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回来先。”坐在上首的男子回道。

    翼族之地有着南疆四分之三的矿石,且翼族对巫乐门一向忠心耿耿,不然彩雅手里也不会有让整个江湖群医都束手无策的毒药。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更何况彩雅虽然娇纵,但也不是不辨黑白的人,不可能无缘无故伤人。再说好歹也会他护着的人,怎么也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去。

    听了此话,翼族族长明显松了一口气,满脸的感激。

    “门主,那太清派已经来了,他们绑了彩雅小姐,在山下扬言,如果不给个交代就要彩雅小姐抵命。”有门人匆匆来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慌乱,虽说巫乐99Z.L门声名赫赫,可如此对上那些名门正派还是有些不安。

    “既然来了,就将人请过来吧。”孟清让示意手下起来,对明显紧张起来的翼族族长安抚一笑,眉宇间是一贯的从容,有着镇定人心的力量。

    很快,门人引进来一群人,打头的是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然后几名佩剑弟子扶着一个虚弱的青年男子,最后是被绑着的彩雅。她一身狼狈,神情萎缩,再无往日的张扬,被太清弟子毫不客气地推到地上。

    孟清让眉头皱起,手微微一弹,绑着彩雅的绳子掉落下来。感受到束缚被解开,彩雅忍住不适,怯生生地看了孟清让一眼,也不敢多言,只是乖觉地一脸恼怒的翼族族长身边。

    当先的太清掌门心中惊叹,脸上却露出不悦,说道,“这就是贵派的待客之道。”

    孟清让淡笑着说,“我以为掌门此行不为做客,既如此,又何必试探浪费时间呢?耽误了要事,让你这弟子白白多忍受一刻煎熬。”他自己炼制的蛊毒自己知道,一旦进了人体,便会时时刻刻撕咬人的神经,这可比单纯的□□之苦难受多了。看那姜离君需要人扶着才能行走就知道,这毒已经快要把他折磨地不轻。

    没想到这门主如此直接,太清掌门也不再废话,正色道,“我好好的一个弟子被你门人残害至此,门主可有交代。”

    孟清让没有说话,看了满脸写着我有话要说的彩雅一眼,彩雅瞬间会意,跳了出来,“这是他自找的,负心汉都不得好死,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结果转头又跑去对别的女子献殷勤。”

    太清掌门自恃身份,不好跟个小女子计较,可他后面的弟子就没有这个顾虑了,“胡说,你这蛮女粗鄙不堪,压根上不了台面,我师兄怎会倾心于你。”

    到了自己的地盘,彩雅底气都回来了,想到一路上被这群人折磨,受的委屈,心里就有说不完的话,一手指着坐在椅子上姜离君,居高临下,说道,“姜离君,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在放灯节时收下了我的手镯,后来还哄我离开家,跟你去中原。”

    姜离君一身飘逸的青衫,此刻脸上虽带有病色,却更显风姿,他缓缓为自己辩解道,“彩雅姑娘,我当时并不知南疆习俗,才会收下你的手镯。”

    “那你把我的手镯还给我。”彩雅理所当然地向姜离君伸出手。

    姜离君顿时僵住了,满脸难堪。

    彩雅冷哼一声,讽刺道,“就知道你拿不出来,把我送给你的手镯拿出给别的女人献殷勤了吧。”

    姜离君一时语塞,他想解释,那是因为宁妹妹当时失去了与她相依为命的婆婆,他为了安慰她,才拿镯子哄她的。结果被彩雅发现了,当时整个人就跟被捅了马蜂窝一样,对他大喊大叫,最后还给自己下了蛊毒。

    孟清让看着被彩雅步步紧逼弄得十分窘迫的姜离君,心下99Z.L暗笑。彩雅自小被全族宠着长大,心气高得很,南疆也不是没有优秀的男子。她只是暂时被姜离君不同于南疆男子的风姿迷住了。结果被他如此折辱,现在比起喜欢,应该是她的自尊心占了上风吧。

    众人看着姜离君的神色,便知这事不假,刚刚出声的太岳弟子有些尴尬。翼族族长招呼彩雅过去,一声冷笑,“那手镯是我给彩雅准备的嫁妆,你竟敢将我女儿的嫁妆给别人,光这一点,就该死。”

    太清掌门叹了口气,这弟子什么都好,就是在女子有些决断不开,当即在心里暗退一步,看向孟清让,“门主,事已至此,此事双方皆有过错,我就不提了,但是仅因一时差错,便要毁人一生,也过于狠毒了吧。”

    说毕,不动声色地向前走了两步,一股气压向前施展,巫乐门众人明显承受不住,彩雅甚至直接跪倒在地上。

    孟清让眼神微缩,弯曲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无规律的敲击却带着奇异的力量,打破了空气中隐隐的僵持。太岳掌门身形一顿,后退一步,已然乱了呼吸,他身后的弟子中有承受较差的,已经瘫倒在椅子上,这还是他在前面挡住了大部分攻击的结果。

    一场较量悄无声息地完成,太清掌门收起之前的轻视,正视起眼前这个过于年轻的门主。他穿着跟巫乐门特有的红袍,只是比普通门人更加繁复,上面绣着一株花瓣繁多的鸦青色的花,手上挂着一个海蓝宝珠串,两相辉映下,显得整个人神秘深邃。

    一双漂亮的凤眼里尽是清淡,此刻专注地把玩手中一个檀木香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