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修真小说 > 王府冲喜小娘子 > 分卷阅读20
    肩膀,看了眼神色复杂的蔡嬷嬷,又将视线落到她的手指上:“若是我不喝药、不用膳、不按穴位,没法固本培元呢?”

    苏令德用力按在涠洲王腰间的居髎穴上,看着涠洲王一瞬略带狰狞的脸,道:“那你什么红袖楼、簪花宴一个都去不了,这应天城的富贵窝、温柔乡,你看得见摸不着,跟支叶城又有什么区别?”

    “你是懒得治,又不是要寻死,你会这么委屈自己吗?”苏令德看着他,粲然一笑。

    涠洲王一时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他的母后,他的皇兄,那么多盼着他活的人,可谁都没像她一样,想到这样一条出路。偏她想得这么理所应当、顺理成章,好像余下那些没想到的人都该自惭形秽。

    “有意思,真有意思。”涠洲王哈哈一笑,松缓身体,任由她的手搭在自己脑袋的穴位上:“你说得对,那我们就走一步看一步,能活到哪儿算哪儿。”

    他一双丹凤眼,看着她时秋波微转,藏着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温柔笑意:“毕竟,我还答应了要带你去簪花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呀。”

    *

    谷雨时节,正是应天城芍药满城盛开时。簪花宴,也正是簪的“花相”芍药。

    苏令德换上男装,推开车窗向外望。暮春百卉过芬芳,行人发髻上纷纷簪着芍药,却留下了三分春意。

    涠洲王顺着苏令德的视线向外看,她看红芍药,他便笑:“艳艳锦不如,夭夭桃未可。”等路过簪着白芍药的人,他又摇扇轻叹:“金屑飞上玲珑雪,风情自比盈盈月。”

    苏令德啪地关上车窗,扭过头去看他:“你好煞风景。”

    涠洲王一噎,冷漠地伸手道:“把我方才给你的那袋金锞子还回来。”

    苏令德眨了眨眼,撒娇讨饶:“乐浪镇不生芍药,你让我安安静静地赏会儿花嘛。”

    苏令德说罢,等马车停在码头上,捂着腰间的荷包,利落地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码头上停着一艘三层高的楼船,放眼望去,只见粉紫重叠,朱白相印,楼船仿佛就是芍药堆成的。上船的人不是锦衣玉带的王孙贵族,就是手里摇着折扇的文人墨客。间或有几个娇小的身影,也都穿着箭袖男装,羞怯点的,还带着帷帽或珠翳遮面。

    涠洲王听见苏令德小小地惊叹一声,他也不由得一笑,“啪”地一下展开折扇,正预备给她好好讲讲,什么是“风雅”。

    然而,他却听到苏令德紧接着道:“暮春天还冷,河上风大,还这么多人摇扇子,真不愧是应天城哪。”

    9.潇洒 “令令,不要胡闹。”……

    涠洲王的手一顿,不动声色地收了扇子,把扇子搭到了川柏的手上。川柏默不作声地接过扇子,默契地把它收了起来。

    苏令德恰在此时兴奋地转过头来:“我们去哪一层呀?”

    涠洲王一笑,正要潇洒地摇扇,却陡然发现自己把扇子收起来了。他刚刚晃起来的手一收,轻咳一声。川柏会意,立刻道:“簪花宴的芍药船,自来是要把顶层留给我家王爷的。”

    然而,川柏话音方落,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就在他们耳边响起:“哟涠洲王啊。没想到你还会来啊?”

    苏令德循声而望,只见一个锦衣公子手里摇着折扇,斜眼看着涠洲王的腿:“这可不巧了,我还当你不来了。”他用折扇点了点跟在自己身边的一条硕大凶狠的藏獒:“这不,我把位置留给它了。”

    涠洲王拊掌而笑:“你自然不该给我留位置。毕竟,除了狗,谁堪与魏大少爷相配呢?”

    魏大少爷脸色铁青,冷笑一声:“就算是一条狗,也好歹能跑能跳。”

    苏令德“咦”了一声,满带困惑地看着涠洲王问道:“难道能跑能跳的畜生,就不是畜生了吗?”

    涠洲王唇边含笑,道:“那自然还是畜生的。”

    “你!”魏大少爷厉声呵斥,只是还没等他再说话,另一个玉面公子就走了过来:“哎哟魏大少爷,等你半天不上船,难道是输怕了?”

    他说完,惊讶地看向涠洲王,立刻走了过来:“阿舒,你怎么来了?”他看了涠洲王的腿一眼,有些担忧地问道:“你身子撑得住吗?”

    涠洲王看向他,点了点头,脸上总算有了个客气的笑容:“表哥。”

    苏令德恶补过应天城的世家谱系,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