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祈生。”
“是。”
轩辕澈顾左右而言他，“恭喜叶姑娘，还有几日启程去龙庭学院？”
“九十日。”
叶燃随意瞟了他一眼。
“二皇子不是也要去吗？难道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吗。”
轩辕澈稍稍愣了一会儿，笑到。
“原来叶姑娘这么关心我去。我去不去，叶姑娘也知道的嘛。”
“问你事，别打岔。”
轩辕澈请了清嗓子。
“关于祈生，请恕我浅薄，知道的也不多。”
“这可是你的玩意儿。”
叶燃有些不爽地眯了眯眼睛，“二皇子又怎会不知？”
“叶姑娘此言差矣……”轩辕澈不急不慢的轻呷一口淡茶，淡定如斯。
“现在我将祈生赠予你，她便是你的。”
“这是用人血养出来的东西，你用来做什么？”
“自有用处。”
轩辕澈的目光落到叶燃的身上，玩味地笑到。
“难道叶姑娘认为我不是什么好人吗？”
“轩辕澈，你是轩辕国二皇子，要多少犯人就有多少犯人，我不傻。你到底喂了祈生多少血。”
轩辕澈也没有想到，叶燃居然能想到如此地步。
看来这叶燃比自己想象中的要聪明的多。
“不多……”轩辕澈的声音忽然变得飘渺起来，像是在讲述一个恒久远的故事。
“我得到祈生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我才通过一些途径知道她要用人血喂养。并不多，十天一个人罢了。”
叶燃不悦的皱了皱眉。
“从十年前就开始了？”
“是。”
“到现在已经有这么多人命，二皇子，你当真下得去手？”
“下得去如何，下不去又如何？”
轩辕澈声音满满的无所谓，他斜倚着靠背。
“做都做了，难不成还要把我这一条贱命赔出去？那也赔不起。”叶燃抿了抿嘴，对轩辕澈的话不置可否，转而又说道。
“这么多年，祈生还是没有认主。”
“这也是我十分可惜得一点……”轩辕澈摇摇头，“可惜呀可惜，浪费了这么多血，我还是没有让她认主。如今若不是遇见了你……”
“若不是遇见了我，你怕是还要继续你那嗜血营生。”
叶燃都要忍不住啧啧摇头。
“轩辕澈，他们说你是个魔物，我原是不相信的。”
轩辕澈闻言抬头挑了挑眉，眼中情愫不甚明朗。
“现在呢，相信了吗？”
叶燃摇头，又是一阵沉默。
“只是轩辕澈，我不明白，你这么做的意义又是什么，你有什么目的。”
“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
轩辕澈玩弄着手边的茶杯，“她已经是你的了，若你能让祈生认主那是再好不过，若是不能……”
“又待如何？”
“除了我之外，祈生还没有从哪个活人的手中被剥离过。”
叶燃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轩辕澈对自己有杀意？
今天不是来问他关于祈生的事吗，结局怎么成现在这样了？
“轩辕澈，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以后你会明白的。”
轩辕澈头也不抬，忽的笑一声。
“这茶叶倒是不错。”
第31章 猜不透
叶燃淡淡看了他一眼。
“轩辕澈，你有没有想过那些被你放了血的人，会在你死后在地府等着你。”
“那是我死之后的事情。”
轩辕澈一声苦笑，“若是祈生不认你，我也离死不远了。”
叶燃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她小心地问着。
“什么意思。”
“要培养器灵，要先让兵器认主。叶姑娘应该是清楚的。”
叶燃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
“你真的觉得这样会有用吗。”
“叶燃，我就快要死了。”
轩辕澈的声音平白带着一丝荒凉。
“我就要死了，没有那么多时间细想什么对我有用还是没有用。我花费了十年的时间来做这事，一点收获都没有，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叶燃动了动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她深知濒临死亡的状态是如何得痛苦。
“可是你不该这么做。”
“我已经停手了，叶燃。现在你是我唯一的希望。”
“我做不到……”叶燃很直接地回绝到。
“你是轩辕国的皇子，而我不是。我不可能有那么多的人血来给自己用，自然也不可能让你再去找那么多人。”
“停手吧，轩辕澈。”
“我已经回不了头了……”轩辕澈眼睛微红，“你自然有别的办法。”
“叶燃，自我看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叶燃无语，她紧紧皱着眉，过了不知多久，转身离开。
“轩辕澈，你已经无可救药了。”
轩辕澈并不说话，他望着叶燃离开决绝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多谢。”
“小姐，您不是去藏书阁了吗？怎的这么晚才回来。”
叶燃有些魂不守舍地回到房间之后，听着素雅的声音才反应过来，已经是很长的时间了。
她呆呆地看着窗外不知是何时辰的天空，微微热意随着风传来。
“素雅……”
“在的，小姐。”
“帮我准备好去学院的行李，把你的也带上。”
素雅又是一愣。
“可是小姐，我们不是还有几天的时间才去的吗？而且，而且素雅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