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修真小说 > 穿成耽美文炮灰女配 > 分卷阅读19
    “我不是什么小丫鬟。”

    她额发低垂,脖颈微曲,轻轻地低声说。

    这一笑,亦是姗姗毓秀,明眸皓齿,灿灿生辉,只是笑意有些失落,有些惨然,使人望之心中便不自觉一痛。

    她那一双明亮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凤城寒。

    轻轻咬着唇,似抱歉又好似悲伤,又好似埋怨。

    对上少女这双明亮含情的大眼睛,鲜少有人能硬得下心肠来。

    凤城寒茫然地松了手,望向了金羡鱼。

    百感交集,心中微痛,却是暗暗起敬。

    与谢扶危一样,他性子素来冷淡,也鲜少有剧烈的情绪波动,今日心中这酸甜苦辣竟比往日数十年加起来还多。

    他对她一见倾心,听闻她是玉龙瑶的夫人,不免失落混乱。

    得知她暗算师尊,又倍感失望。

    却未曾想个中关节竟如此。

    君若无情我便休。

    凤城寒喃喃地在口中咀嚼了两三遍,只觉字字铿锵。

    她竟是如此刚烈的女子。

    这下,凤城寒不禁又敬又爱,扶着金羡鱼的手都不自觉避开少许裸露的肌肤。

    【凤城寒好感度+20,当前好感度75。】

    反复横跳的拔旗小能手·金羡鱼,怒而当众堕胎。

    狗屁带球跑!

    还有谁!

    不过这就完了吗?

    金羡鱼表示还不够。

    她强忍着疼痛。

    草,真的好痛。

    颤巍巍地伸出左拳。

    凤城寒不明所以地望了过去。

    少女松开手掌,但见掌心躺着一只小巧玲珑的红菱,还带着露水。

    金羡鱼笑道:“你伸手呀。”

    凤城寒他一向持重,本欲婉言谢绝,想疗伤为要,可是对上少女那沮丧的双眼,却又说不出拒绝的话来,鬼使神差地接了。

    卫寒宵脚步一顿,眉头已经高高地拧起,神情一点一点地冷了下来。

    少女好似松了口气,将那枚红菱放在了掌心,高兴地笑起来。

    “我其实还偷偷藏了一个,舍不得给你。”

    “不过谢谢你来帮我,你真是个好人。”

    露水滴落在凤城寒的掌心。

    微凉。

    竟犹如美人低泣,泪痕红浥。

    又好似少女颈前的珍珠落在了掌心。

    凤城寒指尖微微一颤,再听闻金羡鱼这天真俏皮的话,仿佛被这滴露水滴入了心底,不自觉攥紧了手掌。

    他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一句诗。

    还君明珠双泪垂

    恨不相逢未嫁时。

    女孩子明明在笑的,可是他却总觉得她的眼神又说不出来的惆怅和失落。

    【凤城寒好感度+45,当前好感度120。】

    【他生莫作有情痴,人间无地着相思】

    【恭喜你,宿主,清靖子凤城寒如今已为你神魂颠倒。】

    听到这句系统提示音。

    金羡鱼松了口气,心神一松,安心地晕了过去。

    淦。

    终于不枉费她用绳命来苏了。

    “……”

    此时却无人发觉玉龙瑶的状态有些不正常,面色略微苍白,双眼呆滞,笑容僵硬。

    他缓缓捂住口鼻,却无法抑制这口鼻横流的鲜血。

    众人只当他是悲痛得吐血,却无人知晓他内心感受有多复杂。

    ……

    去岸二十六万里,浓雾缭绕,水皆苍色。

    一座浮空岛遥遥升起,四面海水如水幕周回绕匝,沧海无风而洪波百丈。

    蓬莱仙岛,即现眼前。

    金阙西厢,水晶宫殿,至深深处,一个黑头发,貌若好女,与玉龙瑶容貌如出一辙的青年男子,手撑着额头,坐在玉座上,似乎是在沉睡。

    许久,他纤长的眼睫微微颤抖,终于睁开了两丸黑水银般的眸子,眸中水光幽深。

    青年甫一睁开眼,脸上神情也滑稽地漂移了一瞬,容色僵硬。

    血脉连结,痛彻心扉。

    ……

    同一时间,玉座上的玉龙瑶,与天星漏的玉龙瑶,同步屈指扣了扣额头,不约而同地翘起薄而软的唇角笑了起来,就是面色苍白得有些许可笑。

    **

    天星漏,倾壶山,大仙洲如今当之无愧的正道魁首玉氏本家即坐落于此。

    因其四周地势极高,中间地势极地的盆地地形而得名。

    长河如覆,星辰如倾,整个天星漏远远望去一如一只破漏了的捕萤网。

    山深深处,仙雾深深处,非止是风水聚藏的宝地,妙通玄路,金波满泛,更是仙家长生福地。

    一轮明月豁然开莹。

    一虬髯老头儿,端坐在蒲团前,忽地睁开眼,面露迟疑之色:“奇怪。”

    身后的童子不解。

    那老头儿自言自语道:“我明明探得那位波动了一瞬。”

    听得这没头没尾的话,童子却吃了一惊,迟疑地问:“难、难道‘那位’要出来了吗?”

    虬髯老头摇了摇头:“他总不可能再出来啦。”

    这虬髯老头儿名唤玉追云,在玉氏本家倒也颇有地位,其人尤善于医卜星象、奇门遁甲之道,平日里鲜少参与俗务,多在这明月楼内参悟天机。

    童子松了口气,复又问道:“老师,我不懂,大家缘何这么害怕‘那位’……他不是咱们的老祖宗吗?”

    不知为何,这话甫一问出口,玉追云就沉默了。

    他虽说是在这明月楼里参悟天机,实际上却是担当起一个守门人的作用,监视那位被囚禁在去地二十六万里之外的玉家先祖。

    玉追云叹了口气,嗓音有些许沧桑疲倦。

    “告诉你倒也无妨。”

    “昔年玉家先祖,生子四人,‘那位’是最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