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贸城。
这里便是这一届珠宝大会的举办地。
尽管时间还早，珠宝大会还未正式开始，现场已是人声鼎沸。
“兄弟们，我都打听清楚了，这次珠宝大会为期一周，全世界各大珠宝公司都会参与，是珠宝界的一件大事。”
“宝宝们，今天是大会开始的第一天，按照宣传手册上面的介绍，今天各大公司都会将自己公司的镇店之宝拿出来做展示。”
“家人们，据说海洋之心还有日不落帝国女王皇冠上的红宝石都会展出，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次啊！”
“别说什么李氏了，和国际大品牌比，李氏就是垃圾，李氏的珠宝狗都不用！”
这么热闹的盛事，怎么会少了一众主播。
他们不少人为了抢夺掐面的位置，可是昨天下午便来排队。
此刻正对直播间的人们，介绍着这次大会的盛况。
“李氏珠宝？还是算了吧，他们就一块恐龙血玉而已，而且这噱头已经过时了。”
“底蕴！你们知道吗？国外的大公司，人家可是有百年的李氏，我们国内有这样的公司吗？”
“李氏是国内的龙头不假，但是主营的是玉器，人家外国佬根本就不怎么喜欢玉器。”
“……”
姜凡一路走来，听到不少主播都在侃侃而谈，用着自己那道听途说的知识，在直播间大放厥词。
“姜先生？什么姜先生？”一名主播斤观众不停的刷弹幕，顿时有些不乐意。
“房管都出来干活了，什么姜先生，想要做主播就要老老实实，脚踏实地，不要搞这些歪门邪道！”主播义正严词。
他以为是有趁热度的主播，找机器人来打广告。
这样的事情在直播界很流行。
结果，让他懵逼的是想来听他话的房管都没有干活，反而发了不少问号出来。
“什么情况？”主播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能在直播间做房管的无非就两种人，一种是公司安排的管理人员，另一种就是刷钱的大哥。
发问号的都是刷钱的大哥。
尽管心中很不悦，但他不得不压着怒火。
万一惹得大哥不高兴，不给刷礼物，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时他的另一部手机响起，一看是公司安排的管理发来的，告诉他姜先生是一名十分有名气的鉴定师。
不管是对古玩鉴定还是宝石鉴定，都十分的在行。
李氏珠宝的恐龙血玉就是他鉴定出来的。
并且，刚才弹幕提醒他，是因为姜先生出现在了画面中。
还有一张配图，正是姜凡的背影图。
“嗨！误会，误会，我昨晚排队到很晚，就迷瞪一会，现在脑子都有些迷糊，我这就去好姜先生！”随便找了借口他便四处搜索姜凡的背影。
就在他四处打探的时候，其他主播也收到了消息，跟他做着同样的事情。
做主播的，什么最重要？
当然是流量！
就在他寻找姜凡的时候，直播间的标题已经有人給他改好了。
没一会直播间的人气便多出了不少。
将主播吓了一大跳的同时，一兴奋不已。
“不瞒诸位，我在做主播之前，也是在珠宝行业内混得，从小就对珠宝感兴趣……”
一边找人，他一边侃侃而谈。
还别说那一张嘴皮子还是有些本事的，将直播间的人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其实他对珠宝的了解，全都来自网络。
还是为了借助珠宝大会蹭流量临时抱佛脚的结果。
先前关于姜凡的资料，他都没怎么看，只知道姜凡有名气！
其它的他根本就不关心。
“姜先生，姜先生！”
姜凡正在往大门走，听到后面的喊声牛头看了一眼。
好家伙！
好几个举着手机的主播，将镜头对准了他，那架势和记者有得一拼。
“姜先生，你好，你也是来参加珠宝大会的吗？现在还没开门呢，我们受邀来做宣传的都进不去，你更进不去，不如和直播间的朋友聊聊？”叫小强的主播乐呵呵的说道。
他就是刚才认为是蹭流量的主播。
话刚说完，他就发现冷场了。
所有人都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直播间内满屏的问号。
“我靠，我听了什么？姜先生会进不去？”
“这主播怕是智障吧，姜先生可是李氏珠宝的首席鉴定师，他会进不去门？”
“还说自己是受邀来做宣传，真能給自己脸上贴金啊！”
“这白痴估计连姜先生是谁都不知道，刚才还说睡迷糊了，现在暴露了吧？”
“就是，还说姜先生是来蹭流量的，你这点流量有必要蹭么？”
“真是笑话，你直播一年赚的钱，估计还没萧凌云做一次鉴定的钱多！”
“刚才他还说李氏的珠宝，狗都不用。”
“……”
小强笑了。
他直播间从来就没过这么高的人气，尽管都是骂自己的，但他不在乎。
有流量就有钱！
骂也是流量！
挑起争端可是他拿手好戏，唱反调就行。
先前不少人鼓吹李氏珠宝，他就唱反调说，李氏主播狗都不用。
就是为了引起骂战。
越骂他的人气越高！
人气越高，今后赚得钱就越多。
“开个玩笑而已，我说过我以前是混珠宝行业的，你们可以去查查，我在白家珠宝做事的，是他们首席鉴定师的关门弟子！”小强颇为傲气的说道。
果然这么一说，弹幕和谐了很多，百分之八十都在夸赞他。
“这小子就知道装，他以前特么就是一个保安，还首席鉴定师的徒弟，也就骗骗不懂行的人。”
“他要真是什么首席鉴定师的徒弟，就不可能来做主播！做主播才赚几个钱？”
“而且钱还是次要的，贵重的珠宝都是有钱人在用，能结识有钱人，这是人脉！”
不少人都笑了。
来参加大会的人，都懂珠宝，更懂鉴定师的地位。
和古玩行业差不多，珠宝行业的鉴定师也是十分赚钱。
“姜先生，你觉得这次大会，李氏珠宝会被人比下去吗？”小强笑着问道。
“你不是说你也是业内人么，那你就应该懂这问题有多傻！”姜凡皱眉道。
小强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