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是几天不被你父亲责骂,疯了不成!”

    陶妧站在一旁静静的听着,见谢梁氏果然没把自己拖出去乱棍打死,到底亲儿子和儿媳妇不一样。

    她心里暗暗给自己打了口气,据理询问道:“她没事为何昏迷不醒?”说到这里,她意味深长的看了谢梁氏一眼,“母亲,难道她昨晚倒在血泊里也是没事?”

    谢梁氏一时被问得有些无言反驳,这个儿子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时不说话也就罢了,一开口就咄咄逼人,对着他怒道:“你今日怎么回事,你怎么跟我说话的!”

    “儿媳……”

    这时候,柳香凝一副小娘打扮,托着盘子进来了。

    她一直向往官家夫人的华贵打扮,奈何她只是谢桓的妾室,只能穿一身粉色,倒是把头发盘了上去,就是走在大街上,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是官家妾室的那种。

    大气富贵有,华贵不足。

    “表哥,这事原是我的错,你就不要跟大夫人吵架了。”

    现在柳香凝是妾室,就不能叫姨母了,要按照身份,也不能喊婆婆,只能称之为大夫人。

    只是她刚握住陶妧的手,就被陶妧给松开了,她不是谢桓,她不会觉得她小手软绵绵,只觉得她手掌心黏糊糊。

    柳臻当然不会让自己女儿背锅的,连忙拖谢梁氏帮腔道:“这是我和你姨母的注意,怎么能怪你呢!你是你姨母带大的,品行端正,她还不知道你吗?你最善良了!”

    话音刚落,柳香凝的小手又朝陶妧勾了勾。

    谢梁氏见‘陶妧’一副浑身长虱子的样子,不禁皱眉,为了给他纳妾,她连儿媳妇都绝育了,现在妾室送到他手上了,他又不想搭理了?

    她自然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你这是做什么!”

    难道给你纳了妾,你现在又对正妻动心了?

    要真是这样,谢梁氏非气死不可!

    柳臻见气氛有些僵持,刚才在路上谢桓对他爱答不理,好不容易又待着说话的机会,主动推开谢梁氏,凑到‘陶妧’跟前道:“你们啊,都别说了,我来给女婿说几句。”

    柳臻刚要揽住‘陶妧’的肩膀,被‘陶妧’给躲开了,学着谢桓以往的样子,面无表情道:“柳先生,自重啊。”

    柳臻一瞪老虎眼,舔着脸皮道:“你说什么呢!我可是你姨夫!”

    ‘陶妧’道:“你女儿既然为我妾室,又怎么会有姨夫一说。”

    “行行行,你是官,你有官威,我不跟你争,行了吧!走走走,咱们出去说!”

    这个外甥,反正从来都看他不顺眼,他也不争这个理,现在要进的是,让他处理了‘陶妧’,然后对自己女儿过日子才是紧要的。

    柳香凝站在一侧,却有些紧张,谢桓明明前两天还被她感动了,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冷漠生疏?

    他今日看起来,没有平日里令人捉摸不透的神秘气场,仿佛在他面前不用小心翼翼了,一点都不害怕,可他却又变得十分冷漠。

    对,很冷漠!好像突然间和她有什么仇怨似的,难道他在因为陶妧的事责怪她?

    可是这件事毕竟是谢梁氏做得,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沾手,要怪也怪不到她身上去呀?

    何况,他一向对陶妧冷冰冰的,怎么会突然替陶妧打抱不平?

    难道是对陶妧产生了怜悯之心?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对她来说是个极为不利的威胁!

    陶妧长得太美了,天长日久,难免谢桓不会动心!

    柳香凝心神不宁时,柳臻已经屁颠屁颠的带着‘陶妧’出去了。

    “外甥啊,你的那个正妻,怎么样了?”

    ‘陶妧’冷冷扫了他一眼:“何意?”

    俗话说,插手别人的家事,不太合适,何况是插手别人媳妇的事,柳臻环视四周无人,清了清嗓子,厚着脸皮道:“我是问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陶妧’故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与他保持距离道:“什么怎么办?”

    柳臻又往前凑了一些,见‘陶妧’捂住了鼻子,才不好意思的缩回去道:“我看她这样,也伺候不好你了,还不如去送进一个清净的地方,好好修养修养。外甥,我知道一个尼姑庵,很是清净,正适合把她送过去!你们家二夫人不是也一直在那地方清修吗?正好做个伴!”

    ‘陶妧’盯着柳臻那副憎恶的面孔,听得身上一阵发寒一阵发冷,原来他大早上就巴巴在外面候着,打的是这个主意啊?

    想让她变成谢家第二个二夫人,做梦!

    ‘陶妧’一时间脸色阴晴不定,倒像极了谢桓平日里与人交谈的神态,“普慈庵?”

    “对对对!”柳臻连连点头,“你觉得怎么样?”

    柳臻站在一旁期待的等了许久,‘陶妧’才开口道:“我觉得不怎么样。”

    “那把她送到乡下庄子去?”

    话音刚落,‘陶妧’一个控制不住,伸手把柳臻从台阶上推下去了,好在他身子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