玉吗？”姜凡淡淡的说道。
缺口？
梁馆长连忙看向缺口，越看脸越黑。
心中那叫一个气！
连他一个半桶水都能看出问题，一帮做鉴定竟然看不出来！
更让他愤怒的是，自己竟然害怕弄坏东西，都没有看过，早知道就把金子取下来看看了。
玉！
狗屁的玉！
就是一块精心打磨的白玉石。
虽然名字中有个“玉”字，却于玉天差地别。
输了！
又输了！
尽管心里有准备，可他还是憋屈不已，简直是把脸伸过去給人打，打了一次还不够，还要打第二次。
“梁馆长大爱，我代表慈善部门，感谢梁馆长的大手笔，赌约就算是我对你的感谢吧！”姜凡将赌约撕了，乐呵呵的说道。
噗——
梁馆长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赌约作废？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姜凡在他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五千一百万啊！
买这扳指才花了百来万，就因为他画蛇添足，又被割下去了一大块肉。
“这就是本事，到现在人家都没过过手，就远远的看了一眼，就知道真假，还知道哪里有毛病。”
“要不是知道梁馆长没那么傻，我都以为是那小子做的局。”
“那个什么鉴定大师，还真是大师啊！啪啪被人打脸，我都替他脸红！”
“还应了那句话，小丑在庙堂，大师的民间！”
“一帮坏到骨子里的人，自封什么大师，搞笑，实在是搞笑！”
“……”
议论声越来越大，汤老的脸火辣辣的疼，他很想辩解。
可现在说什么都苍白无力。
事实胜于雄辩！
汤老涨红着脸准备走，扭头阴森的瞪了姜凡一眼，放了一句狠话：“小子，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你要是想玩的话，我随时奉陪，就怕你们不经打！”姜凡平静的说道。
这些蛀虫他早就看不惯了，相互打掩护坑死人不偿命，就是因为他们这一行才被人诟病。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莫庆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