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修真小说 > 扶弟魔家的女婿 > 分卷阅读10
    一些。

    庄民国没刻意记,他的生就过了,还是六生产队太明村那边,他岳家托人送了信来,说他过生,叫他过去一趟。

    他过生,去岳家?

    庄民国知道叫他过去是为什么,太明村那边没副业,他们光明村有副业,每年这时候,村里把水果运到公社去,还是会留些来,每家发上几个,叫他们甜甜嘴儿的,夏家想吃得花钱买,要女婿家的,是白吃。

    庄家自己就有梨和红枣,但他们家的是早熟品种,收的时候还算在秋收大事里头呢,庄民国过不去,那边也没法。

    他没去。

    过了两天,又叫人托了信儿来,说他岳母摔了腿,叫他去看看。

    这就必须要去了。

    庄民国先把儿子送去五生产队读书,再抱着小二去了六生产队太明村,只抱了个人,手上没提东西,一进村,别人就知道,夏家的女婿来了。

    到了夏家,屋里没声儿,只有陈夏花坐在廊下剥玉米。

    “你来了。”

    陈夏花扭头跟他们打了招呼,在小儿子身上多看了几眼,伸了伸手,又一手脏,又缩了回去,庄民国抱着人在她身边坐下,还没说话手里就被塞了根玉米。

    陈夏花一边跟他们父子两个说话,一边剥玉米,麻利得很:“最近家里咋样了,我听说玉林去读书了,上的什么班...”

    陈夏花就是这样的人,没个歇下来的时候,夏家可是要比他们庄家干净多了,庄民国知道他那岳父两个都是躲懒的,小舅子两口子更是懒得没边了,家里这样干净都是陈夏花收拾出来的。

    正说着,陈婆子从里屋里走到堂屋,尖刻着脸朝门口一撇,放在庄民国身上,见他两手空空,脸上更是难看了,“你跟我进来。”

    陈夏花脸顿时担忧起来。

    庄民国冲她笑笑,又扭头看了发号施令的陈婆子,陈婆子说了一句话,就转身朝里屋走,并不担心女婿不跟来的。

    这副做派庄民国见了不少回,他这位岳母是要给他单独开“批评大会”了呢。

    第7章

    批评大会是什么呢,主旨就是“批评”两个字。

    陈家有三个闺女,小舅子是老儿子,是宝,几个姐姐是草,出嫁的三个闺女,陈夏花排第三,也是离得最近的,其他两个姐姐都嫁去了别的大队。

    陈婆子一般是不开“批评大会”的,因为平常几个闺女女婿识趣,只在过年的时候,在几个女婿到齐了的时候,才会开。

    内容也简单,陈婆子觉得,谁带的东西最差,就代表谁不把岳家给“放眼里”,谁带的差就代表看不上他们岳家,几个女婿年年被责问,走岳家这一摊谁都不敢掉以轻心,给的年礼都是家里最好的东西。

    庄家条件差啊,庄民国年年带的东西都是最差的,回回陈婆子批评的对象都是他,问他,“是不是我们陈家入不得你这个当女婿的眼了?我们陈家嫁闺女到你们庄家,给你们庄家都生了两个儿子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就是这么回报你岳家的?”

    把庄民国躁得一张脸通红。

    上辈子到享儿子的福前,庄民国两个都是年年把家里最好的东西提到岳家来。

    他们提来的东西太差,比不上两位姐姐家提来的,在岳家跟前儿被躁得抬不起头,直不起腰,陈夏花就被留下来,留下来“抵债”。

    不止陈夏花,就是庄民国被喊了来,也要在岳家干上十天半月的活才被放回去。

    陈夏花是勤快人,有她在家的时候,家里都用不着庄民国操半分心的,但就这么个勤快人,不到四十岁的时候看着跟五十岁一样,医生说了,她那是长期劳累,营养又跟不上,这才显得催老,明明现在她比他还小,才二十三呢,以后看着比他还大,等老了身上一堆的毛病就出来了,连走都比他先走。

    他还好,还享了几天儿子的福,陈夏花苦过了一辈子,没享几天,人就走了。

    她这会儿还年轻,只是干得多,比起前几年他们刚结婚的时候要黑不少,手上也到处是茧子,陈婆子是个什么性子她知道,怕他又挨回训,手上的玉米一放就想自己进去。

    她挨骂挨多了,多一次两次的也习惯了。

    她刚动,庄民国把儿子放她怀里,“你带小二,我进去就是。”

    庄民国握着她的手把她压下去,认真看着她,其实认真说来他们夫妻半辈子都是聚少离多,结婚的时候也只见了三回面就定了下来,结婚后出工、怀孕生子、长期在娘家,真论感情有多深是当真没有的。

    但既然结了婚是一家人,庄民国就把她当成自己的责任,陈夏花也是这样,她也会下意识担心他,挂心儿子,想抱他们。

    只是他们两个都是老实人,心眼太老实了,在这种大环境下,接触不到能改变他们的,未受过教育,没有与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道,没有人跟他们说过,往来的就这一亩三分地,被长期压榨下,都习惯了,按几十年后的词儿,这叫“思想禁锢”,他们夫妻就是被思想禁锢的人。

    现在,他想改变。

    他也会带着她一起改变。

    重新过一个家。

    “还不快进来。”陈婆子不耐烦了。

    庄民国起了身,踏进了屋里,坐在陈婆子下方,就跟每年接受“批评”的时候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每年被批评时他都是垂着头一言不发的,这回却昂首挺胸,脸上没有半分羞躁,陈婆子没当回事,“三女婿,你怎么回事,是不是我们陈家入不得你这个当女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