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的思绪似乎一下子飘到很远。街口救济站前排着长长的队伍,玛蒂达突然很想知道此时法国的天气怎么样,估计多少比不过伦敦的风云变幻。

    本来玛蒂达就打算这样浑浑噩噩到开学,直到今天早上被贝拉无情地从被窝里拎了出来。

    “看看你自己像什么样子!”贝拉一脸厌恶地从床单上拾起一根吃剩一半的胡椒鬼扔到窗外,“你爸为什么不买个家养小精灵呢?”

    “我爸说那种东西不安全。”玛蒂达嘿嘿一笑,用手使劲儿抹了抹脸,“怎么想着到我这儿来了?”

    贝拉瘪起嘴,把那条小蛇拿起来挂在手腕上,“你的开学通知书邮到我家来了,邓布利多那老头子就会犯些低级错误。”

    说着,她从背包里拿出一封信扔在床头柜上,斜眼看着玛蒂达,“我的东西也还没买,要不要今天一起?”

    玛蒂达噗嗤笑了,连忙开始下床洗漱。

    对角巷里热闹非凡,玛蒂达蹦蹦跳跳地拉着贝拉拐进了一家草药铺。铺子里难闻的牛黄味儿不由得让贝拉皱了皱眉,玛蒂达有些抱歉地朝好友眨眨眼睛,“我的复方汤剂又用完了。”

    贝拉白了她一眼,径自往前走去,玛蒂达刚想撵上她,却突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息把自己定在原地。

    是在梅森百货跟踪老马尔福的那个人!玛蒂达心中一凛,可自己的双脚却僵硬到无法移动分毫。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穿着黑斗篷的男人走到自己面前,揭下了自己的面具——格林德沃。

    玛蒂达眼前一黑,直直摔在了地板上。

    就算是作为家族的长女,贝拉此刻也慌了神。她迅速联系了圣芒戈的急救部门,可等到玛蒂达被送到圣芒戈时,她呼吸的频率已经变得微乎其微。

    “她怎么样了?”贝拉抓着一个治疗师的胳膊,声音止不住地颤抖。

    “你是家属?”这位女治疗师有些严厉地问。

    贝拉忙不迭迟地点点头。

    “这种咒语需要院长来会诊,”女治疗师忧心忡忡地回答,“我先把她送到十四楼,你快去急诊交费。”

    等贝拉飞奔到十四楼时,玛蒂达的病床边已经围了很多治疗师。她用力推开人群挤到前面,揪着一个院长模样的大声问道,“我妹妹到底怎么了?”

    “这小姑娘中了一种德国秘术。怕是芒戈在世,也没法救得回来。”这人晃了晃秃顶的大脑袋,深深地叹了口气。

    屋子里的大人们一下子把目光齐齐对准了贝拉的脸。

    贝拉感觉自己脑子嗡地一声,难道自己真是布莱克家族的灾星?自己好好的妹妹怎么会中了那种奇怪的巫术?

    “别灰心,亲爱的。挺过这周一定没问题的。我现在就去找邓布利多教授,他一定有解决的方法。”那个严厉的女治疗师走过来抱住了贝拉,用她纤瘦的身躯为女孩挡住了那些□□裸的注视。

    贝拉努力深呼吸了几次,终于稳定了情绪。“那就拜托您了,庞弗雷夫人。”她久久凝视着治疗师的胸牌,最终也没让眼泪夺眶而出。

    迷雾中的人

    正如伏地魔预料的那样,德国人战前秘密派出了两个人准备攻占所处德文郡的魔法磁场大楼。由于事先就有所准备,那天下午二人刚一登陆,就被食死徒掌握了行踪。

    奥赖恩带着一众人马暗中埋伏在底层,静静等待着黑魔王的命令。邓布利多打头阵,食死徒收拾残局,这是主人特意吩咐过的。至于邓布利多是否会及时出现?他从不担心。主人已经基本掌控了未来的局势,白送凤凰社一节台阶,他老蜜蜂不下也得下。

    邓布利多见到那只狼形守护神时,刚好晚上六点。这只模糊的灵兽穿过校长室的旧窗,操着一口机器口音告诉他,德国人晚七点会攻占德文郡。

    柜子上的鼻烟壶悠悠地冒着白烟,这位老者正疲惫地靠在椅子上。空中飘着的黄油啤酒随着他的呼吸小幅度地摇晃着,酒面儿上的气泡已经基本都排到了空气中,杯内冰块清脆的撞击却让人异常心乱。

    还有一个小时,为的就是不给他核实的机会。德文郡作为管理英国魔法源头的要塞,一旦失守,英国就将会处于一个非常劣势的位置上。

    就算这可能是个圈套,也由不得他放任自流。

    等邓布利多到达德文郡监控中心时,天空上还残存着几丝霞光。他没有明说自己的来意,只是装作例行检查的样子,在监控员身后轻轻踱步。

    半小时过去了,一切正常。可就在他以为万事大吉的时候,大楼的屋顶变得有些奇怪。

    邓布利多当机立断登上顶楼,朝着面前凝实的空气打了过去,不出意料,两个黑袍人被迫现了形。

    其中一个年长的与邓布利多实力相当,另一个年轻的则稍逊一筹。要说单打独斗,邓布利多那个“最伟大的巫师”岂是浪得虚名,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一时间楼顶绿光飞溅。邓布利多明白自己不能恋战,经过一段时间的僵持,他终于找准一个突破口,击昏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