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修真小说 > 她风华正茂 > 分卷阅读3
    探花,气得曲江宴都没去,待在公主府,让侍女轮流接力,日日咒骂齐庸言一百遍,日日骂日日听,这才舒爽了。

    当然,这都是过去了。

    乐安自觉大人有大量。

    不与傻叉论短长。

    抛去其他所有龃龉,乐安不得不承认,今年曲江宴,最出风头的怕不还是齐庸言。

    毕竟齐庸言是主考官,不太老,长得好。

    但,既然牌搭子们敢问,那这个答案就肯定不会是齐庸言。

    剩下的就只剩一个卢嗣卿。

    出身且不说,卢嗣卿如今年仅三十,比齐庸言小了整整九岁,俗话说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作为一个三十的进士,还是探花,卢嗣卿可称得上十分年轻有为,更更不用说,据说卢嗣卿还长得不错,指不定,就比齐庸言还好看呢。

    当然,以上还不是最重要原因。

    最重要的是,他和齐庸言一样,现阶段,没老婆。

    齐庸言是被乐安下堂了,而卢嗣卿,据说是刚死了老婆。

    出身好、长相好、前途好、没老婆的男人,就是曲江宴上最闪亮的那颗星。

    谁知,乐安的猜测却落空了。

    “嗐,不是!”光禄寺卿夫人一挥手,眼神促狭,“今年这位郎君,姓睢!”

    虽?眭?睢?

    乐安迷茫了一瞬。

    她都不用扒拉。

    这么少见的姓,自然不是出自五姓七望,朝里朝外也没这么个姓氏的大族豪强,甚至连姓这个的小官都想不起来。

    那么就只剩一个可能。

    “哦,寒门贵子。”

    乐安有了点儿兴趣。

    自本朝太/祖设立科举,到如今已经几十年过去,但这几十年来,中举的举子十之八/九都出自世家门阀,出身寒门者,从来都是寥寥可数。从数量和比例上来说,寒门贵子,每一个都弥足珍贵。

    谁知,却又被否了。

    “非也,非也!”光禄寺卿夫人头摇成拨浪鼓,摇了半晌,才终于不卖关子,“这位睢小郎君,并非今科进士!”

    乐安:?

    曲江宴是登科进士庆贺的场合,虽然与宴人员并非只有进士——毕竟进士撑死了也就一二十个,而是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平民百姓,万民皆可参与的盛会,但无论什么身份——除了齐庸言这种没老婆的年轻主考官,风头理应都盖不过进士们。

    乐安是这么想的,也这么问了。

    “不是今科进士,缘何还能最出风头?”

    光禄寺卿夫人却忽然闭了口,抹了厚厚脂粉的脸颊生生透出一丝红。

    宋国公夫人捂嘴,笑着推了光禄寺卿夫人一把,“嗐,你个老不羞的,这会儿倒害起臊来了!那日不是你看得最起兴?”

    光禄寺卿夫人“哎呀”一声,就要捶打宋国公夫人。

    还是一贯稳重的国子祭酒夫人止住了局势。

    “公主有所不知,这位睢小郎君,虽然并非今科进士,出身也非望族,但——”

    止住羞的光禄寺卿夫人突然大吼,气吞万里如虎:

    “但他长得好看!”

    乐安:……

    呵。

    有趣。

    乐安扔了牌,单手托腮,道:“细说。”

    几位夫人团扇掩面,粉颊生光,你一句我一句,便把一个风流少年的模样勾勒地跃然眼前。

    是说,那位小郎君姓睢名鹭,表字白汀,宋州襄邑人氏。

    那日曲江宴上,本来众人目光都紧紧追随着众进士,尤其贵夫人们,更是紧盯那些家中未娶妻,或娶了妻又没了妻的。

    直至这位睢小郎君步入宴席。

    那日惠风和畅,曲江水清,杏园花开如雪,少年衣带当风,迤迤然从杏花中走来。

    好似一幅泼墨山水,突然沾染了粉团青花。

    又好似翩翩白鹭,悠然落凡间。

    那些最年轻也已而立,觥筹交错亦掩不住眼角风尘的大人们。

    那些尚未长成,举止言语都还脱不了稚气愚顽的庸庸学子们。

    刹那间全失了颜色。

    什么也不需做,什么也不需说,少年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