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神奇啊,一个人,不看着她就完全感知不到她的存在呀。”

    脚步声很轻,呼吸也很轻,做什么都尽量不发出声音,在家里她习惯了做隐形人,到现在好像也没能改了这习惯。

    这位少爷还在读书,并不是一直在家的,经常几天不回来,或者半夜里忽然就回来了。他很大方,每次回来都在门口的抽屉里放很多钱,取巧的机会很多,不过满子还是老老实实用做了账本,购买什么用了多少钱,都有记录,有发票和还会把发票贴上去。

    这样奇怪的日子过了一个来月,忽然有一天,几乎不食人间烟火的少爷下午回来了,他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胳膊上还有伤痕,满子吓坏了,顾不上打手语询问,而是拿起家里的药箱给他清理伤口,她小心翼翼的用酒精清理里面还有泥沙的划痕,心想这是打架了吗?好严重啊。

    又暗恨自己不能说话,不然现在问他就好了。这是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大奖,仿佛天降馅饼一样,是脱离淤泥的一条绳索,她很重视的。

    “明天就会好起来的,不要露出这种表情啊。”她抬起头,是少爷满不在乎的表情,他一把把她拉到怀里,满子手上的酒精棉按在了五条悟的衬衫上,冰冷的酒精被挤压,然后扩散,快速挥发带来的凉爽就像现在的安静一样令人沉迷。

    五条悟得到了彻底的安宁,原来,跟满子近距离接触,能彻底跟那些复杂的画面告别吗?亏了呀这一个月。

    满子不敢动,趴在少爷的胸口,他心跳的声音很大,她以前自己拿着听诊器听自己的心跳声也没有这么大声。

    “满子,收拾一下,跟我去我的学校吧,去那里照顾我的起居,来回跑太麻烦了。”

    这是个有点冒险的决定,无数人想要抓住五条悟的把柄,可惜他生来拥有一切,也没什么特别的喜好,生而高贵的出身和强大的实力让他有一种类似神性的性格,对周遭的一切都不在乎,他眼里最重要的只有自己。

    如果被人发现他在乎一个小姑娘,那么她会遭受到多少试探和凝视呢?

    五条悟有点舍不得这个让他能轻松的人,怕她走到阳光下之后就被人拐走,可是又不想大宝贝放着却不能用,在这个空荡荡的房子里简直是暴殄天物。尤其现在发现了挨着她就可以获得完全的宁静之后,只要闭上眼,就能得到他从未见过的,宁静的黑暗。

    满子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学校和一个只有主人知道的房子安全的地方,自然是学校听起来更加安全。她有点害怕她的雇主,无论是他偶尔投过来的眼神,还是忽然出现在她背后,用高大的身躯几乎完全笼住她的怪癖,都让她觉得很有压力。

    她觉得学校是个好地方,在人多的地方,她的雇主总不会再那样发神经了吧?

    收拾了日用品,当下就出发了,楼下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开车的男人看到满子,眼睛都瞪大了。

    满子在车里不说话,五条悟没骨头一样靠在她身上,她也不拒绝,亲密到极点的相处方式,虽然五条悟这家伙也没什么社交距离的概念,然而……还是很少见啊,这个样子。

    本来以为是一个什么贵族学院,结果很让满子大开眼界,是个占地面积大的过分的学校,结果全校人数加起来,满打满算十来个人。

    没空刨根问底,她就被安排到了自己的房间:“好了以后你就住这里。”这里明显有使用痕迹,是雇主准备强行让谁搬走吗?不合适吧?她刚想问,一个黑头发的女生就冲过来揍了她的雇主:“五条悟你有病吗?你让一个小姑娘跟你睡?你是变态吧!她一看就没成年,你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啊……所以这是他自己的房间吗?

    那确实,比强行让谁搬走还不合适呢。

    然而五条悟把那女生拉到一边,嘀嘀咕咕说了什么,那女生态度就软化了:“真的么?”

    “真的啊,今天才发现,不然也不能让她一个人在我公寓里住一个来月。”

    然后又来了一个长头发的男生,他看起来刚洗完澡,脖子上还挂着毛巾,先看了一眼满子,然后转向五条悟:“你们在吵什么啊?”

    于是三个人在那边悄悄嘀嘀咕咕,满子站在原地,有点担心。明显是跟她有关系,可是又瞒着她。那个女生看起来是个好人,但是雇主说了什么啊?她一下子就软化了。

    满子抿了抿嘴唇,脚趾紧张的动了动,凉鞋并不能遮挡这个小动作,正好回过头的五条悟看着她的脚趾和纤细的脚踝,忽然有点良心发现:她这么瘦弱,跟我睡在一起,晚上会不会被我不小心压坏啊?

    三个人嘀咕完了,黑发女生走了过来,搂着她的肩膀:“满子对吧?现在情况有点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