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都是马车叮当作响的声音。

    今天陶妧主动相邀,明显是为了缓和下彼此关系,说难听点,就是出来认识一下,毕竟大婚到现在还没说过话。

    可是俩人一路上说不上话也不是回事,小红走在马车外面偷偷撩开车帘往里面瞥了一眼,见陶妧稳定自若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只能继续往前走。

    谢桓没有闲心去踏青,更不会去陶妧所说的送子观音庙,刚到了城外就让马车停下来了。

    谢桓站在空旷的野地上,目视远方道:“我一个人走走,你们不用跟上来了。”

    小红好不容易等到俩人说话的机会了,刚想扶着陶妧下马车,却听到谢桓这句话,一时间与其说不敢答应,不如说不甘心!

    其他下人但凡留个心眼也都知道夫妻俩人一起外出是什么意思,现在突然留下少夫人一个人走了,就算这位少夫人脾气再软弱,只怕脸面上多多少少也有些下不来,一时间都有些犹豫。

    大家正在左右为难时,却见陶妧主动下了马车,刚好谢桓准备离开,陶妧没有一如既往的顺从,而是主动走到他跟前道:“我们需要谈谈。”

    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许是真的没见过这种画面,都在眼巴巴的看少夫人和大公子谈话。

    小红才不给他们看戏的机会,赶紧带着他们去远处停马车了。

    谢桓道:“你想说什么,”

    “不知夫君有什么打算。”

    谢桓是聪明人,他知道柳香凝的事瞒不过陶妧的耳朵,扭头打量着她道:“你约我出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今天出来踏青,陶妧特意穿了件芙蓉广袖罗衣,风吹过来,鬓边的发丝显得有些凌乱,眼神却十分坚毅。

    陶妧坦诚道:“是。”

    谢桓盯着眼前那双勾魂的眉眼恍神了片刻,再反应过来时,察觉周围的人都走光了。

    显然,是为了给他们腾出点私人空闲。

    自俩人成婚已有一年,他也觉得对这位正妻交谈甚少,不妨坦诚道:“我与你之间,本就与她人无关,做好你的少夫人,不用在我身上浪费心思。”

    她是谢承渊给他挑的女人,不管她有多好,只要想到谢承渊的逼迫,他心里便有种抗拒,他不可能对她交心,那意味着他在妥协。

    他不是木偶,生下来便被人操纵好一切。

    虽说这对她来说不公平,可她嫁过来,对他又何曾公平?

    他能给她的,便是衣食无忧,若是旁的东西,也不用肖想。

    话音刚落,陶妧话到嘴边的夫君俩字咽了回去,认清楚事实后,主动跪下道:“抱歉,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更好地活下去。”

    谢桓虽然不喜欢这位正妻,但也没有欺负女子的习惯,说到底是他对不住她:“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陶妧被谢桓扶起来后,略微抬头看了他一眼,确认他眼底有了一丝内疚之色后,才缓缓道:“不管在你心里如何,在外人眼里,你我夫妻,是不变的事实。谢家对我有恩,将我从陶家接了过来,我却实在无以为报,我能做的便是做好谢家儿媳妇,为谢家传宗接代,可我知道大公子心里并不属意于我,陶妧也从不强人所难,恳请大公子怜悯,给陶妧一份体面。”

    “体面?你想要什么体面?”

    只要不是举案齐眉,对他来说,又有何难。

    陶妧刚要开口,几个小厮突然从远处跑了过来:“大公子,大公子!”

    这声音远远的传来听着不大,却把谢桓的注意力夺得一干二净,“何事这么惊慌?”

    小厮道:“大公子!您和少夫人前脚刚走,柳家就来人了,说是柳小姐在家里头投梁自尽了,现在柳家带人在门口闹起来了!”

    谢珹眉心陡然一动:“自尽?”

    “是啊!听说是被发现得早,这才没酿成大祸,您还是回去看看吧!”

    “快走!”

    谢桓脚步很快,很快就上了马车,众人心里知道事情闹大了,紧随其后,就仓促离开了。

    陶妧脚步慢,跟着小红一路小跑到了原地的时候,发下谢桓已经带人离开了。

    小红环视四周空旷的野地,气的脑袋发蒙:“这……怎么走了?小姐,他怎么就这么把您给落下了!”

    风吹过来,发丝进眼睛了,陶妧觉得眼睛有点痒,随手拨开了发丝,看起来有些无助又有些不在意。

    小红焦急道:“可这里是城外啊,到京城有一段路呢,难道咱们走着回去吗?”

    只怕回去都要天黑了!

    陶妧道:“走吧,看样子他半路上也不会想起来了。”

    说心里不失落,是不可能的。

    她本来想着延续这段夫妻情分,若是不能相融以沫,将来给她一个孩子,一个依仗也是好的。

    可是谢桓对她的情分实在少的可怜,连名分都谈不上,她只能以外人的身份,希望谢桓能陪她一起演一对假夫妻,不需要□□爱,和正常夫妻一样就行,至少她将来在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