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一个家,保护她,养活她一辈子,为她遮风挡雨,那些话犹在耳边,说话的人却早就自己都忘了,她以为的一辈子,不过就是丁瑞希某一时兴起的风花雪月。

    她以为这世界上唯一珍惜她的男人却是伤她最狠的那把刀。

    周艺晴不是一个死皮赖脸的女人,她有自己的骄傲和尊严。

    周艺晴在周家和丁家所有人的注视下,拿着包,缓缓站起身来,朝着丁瑞希走去,她一直看着丁瑞希,可丁瑞希却一直在躲闪她的目光,不敢与她对视。

    “你想干什么!”袁枚反应也很快,起身拉过了儿子,挡在了丁瑞希的面前,“话已经说清楚了,当初就是你勾引我儿子,我儿子不懂事,才着了你的道,你们家收了钱,你可别再不要脸再缠着他,更别妄想和丁家扯上关系。”

    “我勾引他?你可以问问丁瑞希,当初是谁主动招惹谁的!”周艺晴冷笑回应袁枚,“我不会纠缠丁瑞希,既然他是个懦夫,那他就不配和我在一起,我也看不上他。但是,我这几年的感情和付出,也不是他一句分手,就会这么轻轻松松被打发了。咱们走着瞧!”

    周艺晴想走,袁枚在她的身后高声叫道,“你想干什么!站住!”

    丁瑞希转身去拉周艺晴,却被周艺晴反手打了一巴掌,袁枚见儿子挨了打,立刻就轮着包砸向了周艺晴,然后猛地推了周艺晴一把,推得周艺晴一个趔趄。

    丁毅忠看了周宝全一眼,“钱你们已经收了,要是做不到守口如瓶,我就告你勒索敲诈,上千万的金额,估计你这辈子都得吃牢饭吧,周宝全。”

    周宝全闻言立刻起身,快步朝着周艺晴走了过去,抬手就给了周艺晴一拳。

    那一拳特别的疼,打在了周艺晴的右脸颊上,哪怕是周艺晴已经死了很久,她还记得那种痛感,仿佛她的灵魂都在跟着发颤,疼到每一个细胞都在抽搐。

    周艺晴鼻口窜血,跌坐在地上,捂着肚子,额上已经见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周宝全看都没看周艺晴一眼,就抢了她的包,从包里翻出了她的手机,还有一打某妇产医院的报告单据。

    “爸!妈!”周艺晴虚弱的喊道,这些人里,她唯一能祈求的,也就是她的亲生父母了,虽然从小到大,她的爸妈一直偏袒哥哥,但是,他们不会任由周宝全这样帮着外人欺负她吧。

    虎毒还不食子呢!

    “爸!妈!爸!妈!”

    周艺晴的爸还在盯着那些饭菜,时不时的去拿筷子夹两口,喝着他从来没喝过的白酒,吧唧嘴品着酒香摇头晃脑道,“他是你亲哥,教育你是应该的。”

    周艺晴的妈还咬牙切齿地看着周艺晴,“你这个狠心的死丫头,自己过得那么好,连给我们买房子都舍不得多出钱,现在住那个破房子连个电梯都没有!活该你挨揍,揍死了我都不会掉一滴眼泪的!”

    袁枚眼尖,立刻捡起来那些单据,看着周艺晴,眉头越皱越深,“你怀孕了?”

    袁枚的语气里丝毫没有喜悦,反倒是带着十足的厌恶。

    “艺晴!”丁瑞希的瞳孔颤动,他整个人看上去痛苦至极,他迈步想要去扶周艺晴,却被袁枚一把拉住。

    “再加两千万,打掉这个孩子!”袁枚扔下这么一句话之后,就带着丁瑞希离开了。

    而丁家的人走了之后,周宝全架起了已经虚脱的周艺晴,跟周家父母一起离开了饭店。

    周宝全抢走了她的手机,切断了周艺晴和外界的所有联系,然后,周艺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妈和亲哥哥捏着她的嘴塞下了大剂量的安眠药和从小黑诊所上买回来的药流药。

    她挣扎,她嘶喊,她痛哭,没有用,最后,她终于彻底没了力气,躺在一张狭窄的单人床上,盯着屋里她曾经拍过的一张海报,渐渐在药物的作用下失去了意识。

    周艺晴是被腹部的剧痛唤醒的,醒来的时候,她躺着的床上已经有大片大片的血迹,那血在床单上蔓延开,因为不断的渗透,出现了层层叠叠的红色,宛如她死的时候戴在头上的那朵玫瑰,是血的红色。

    周宝全和周家父母被满地的血吓傻了,未免闹出人命,周家又不敢去医院,也不敢报警,就联系了袁枚,也是袁枚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一番操作之后,让周艺晴入院治疗,也有了直系亲属的签字,坐实了周艺晴的病情。

    之后的一段时间,周艺晴都是从医院的病房里醒来的,她清醒着就会不停地用手去拍门,大声叫嚷,有时候是想要求救,有时候只是叫骂,像是一个真的疯了的病人。

    而更多的时候,是一群人走进来,把她强行按在床上,然后注射药物,她就会双眼盯着白花花的墙壁,然后渐渐在绝望中失去了意识。

    每一次,针扎到她的皮肤那一刻,她就像是一个被无形的黑手推向深渊的人偶,摔得粉身碎骨,随风飘散。

    哪怕这一次傅冰橙和唐珂以一种第三人的视角去看,在这种氛围下,也觉得压抑非常。

    终于,从某一天起,周艺晴不再挣扎,她清醒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