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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轨道脱离,对方意外身亡,她都仍戴着那枚象征订婚的指环,挂着“未婚妻”的名字。
奇怪的是,她在那一瞬间竟产生了奇怪的庆幸。庆幸对方的死亡可以不让自己提前走入婚姻的牢笼。反应过来事态后她立刻就开始责备自己,却想不到合适的用词。
该说什么?未婚夫死了自己该说什么?她可没有经验来应对,只能木然着,像接受任何人的离世。
指环却成了证物。唯一证明她的“不堪”的证物。
她盯着眼前那张脸,直直望进对方的眼底。
商徽,你仔细想想,你爱的是什么样的人,你那种感情到底能不能称作是爱?那不过是你的偏执和任意妄为,不允许事物的发展脱离你的预期。明明就是充满掌控欲与占有欲,时时刻刻都站在上位者的角度俯视一切眼高于顶。
她说出口。她全部说出口。
“你来看看我究竟有多么不堪。”
0011 “因为你是我有且仅有的美梦。”
商徽伸手按住了她即将开合的唇瓣,指腹压在那点玫瑰红上,稍稍用了些力气。他鲜少在人面前这般果决。
“我不想看。”
觉予嗤笑,“怎么,是怕你心中美好的滤镜破碎,还是怕我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件,而你承担不起?”
“都不是。”对方言简意赅地回答。
“对你的过去我一清二楚,不需要从你本人再多加赘述。我对你没有所谓的滤镜,也不怕你摆出什么让我承担不起的后果,你只需要知道——我不想从梦中醒来。”
商徽按住眼前瘦削的肩头,手掌传递而去缱绻的热度。
“因为你是我有且仅有的美梦。”
0012 “现在,你可以送我一枚新的戒指了。”
她终于摘下了那枚指环。
“现在,你可以送我一枚新的戒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