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凯蒂是他们家的私生子么。”白凛仿佛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空做出了一个禁声的动作，打断了白凛的思路，说道，“妄自揣测可不好。能明白大致的方向就行了，剩下的明天再去询问吧。”
“明天？”白凛有些疑惑道，“我现在这样子还回去干什么。”
空露出一脸更加疑惑的神情，“半途而废可不是你的作风啊，凯蒂就被困在那儿，你还没有一个肯定的答案，你甘心么？”
“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啊，打又打不过…”白凛叹了口气，她感到视线的前方是一片迷茫。本身就有些力不从心，现在还负了这么重的伤。自杀的话，实力又会下滑一截，就更没机会了。
“让你思考是白思考啦？既然有了线索和猜想，就往那边去试探嘛。有的时候，言语是最好的武器。”空如此说道。
让我讲话，还不如让我去死…白凛当了这么久的死宅，只能冒出这种想法。昨天的对话已经是近乎她的极限水平了，要说察言观色什么的也太为难她了。不过，
空说的对，让凯蒂就在那儿待着，她始终都是不放心的。虽然身体还有异状，可空既然提出了这个方案，那么，她一定是想到了解决的方法了。
“具体该怎么做呢，说实话，我不太擅长和别人交流。”思索片刻后，白凛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怎么会，每个人生来便在掌握言语的功能，就算是生理上有缺陷的人也能掌握自己的对话技巧，比如手语和书写。缜密的思考与诱导后，便理当大胆地开口。”
“还是不太懂啊…”白凛似乎是有些感慨道。
“曾经有个男人，他能通过言语就大致操纵住他人的情绪浮动。我曾问过他，有什么秘诀，他只跟我说，记住一点就好了，对话中得到信息，信息回馈到对话。”
空看着白凛，一脸寄希望很高的神情说道，“加油吧，这种事稍微理解一下就会好很多的。”
如果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言语便是两颗心之间沟通的桥梁。小动作，微表情，一点点的神色变化也在对话的抗争中会起到很大的作用。白凛虽然很清楚这些，但本就不算很熟练的青年，早已在昏暗的房间中把自己的天赋消磨殆尽。
所以，白凛会感到迷茫与无助。不过现在的她，已经被逼迫到了这个地步。在压力和空的助力的双重推动下，她又重新拾起了自信与决心。
试探，么？不，只有奔着拿下的心态去，才能达成试探的目标。白凛不知哪来的力气，奋力坐起了身，用另一只手反手盖在空的手上，也是看着对方说道，
“虽然前面的报酬还没付，但我还是想让空小姐帮下我。我需要足以健康行动的肉体，以及再度进府的契机。”
看着突然昂起斗志的白凛，空似乎是早已料到似地抿嘴一笑，“报酬当然没问题，事成之后一起算就好了。至于你要的东西，我早就准备好了。”
“锵锵”仿佛自带音效一般，空从自己的身后拿出了一条神秘的披风。它在整体偏紫黑色的同时，具有着一些金边的刺绣风格。刺绣的主体以一片金色的单翼为主，布料的精细看上去远超于这个年代。
“这是…”
“这是能让人分不出你身份的披风，还有隐身，瞬移等大量功能…总之，它的功效可刚好配的上你明日的行动哦。”
“这么厉害，给我用真的好吗。”白凛只能苦着脸惨笑了一下。
空随意地将披风往白凛头上一盖，便松开了自己的那一只手，似乎是有些闹别扭地说道，“看来你还是不太信任我啊，都说了我只在你可承受的范围内提供帮助。总之，戴上它去使用就行了，不要弄丢弄破，一切随你。”
因为双臂的损伤，所以白凛有那么些手忙脚乱地被披风覆盖在内，然后倒在了床的一边。而空则是在偷笑了足够长的时间后便将白凛扶了起来，帮她拿下了披风。
“这种状况，我只能说『非常感谢』了吧。”
“谁知道呢？”
白凛刚想要再说些什么，她的肚子便抗议了起来。空也随即发言接上，像是一套combo一样，
“好了，快点治疗完毕去吃饭吧，可能会有点痛，稍微忍着点——”
“啊…啊！！！”
——
根据空所说，这次她用的法术是『异界劣化回返』，总之咒语怎么咏唱的，白凛是没听懂。但她的感受，只能是无尽的疼痛，在那之后，全身都充斥着疲惫感。不过绷带倒是摘了。
三天之内，身体便会恢复到比较完整的状态。大概是因为效果不好，所以这次的收费还是跟上次一样，只不过白凛在肚子饿之余还感觉自己跟个老人一样，全身无力，半个身子都埋进土里了。
“反正明天也不用打架。”空是这么说的。
从那个昏暗的房间里走出来，便是餐桌与客厅，布局倒真挺让白凛眼熟的，但她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晚饭吃的是空亲自下厨做的中式料理，白凛本想搭把手，却因为虚弱的状态干什么都干不好，于是被赶了出来当只用吃饭的饭桶。
“空小姐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在晚饭时，白凛对着坐在她对桌的空问道。既然空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想必直接问也没什么关系吧。空眨了眨她那双神秘而又美丽的眼眸，稍微前探了一些脑袋，问道白凛，
“你真的想知道？”
“想啊，明明空要实力有实力，要头脑有头脑。帮助我又不是赚钱的买卖，到底为什么呢，我肯定很好奇嘛。”
空的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
“好人总有好报的，你就当是神明觉得你好，所以派我来给你福报好啦～”
我女朋友就是神，你觉得我会信吗，白凛暗自腹诽，但还是装出一副天真的模样问道，
“真的吗？”
“骗你的。”空俏皮地wink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