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修真小说 > > 分卷阅读16
    朦朦胧胧的雾气,外面的世界铺天盖地的白,茫茫一片不知所踪,她用手指在车窗玻璃上画了一枚爱心。

    巴伐利亚森林一共有七家滑雪场,只不过从山顶向下的滑雪降速小,所以仅仅是偶尔才会举办欧洲或者世界杯的滑雪赛事。

    克劳斯比较喜爱的滑雪场名字叫Neukir,这家滑雪场提供越野滑雪,有着精心维护过、长达2000公里的滑雪路线。

    只不过景玉没有这样好的体力,更多的时间,她选择看书。

    克劳斯有着超乎景玉想象的精力,他热爱新事物,热爱运动。

    在征服女人和征服自然两者之间,克劳斯明显更热爱后者。

    除了平安夜那顿晚餐外,景玉再没有看到过米娅。

    这让她稍稍安心。

    景玉并不希望克劳斯是一位同时给几个女孩派单的人。

    就像她只接他这单。

    不过恼人的虫子并没有减少,仝亘生换着号码给她打电话,甚至扬言她这种行为丢了家里的脸面,以后再这样下去,他也会和景姓本家宗族说,把她的名字从族谱中除去。

    景玉满不在乎:“除就除呗。”

    “族谱还没个菜谱有用,添名字能给我发工资还是怎么着?”

    觉着她为钱傍了外国老男人的仝亘生差点被她气的背过气去。

    景玉是打心眼里瞧不起自己这个父亲。

    他原本的名字是“根生”,以前跟在电工后面做学徒,一熬就是三年。

    真不知道母亲怎么会看上他。

    给他钱,给他找工作,给他房子、车子、创业资金。

    就连他的名字“亘生”,都是母亲请了大师给改的。

    结果呢?

    改名之后的仝亘生发达了,母亲却最终落了个郁郁病终的结局。

    感情有个屁用。

    只有钱不会背叛人。

    景玉如此坚信着这点。

    在滑雪过后,克劳斯终于申请了微信,第一个好友就是景玉。

    他盯着景玉的网名看了许久,仔细问:“你的微信名字有什么故事吗?”

    “啊,”景玉喝着酒,解释,“是网络流行语啦,比较可爱的女孩子,都会在自己网名后加一个’酱’字。比如说,momo酱,草莓酱,甜甜圈酱,彩虹小马卡哇伊酱。”

    “原来如此,”克劳斯若有所思,念着她的微信名称,“谢谢你,煎饼卷葱蘸大酱。”

    景玉:“……”

    -

    圣诞节过去的第三天,景玉才跟着克劳斯回到她的漂亮小洋房。

    克劳斯带领她参观了他的秘密基地,小洋房中,这栋漂亮的地下室。

    地下室的空间比景玉中想象的还要大,听珍妮弗讲,这下面的一切都是克劳斯亲自设计、规划的。

    大概130平,隔开,有个房间是储藏室,里面放着许多瓶红酒。

    和洋房不同,地下室的主色调是黑白灰,还有个木工房,打开顶部的遮挡,花园中的阳光能够投进来,这里面有一些木屑,还有着好闻的、淡淡的木头香味。

    克劳斯喜好手工,他展示给景玉看自己亲手做的一些小东西。

    有精致的雕刻装饰品,也有漂亮的烛台,还有些实用的东西比如木质的托盘。

    景玉的目光却被一个漂亮的、猫爪一样的装饰品吸引住了。

    她捧起来:“这是什么?”

    “准备送你的礼物,”克劳斯含笑问,“喜欢吗?”

    景玉发自内心地赞叹:“您真是心灵手巧——如果这是纯金的,我会更喜欢。”

    克劳斯并没有立刻回答她,他换了话题:“想不想去看看其他地方?”

    景玉当然想。

    地下室中有可供休息的场所,景玉坐在黑色的皮质沙发上,品尝着克劳斯打开的酒。

    喝完酒,有些犯困,她趴在地下室的大床上睡了一个午觉。

    再醒来的时候,景玉发现地下室的灯被关掉了。

    和地表上的房间不同,地下室唯一的光源就是灯光,景玉在黑暗中伸手去摸手机,可惜运气不太好,把手机碰到地上。

    她不得不下床,趴在厚厚的黑色地毯上,四处摸索着手机。

    在手指即将触碰到手机的前一刻,景玉听到轻微的啪一声。

    黑暗中,有人打开打火机。

    一簇火苗跳跃着,点燃了旁侧烛台上的蜡烛。

    三支蜡烛亮起光芒,烛光中,景玉最先看到的,是克劳斯修长苍白的手。

    黑色的、扣的严严实实的衬衫袖子,他的绿色眼睛,金色头发。

    景玉叫了一声:“先生?”

    “需要帮助吗?”克劳斯说,“抱歉,地下室的电力系统似乎出问题了。”

    他平静地说着,不紧不慢地靠近。

    烛火闪闪,越来越近,景玉看到他一尘不染的黑皮鞋,熨烫出锋利中裤线的深色西装裤。

    还有同色的袜子,将他脚腕包裹的严严实实,露不出丝毫肌肤,隔着袜子,能清晰地看到勾勒出的脚踝,骨感明显。

    这是属于成熟男人的优美身躯。

    在黑暗中,在慢慢地靠近她。

    景玉终于摸到自己手机。

    克劳斯倾身,将手机拿走。

    他把手机和烛台都放在旁侧的矮脚茶几上,抚摸她的脸颊:“怕黑?”

    克劳斯手指上有着薄薄茧子,经常拿枪才会有的茧子,在细细地描摹着她的肌肤。

    景玉脑子啪啦一下,炸开烟花。

    她叫:“先生。”

    克劳斯倾身,在距离她唇不过一厘米远的位置停下。

    他低头看着景玉,绿宝石的眼睛中在烛光下有着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