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修真小说 > > 分卷阅读11
    来。

    哪里想到迎面而来就是仝亘生暴跳如雷的斥责:“你在外面瞎搞胡搞些什么?净丢我的脸!为了几个钱就去卖——”

    景玉挂断了电话。

    哦豁,失策。

    亏钱了。

    付费听猪叫。

    对方不依不饶地打进来,她烦到不行,径直拉黑。

    要不是心疼话费,她早就把对方骂了个狗血淋头。

    景玉在小小的卫生间中认真洗漱干净,顺带着将这小房间中的镜子、洗手池都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

    卫生间背阴面,容易长霉,景玉刚搬进来的时候,花费了一下午时间来收拾这里。

    现在才凌晨六点钟。

    国内大概中午,不知道仝亘生究竟是怎么想的,特意挑这个时间点给她打电话。

    ——难道是觉着正午阳气重,睁眼说瞎话不会被天大雷劈?

    等待水开的空隙中,景玉不经意间刷到了仝臻昨晚的微博。

    这个中二弟弟表达愤怒的方式还是如此的没有脑子,疯狂地发了一篇长微博,标题更是起的触目惊心。

    【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堙灭?留学是为了追求知识?还是为了镀金而委身洋垃圾?】

    下面洋洋洒洒几千字,写了篇小作文。

    景玉大概扫了一眼,发现他写的内容如此单薄,大意就是一个中国留学生少女,在德国为了虚荣,抛弃男友,委身一个长得帅表面多金实则负债累累的金发碧眼德国老男人。

    最终老男人的谎言被揭开,中国留学生少女下场凄惨,善良正直的男友选择原谅她,施以援手,但少女羞愧不已、黯然离开。

    这一篇以“我有一个朋友”开头的博文,不知道哪里戳中了众多茶壶嘴的G|点,纷纷转发评论,在评论中将中国留学生少女和德国老男人骂成筛子。

    作为营销“富贵姐弟花”的主谋,仝轻芥自然也转发了,还特意评论一句。

    仝轻芥:「故事都是真的,人也是真的。很遗憾,让你们以这样的方式认识这迷途的羔羊。」

    景玉给仝轻芥发了一条短信。

    言简意骇。

    景玉:「日你先人板板」

    景玉:「不想明天被营销号爆你那点黑料,现在就给我删了」

    不到两分钟,仝臻悄无声息地删了原博。

    连带着仝轻芥,她自己转发的那条博也删的干干净净。

    景玉的早餐很简单,将打折的牛奶用淘来的小锅慢慢煮开,切了两片块黑面包,搭配着临期处理的培根,从边角处开始啃。

    哦,还有土豆泥,用一种加了香草的调料拌开。

    有时候土豆泥会换成其他水果或者菜叶子,但早餐大体上不会改变。

    从一开始吐槽德国黑面包酸涩到难以下咽,到了现在,景玉已经发展到两天不吃黑面包就会想念的地步。

    景玉庆幸自己有着这样优秀的适应能力。

    冬天的暖气供应其实不是很高,克劳斯约定了八点钟过来接她,景玉并没有浪费掉这两小时,裹着厚厚的毛毯,趴在既充当餐桌、又做书桌的桌子上,读着从学校图书馆中借来的书。

    她将昨晚收好的外公和妈妈合照又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累了,就抬头看看。

    手拿笔久了会冷,景玉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热水来暖身体,有时候实在冷的疼,就将书固定在架上,手缩进毛毯中,慢慢地搓着,暖和身体。

    克劳斯派的司机过来时,景玉穿上了自己最干净、新鲜的一套裙子,外面仍旧裹着厚厚的外套。

    看在每周五千欧的面子上,她已经尽量表现出自己的尊重。

    司机仍旧是昨夜的那个人,高大沉默,几乎没有多余的话,像一个机械。

    克劳斯并没有过来,车子载着景玉到了路德维希区,克劳斯允诺请她居住的那套漂亮的房产前。

    他说的话的确是谦虚了。

    并不是什么小洋房,这房子简直像一个小城堡,梯形露台顶上栽种满了葡萄藤,阳光透过喷泉飞溅起的小水珠,有着夺目的光彩。

    白发的女管家客气地请景玉进来,她会讲中文,声音柔软动听。

    景玉在铺着波斯地毯的房间中看到了克劳斯与她协议好的合同。

    期限是四年。

    和昨天比起来,这份合同更加详细,明了,克劳斯已经签上自己的名字。

    Kus J Essen。

    他的字很漂亮。

    只留着景玉的空白处,等着她签署。

    克劳斯果然很忙。

    忙到不得已爽约。

    他给景玉发来信息,简略解释自己的迟到原因。

    景玉立刻回复:「没关系」

    克劳斯:「你是我见过最善解人意的孩子」

    景玉:「先别夸」

    景玉:「别忘了我们约定好的2000欧」

    克劳斯:「?」

    五分钟后,景玉收到了银行的入账提示短信。

    她由衷向克劳斯发送短信,表示感谢:「您是我见过最慷慨大方的先生」

    这一次,最慷慨大方的先生没有回复她。

    在有着古董花瓶做装饰的书房中,景玉签完合同,看了阵书,有些困了。

    她趴在桌子上,不知不觉地睡着,迷迷糊糊醒来,只感觉有人在触碰她的脸颊。

    景玉看不清醒,呢喃一声:“……妈妈?”

    手离开她的脸颊,好似要离开。

    惶恐感填满内心,她伸手急切去拉:“妈妈!”

    她拉住了这双手,温暖顺着肌肤渡了过来。

    睁开眼睛。

    金色卷发的克劳斯在怜悯注视着她。

    他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