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动,任由王珮在他胸前写下一字,外门内心,却是个闷字。
兴周诧异,转头看王環姊弟,“她嫌我闷?”
王環姊弟却都一脸惊奇。
王腾空道:“这不是大姊姊常写的那个字。外回内心变作外门内心,倒像是开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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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刺客却并非来自燕梁,而是河阳城内,姓孔,为孔王妃的族侄。因爱慕王環,做出此愤激之举。
王邯向兴周说明。
兴周自不往心里去,“还请殿下毋害他的性命。”
王邯历来宽厚,很满意他的态度,“虽则如此,这愚顽的孩子气,还须惩治。”
兴周又道:“我这里还有个不情之请,欲斗胆相告,恐殿下震怒。”
“大郎只管直言。”
“阿珮表姊年已摽梅,将来归于何处,殿下可有安排?”
王邯面露愁态,“她的情况,想来你也知。天生孤僻,寡言罕语,人皆以为痴。嫁到谁家去,我都不放心,只有放在眼皮底下看护着。”
兴周道:“终是不了局。”
王邯忽然扬眉,凌厉地逡他一眼,“你欲如何?”
兴周心中一寒,暗道:靖西王之忠悃慈悯,天下人称颂,但究竟掌兵多年,虎威潜于形。
然司马郎亦非鼠胆,面不改色,从容道:“阿環娴雅高标,且为殿下嫡脉,不难觅得佳婿。阿珮身世可怜,茑萝无托,大王总无法护她一辈子,若信得过我——”
王邯一笑,道:“阿珮是很美——”
兴周连忙截过话去,“我非纯是好色——”
王邯抬手,示意他听自己说话,“阿珮的生父,为先燕王,乃我家公主的伯父。阿珮诚如外间非议,是乱伦孽种,性情乖张,恐难为大家之冢妇。”
兴周早已计议妥当,“我家中尚有三弟,可由他们去承爵。我做个辅弼的周公,一样可以建功立业。”
关于政治联姻,王邯态度殊澹澹。应承司马氏,全因司马昶夫妇一生一代一夫一妻,为人还算正派;兴周兄弟名扬江表,是理想的女婿人选。兴周既生别念,他亦不相强,来寻孔王妃并王環商议。
王環笑道:“如此,我便让了大姊姊吧。”
孔王妃一辈子听丈夫的,却觉得在此事上不替阿環争一争,对不起死去的堂姊,“良匹难再得。世间如司马郎君者,罕矣。大王切勿只顾疼阿珮,委屈了自己女儿。”
王邯自是愧疚。
王環道:“司马郎君既属意大姊姊,我强嫁了他,也没趣。我虽貌寝质陋,不乏思慕者,何须去抢食冷饭?”
王腾空哈哈笑,“堂堂江东司马郎,在尔眼中成了冷饭?”
孔王妃却担忧起来,“你该不是惦记上孔家那小子——”
王環连连摆手,“那个冒失鬼,鲁莽甚!我若嫁了他,迟早一起排排跪去砍头。孃孃勿为我忧,王大将军的女儿还愁嫁么?就许我在父母膝下,再赖几年吧。当真嫁不出去,还可拖累阿腾。”
王腾空道:“我介意!”
将远翥
婚礼前,王邯亲来阿珮居处,向她宣讲结婚的必要与司马郎君的佳妙。唯恐她不解,又命阿環、阿腾等也游说之。
阿珮无精打采地听,没有激烈的表示。
每日晨起出游,兴周亲自为她驾车,刷存在感。
司马大郎娶洞庭县主,其反差在世人眼中,不亚于当年诸葛孔明娶黄家阿丑。
新妇换了,婚礼却如期举行。迫于阿珮的不配合,仪式精简了许多,在妆奁上补足。她亡母的嫁妆几乎未动,又添上王邯置办的,堪称丰富。
兴周穿着礼服,众目睽睽之下,独自走程序,泰然自若。阿珮仍是家常衣裳,如常吃睡,不知不觉间,已为人妇。
英霞等都悬着心。阿珮极有领地意识,房中蓦地多出一个人,白日尚可分案而食,夜间却要同榻而眠,她能否接受?
洞房夜,她们在廊下徘徊,恐兴周孟浪、阿珮发狂。
寝室内,阿珮如若无人在侧,一件件脱衣,至不着寸缕,登榻侧卧,似一尊婀娜曜白的玉雕。
兴周瞠目多时,仅除了履,宽去外衣,拣榻的一角,小心偃卧下来,扭头看阿珮的反应。
垂落的发丝间,阿珮一双黑润的瞳子炯炯,有翻白的趋势。兴周连忙扯了袴子,掏鸟出来给她欣赏。
此物巨而昂扬,果然吸引了阿珮的兴趣。用手格物致知一番,不明白他为何要献这个宝,倒头闷闷又睡了。
兴周硬着,待她鼾声起,才撸起管来,想射到阿珮身上,又怕招起她的狂性,只好一张巾帕收了。阳精充沛,射了许多。
侧首见她玉体横陈,睡态姣憨,止不住地情动,撸之不已。新婚之夜,虽有微憾,却也忙得不亦乐乎。
未来因今夜而难测,但是自己的选择,无怨无悔。
惜分飞
兴周为司马氏冢男,不宜长留河阳,婚后一月即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