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往后退。
在黄毛的手快要放到她胸上之际,黄毛突然被拽开。
惊慌失措之中的沈蔓绿得以自由,一眼看到了周衍。她像是看到了救星,急急道:“周衍!”
周衍与她对视一下,转而揪着黄毛就往墙上撞。
黄毛虽然喝醉了,力气也不小,顿时两人缠打成一团。
最后黄毛被揍地不省人事,周衍脸上挂了彩,他捡起地上的书包,对沈蔓绿说:“走吧。”
“你的伤……”沈蔓绿焦灼道。
擦擦嘴角的血,周衍说:“没事。”
“可是——”
“只是流了点血,没事,走吧,我送你。”
沈蔓绿静默几秒,“谢谢你。”
“不用,走吧。”
他跟在她身后半步的位置,礼貌不逾越的距离。沈蔓绿回身瞧了瞧他,然后往前而去。
送她到了学校,周衍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沈蔓绿来不及说一个字。她注视着他越来越远的身影,驻足在原地许久。
与此同时,许盈正靠着许父追电视剧,许母端了一盘子泡椒凤爪过来,“泡好了,来尝尝。”
白花花的凤爪周围散落着芹菜和胡萝卜,阵阵香气从中漫出来。
许盈迫不及待地要拿凤爪,倏尔想到什么,忙不迭收回手。
“不吃?”许母诧异。
“不吃。”许盈咽口水。
“还减肥呢?”
“嗯。”
“真不吃?”
许盈逃也似的奔回房间,“不吃!”
她咕噜咕噜地灌水,瘫到床上。
天花板逐渐变成一块荧幕,荧幕里,两颗脑袋的影子慢慢地靠在了一起。
许盈啪地一下将脸埋进抱枕里。
明明是夏日,她却恍若置身于春日中,沾着花露的春苗绿到了枕畔。
第二天沈蔓绿再次路过那个巷子的时候包里放了个防狼喷雾。
她小心翼翼地在巷子里穿行,忽而敏感地感觉到似乎有人在跟踪她。
她全身一凛,疾步往前走。
还在跟着她!
她大着胆子不着痕迹地把眼睛朝后面一送。
电线杆子挡着的书包一角露了出来。
那书包……
沈蔓绿讶然。她清楚地记得昨日周衍背的这个书包。
她踮脚,再往里瞧。果然看见那往电线杆子后面藏的校服。
是周衍。
她放下心,旋即有些惊讶。
他……
她收起所有纷飞的思绪,若无其事地接着走。
等她到了校门口,她身子一闪,躲到隐蔽处。
那方,周衍见她进了学校,转身离去。
连续几天,每天沈蔓绿兼职回校的路上,周衍都会跟在她后面。
慢慢的,她发现了,他似乎应该是在暗中保护她,护送她抵达学校后又马上离开。
在他的护送下,沈蔓绿经过巷子的时候不再提心吊胆。
被他再一次护送到学校后,她按住心口,在心里默默感谢他。
这一天,上完体育课,沈蔓绿注意到周衍额角冒出的薄汗,她想也没想,走上前,递给他一包纸巾,“擦擦吧。”
周衍睫毛一颤,接过纸巾,“谢谢。”
话音刚落地,沈蔓绿同桌就赶紧把她拉走,“蔓绿,你干嘛和他说话呀,你知不知道他爸爸是得了艾滋病去世的呀!他可能也……”
闻言,周衍绷紧下颌,捏紧了纸巾。
沈蔓绿皱眉,“你胡说什么,他没有的,我记得刚进班的时候他说过他没有的。”
周衍一怔。她居然记得他说过这话。他的确澄清过。
但所有人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指尖发抖,抬眸直视她。她满含歉意道:“对不起,她胡说呢。”说着就把她同桌拉走了。
阳光侵入她远去的裙摆。
她在发光。
周衍握紧她给的纸巾,嘴角稍稍往上扬了一下。
操场另一角,刘玲玲说:“天啊,沈蔓绿居然敢跟周衍接触,牛逼!她不怕艾滋——”
“闭嘴!”许盈厉声打断她,“什么艾滋不艾滋的,他没有好吗?只是他爸爸有而已。”
“那也不一定……”
“没有不一定。他要是有,他还在这里上学?早治疗去了,别瞎说。”
“你这么大反应干嘛,又没说你。”
许盈轻哼,把没送出去的那包纸丢进了兜里。转而思及沈蔓绿的行为。
沈蔓绿给周衍送纸巾?
大概是因为她心善吧。她不仅成绩优秀,长得漂亮,对每个人还都很好。
她没多想。
……
沈蔓绿停下脚步,转过身,“周衍,出来吧。”
良久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