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纠结地抠手,“老韩,那我怎么说?我就说在街上碰到了喝麻了的姜朵?”

    韩宴城睨了她一眼,看白痴一样看艾拉,“你是在秀你智商的下线还是觉得魏佐是个二百五?”

    艾拉继续抠手,“那我怎么说?你赶紧想个办法,魏佐要我半小时内滚回去。”

    韩宴城垂眸,望着脸庞红润的姜朵,声音淡然,“求我。”

    艾拉:“求您了求您了爷爷,再不告诉我的话,明早我估计我得半身不遂了。”

    韩宴城关上烟盒,顺便扔进了抽屉里,手指不经意地碰到了姜朵的手背,他并未撤回手,而是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尾指,

    “很简单,把她交给我。”

    艾拉警惕地看了韩宴城一眼,“老韩,你别以为我傻,我把朵朵姐给了你,说不定明早我就见不到她了。”

    韩宴城眼尾蓄着一丝情绪,手指继续勾动着姜朵的指甲,“那你把她带去魏佐那,希望我明早还能见到完整的你。”

    艾拉:姜还是老的辣,男人还是老的狠。

    头、疼、欲、裂。

    姜朵沉溺在梦境里,五脏六腑像是被人生吞活剥一样,痛得她喑哑难耐,胃部的灼烧一阵阵涌来,直冲颅顶,思绪被抽空大脑悉数归零,只徒留一个人影。

    梦里的姜朵看得很清楚,那人是迟倦。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散漫模样,玩世不恭,浑身上下都是名牌加持,举手投足纨绔万分,一双潋滟勾人的桃花眼过分招摇,姜朵几乎要在他眼里溺死过去。

    但很可惜,他没有在看她,即使在梦里,也没有。

    他在画画,画布上是一个少女,一脸的胶原蛋白嫩到让人艳羡,姜朵望着她,嫉妒得抓狂,恨不得冲上去把那画布撕碎,最好一把火烧个精光。

    她对迟倦的喜欢早已经蜕变成了极端的占有欲,明面上她可以装作不在意,甚至能找程厌去勾引他,还能容忍那些网红跟他一起左拥右抱。

    可暗处里,她比谁都要唾弃自己的欲望,她一边屡屡试探迟倦的底线,一边肆意收集迟倦碰过的东西占据己有,就算是迟倦不要的垃圾,她也视若珍宝宛如收藏家。

    更可怕的是,没人知道,姜朵其实在背地里到处搜索颜宁的消息,四九城的信息链快要被她掘地三尺,却仍然没找到这个女孩的一丝讯息,她迫不得已的捏造着一个假想敌,成天在思绪里搅动翻天。

    梦里,也成为了她跟迟倦见面的天地。

    姜朵还非常庆幸可以做梦,在梦里,她可以随意地摆弄迟倦,可以随意地在迟倦身上留下痕迹,更可以让迟倦成为她一人的玩具。

    她虽然病态,却乐在其中。

    可今天,她的梦里的迟倦在画别的女人,迟倦居然在她面前勾勒着别的女人的身躯,他竟然在惦记着别的女人!

    她绝不允许。就连迟倦的一根手指,都别想有人过来沾染!

    姜朵狠狠地想要去撕碎那张画,却发现那画上根本没人,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自娱自乐,可笑之极,姜朵侧眸,卑微渴求地看了迟倦一眼。

    可他在笑。

    那笑不温柔,那笑似是在隔岸观火,带着一丝置身事外的清冷,仿佛在告诉她,你真傻啊,一场梦而已,你还真当回事了。

    姜朵只觉得彻骨寒冷,疼得连骨髓都开始细密地翻涌,她只觉得自己得呼吸都快要被欲望侵占,不再给她留余地。

    姜朵张了张嘴,声音微不可察,近乎呓语,“迟倦……我错了……”

    韩宴城望着她并不安宁的睡颜,沉了沉眉,迟倦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上次让他的人见了红的那个男人,似乎就叫迟倦。

    小白脸而已,被女人的钱养着,不算什么东西。

    韩宴城伸手把姜朵的手机拿了过来,她并没有设密码,但屏保壁纸都是迟倦的照片,就连聊天背景都是迟倦抽烟时的偷拍。

    姜朵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欲望,所以大大方方地把迟倦贴在她目之所及处。

    韩宴城打开她跟迟倦的微信聊天界面,上面全是绿色的消息,迟倦偶尔回她几个字,但大多时候迟倦并不会理她。

    姜朵切身地表演了什么叫做舔狗。

    用了一年时间再次实事求是地证明了什么叫做,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韩宴城勾唇,摁着语音键,压低嗓音,轻轻地靠在姜朵的身边,一字一句认真缓慢,“朵朵,跟我在一起,开心吗?”

    姜朵在梦里,耳旁突然出现了这句话,她近乎是没有任何疑问的开口,“开心。”

    她觉得就算是在迟倦身上死,都是一件彻骨浪漫的事情。

    韩宴城松开手指,一条十秒钟的语音,发了出去。

    第3章 我很想你

    姜朵肩膀上的吊带似坠非坠,韩宴城只要轻轻动动手指,就能干净利落地将她身上的衣服褪下来。

    她醉得很乖,只是动也不动地躺在床上,但只要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