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修真小说 > 酩酊酬初景 > 分卷阅读36
    衍道:“洗了,就是我流血了,你不懂。”

    酬梦道:“我晓得,你那是癸水,我妈每月都会有几天,那有什么?”

    “夫人怎么把这个都跟您说呢?怪羞人的——郎君今天是因思念夫人才哭了的么?”

    酬梦顿了顿,枕着手平躺着,两条腿一前一后踢着帐子,“不是,是我想骗小鱼姐姐陪我睡,前几晚上我求你,你都不应,瞧我适才不过流了几滴眼泪,你就应了。”

    “哪有这样的郎君,我不理你了。”羡鱼翻了个身背对她,手指一下下敲着床沿。

    酬梦笑笑,“这样啊?明儿我打算求阿翁聘两只猫的,你说是要虎斑的,还是玳瑁的呢?我是喜欢黑猫,不知有无人喜欢白猫……”

    羡鱼咬牙,忙翻过身来,帐子里只有些窗外廊下灯笼的光影,她巴巴瞅着酬梦那水亮亮的眸子,“有,我喜欢,都喜欢,要我说什么都好,猫儿没有不好的。”

    酬梦道:“不恼了么?那你以后人后别叫我郎君了,叫我栩栩,明儿我教给你怎么写。”

    羡鱼躺着给酬梦作了个揖,“好,我不恼了,您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往后我天天陪您睡……”

    “那也不用,我有个秘密,一早就想告诉你,只是若你说出去便要遭天罚,我一个人守着怪累的,你跟我一起守着,好不好?”

    “您说,我一定给您好好守着。”

    酬梦翻身下了床,掀了帘子点了灯,“你看好了——”酬梦脱了裤子,大喇喇开着腿,羡鱼忙不急捂眼,还是看到了些影子,随后便微微开了些指缝,看清之后,惊得栽下了床。

    酬梦忙放了灯扶她,她又往下瞥了一眼,坑坑巴巴道:“那我、我该叫您娘子的呀——这、这可坑死人了,您快穿上罢,我死都不说,您早说呀,我一定早跟您睡了,您这床可比我那张软和多了。”

    这下羡鱼也不想着什么避讳了,酬梦要牵她的手,她就大方放在她肚子上暖着,酬梦语气含笑,“我前儿看你洗澡了,你下面跟我的一样,我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真好玩。”

    羡鱼做样子掐了下她的肚皮,酬梦还是嚎了声疼,羡鱼道:“您怎么还做这下流事儿呢!不好玩,一点儿也不好玩,可是您外面一点也看不出来,真是奇了。”

    两人的一言一语,伴着雨声,淅淅沥沥传出纱帐,透过屋顶,传入带着斗笠的少年耳中,雨顺着面颊往下流,他嘴角似有不屑,待屋内重新安静了下来,少年踩着雨消失在暗夜中。

    重阳过后,裴淮的调令正式发了下来,擢升为杭州刺史,即日起行。

    出发前夜,裴淮发信叫了白崂来。白崂在那暗厂带了两个月,如脱胎换骨一般,当初那点桀骜不驯已是一点看不出DЯJ了,见了裴淮抱拳行了个标准的礼,细述了这些天酬梦的动向,包括酬梦实是女子的事。

    裴淮听了点头以示满意,又将怀中的扇子交给白崂,道:“我明日便要赶赴杭州,你寻个机会把这扇子交给她,时机尚未成熟,你无须现身,日后你要做的不过是每十五日通报一次,每月将我的信送给她,最重要的还是保她平安,千万千万。”

    白崂领命欲退下,裴淮叫住他,“瞧你又瘦了许多,那儿的日子难过么?”

    白崂觉得这话没意思,他不想回答,可是暗厂的规矩在那,不能在主子面前耍硬气,一句话在脑中捋了几遍,语气却没藏住,冰得跟冬月的夜雨似的,“为了隐身和轻功,不好多食,不过是练功和听墙角,也没什么难过的。”

    裴淮轻拍了拍他的肩,“你师父的剑在我这,若你有日反悔,我会把它还给你,只是那木雕,因这几日府中忙乱,下人给弄丢了。”

    白崂垂眸,两扇黑睫掩住了失落——他身上也没个什么胎记,没了鸟这辈子怕是找不到父母了。想着便鼻子一酸,白崂缓缓喘了口气,“不碍事,现在练功每天不是在水里就是树上,我也练不了剑,放您那还安全些。”

    裴淮转身将桌上的锦盒拿给他,白崂打开一看,是只黑檀的簪子,簪头雕着鹰翅上风切羽的式样,背后刻着楷书小字“插羽破天骄”。小小的人,笼在灯影里,细细端详着那簪子,神色全都藏在晦暗里。【1】

    裴淮微叹,“这个你拿着,不必推辞,你的自由在你手里,去罢,夜路难走,小心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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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出自李白《塞下曲》“弯弓辞汉月,插羽破天骄。”

    风切羽就是鸟类展翅时后翼上的一排长长的羽毛

    翩:老裴根本不知道需要多少爱与关怀才能浇灌出一颗自由的心,小白哪有那么好的命

    好想杭州啊,不过让裴淮走是因为我的道德需求,不然这文就很危险……

    其实大家叫我小翩或翩翩(二两翩就是翩翩嘛哈哈)都好,每次看到评论叫大大我真的会不好意思(捂脸)

    下章终于成人了,甚至想在此章结束时标个(完)

    春寒

    开了春,迎来一场倒春寒。

    狄侯爷年过花甲,这几年对朝上的事装痴作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