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修真小说 > 「反穿书」孤雁儿 > 分卷阅读5
    见你总是夜行服,没想到妆扮起来居然如此盛颜。“段之意完全不违心的夸耀着。

    知雪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抚了抚脸颊,自己如今也只剩下这张脸侍人了。

    知雪回头与段之意确认最后的计划。

    明早守卫会将伪装成段之意的知雪送走,段之意藏在衣柜中,等待门外无声响之后,扮男装逃出。

    知雪为段之意留了足够的盘缠和马匹,无论她愿意去哪都可以,但是落脚了必须想办法给她传个信,不至于二人失联。

    倘若一人出现危险,另外一人自然也无法安然存活。

    两个人的人生将从明天开始紧紧捆绑在一起。

    段之意一改往日懦弱的形象,眼神坚定地点了点头。

    一旁的奴婢忽然跪下,

    “奴婢阿喜,愿随小姐进教坊司。“

    段之意扶起阿喜,对着知雪说:“这是阿喜,从小与我长大,段家破落,她原本可以远走高飞,却甘愿随我北上。”

    其实知雪也希望阿喜留下,倘若有意外情况,阿喜是最了解段之意情况的人。

    “你可想好,入了教坊司,就算你只是奴婢,也必然无法清白的全身而退。”

    阿喜看了眼段之意,坚定的点了点头,“往后,我便是您的人,我对小姐有多忠心,就对您有多忠心。”

    知雪点了点头,“你想好就好。”

    段之意连夜又说了自己的情况,甚至连口味、过敏的薄荷甚至自己已经失身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是让知雪没想到的。

    一切都是二房太太的计谋,原本段家老太太希望找一穷苦女子替段之意入教坊。

    只是人刚交接到守卫手上的时候,二房忽然来了句:“这是谁啊?不是我们家之意啊。”

    看似无意的一句话,引起了守卫的注意,最后在柴房搜到了藏身的段之意和阿喜。

    段家老太太当场昏了过去,等老太太醒来的时候,段之意已经被守卫们带走,连户籍都盖上了奴印。

    就在段之意刚被带走的第一夜,二房为了彻底摧毁段之意的一切,买通了守卫,带了一个乞丐强了段之意。

    段之意四肢被绑在床架上,清醒着精神,看着肮脏的男人撕扯着她的衣衫,侮辱了她的清白。

    二房太太钟氏就在一旁看着,嘴上还说着:“如果不是守卫们严格,不愿意坏了规矩,我也不用带人来了。反正早晚也是伺候男人的东西,早早让你知道成为女人的乐趣。”

    段之意嗓音沙哑的问钟氏,为何这么恨她?

    钟氏看着她猩红的眼睛,恶狠狠迪说:“谁让你和你那个姨娘一样都是勾人的东西,真希望你的姨娘也看着你现在在男人身下的模样是多么贱。”

    段之意诉说这段经历的时候,双眸通红,透着杀意。

    知道二房心狠,但是没想到,她居然会找人如此对待自己的侄女。

    “二房如此对你,难道你父亲的事情也与他们有关。”知雪思索片刻脱口问道。

    段之意听见这句话,立刻起身,甚至因为幅度过大,打翻了茶杯,“我只知道二叔的确对我姨娘有意,但是不知道....”

    知雪安抚她坐下,“我也只是猜测,段副将的事情闹得这么大,可是你家二房却全身而退,事情有蹊跷,我会查清楚,你别担心。”

    段之意点了点头,擦了擦眼泪。

    知雪看着她的样子,才想到之前提到她心爱男子的时候慌乱的样子,女子失贞,在大郅国是天大的事情,哪怕民风宽松了很多,男女同街而行被允许,可是婚前有孕、失贞、被侮辱,哪怕和离、丧夫后的女子再嫁的仍然备受冷眼。

    “你....打算去哪?”知雪问道。

    段之意摇了摇头。

    知雪再问:“为何不去找吕嘉,他不会介意的。”

    段之意用力摇了摇头,她心中毅然决定与爱人一刀两断,“嘉哥哥值得一个完整的、清白的、爱他的女子,而我,不仅失节,还是罪臣之女,是他的拖累。”

    知雪不再劝什么,只是她还记得在段之意上京之后,吕嘉不知道从哪里打听了消息,也跟着去。

    而且跪在钟府的门口,祈求钟家少爷放了段之意,他必然不是过于在意名节之人。

    可是段之意心中的心结,只有她自己才能劝服自己。

    “总之你不能留在兖州城,也不可以回金陵。”

    段之意点了点头,缓缓开口,“可能想去西北看看吧。”

    知雪点点头,“确实西北风光值得一看。”

    两个原本命运完全不相交的女子,如今却似乎透着点同病相怜的情切。

    知雪苦笑着,段之意也思索着,只有阿喜似乎重新充满了志气,为两个人喊话打气着。

    房中寂静了须臾,两个人看着逐渐升起的朝阳,两道落寞的身影交缠,微有怅然。

    离开客栈的时候,时辰正好,风停,晴日。

    知雪带好围帽,在阿喜的搀扶下,逐渐走出房门。

    柜子内的段之意透着缝隙看着离开的知雪,呆愣了很久。

    她不知道知雪的真实身份,但是看那魄力便知道自己与她的差距。

    她在金陵时虽然庶出但是备受宠爱,也常常以才女自居,可是天外有天,现在才知道原来还有如此凌然的女子存在。

    两人相比好像宽如湖海,深入长渊的沟壑,是她不可及的高度。

    守卫们想必一路上也很辛苦,无非是一直看着的女人,便也没有多查什么,将段之意的人和户籍一起交给了教坊司胭脂楼的妈妈手里。

    妈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