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雅拿出了绳索和手铐,河纹有一点警觉起来,刚要动弹。缇娜已经换上了镂空黑丝,骑在了河纹腰上,若即若离的扭动着。
“你学坏了。”
缇娜却把在河纹的胸膛一推:“躺好!”
“不过我喜欢。”
尖利的高跟鞋底旋转着刺破了敏感的皮肤,“啪”的一声响亮的皮鞭抽在河纹还发红的胸膛上,居高临下站在河纹胯上的玛雅拿着点燃的热蜡棒,舔着如血的红唇问道:“听说你喜欢火焰(弗莱尔)?她有没有告诉你,今天你完蛋了?”
乳白色的圣光温养起痛到麻木的躯体。万能灵验的治愈魔法和超凡的体质,纵容了这一切禁忌的追究。
......
阳光透过窗户照着河纹的眼皮上,明亮得刺眼。
浮尘在光柱中飞舞,屋子里安静的很,仿佛昨夜的一切都是错觉。
缇娜趴在河纹的胸膛上酣睡着。
玛雅把河纹的脑袋放在小腹上,轻柔的按捏着河纹的太阳穴,香香的说:“早安,我的英雄。再睡一会吧。”
河纹的手从女人纤细的腰肢一直摸到丰满的臀部。
“早安,英雄的妻子。”
玛雅温柔的低下头,茂盛的头发垂在了河纹的肩膀上。
......
荒唐的早餐一直到了中午。
正午明晃晃的阳光,已经照亮了整个世界。
“好了,该出发了。”缇娜拍了拍河纹的屁股。
“去哪?”河纹有点茫然。
缇娜解释道:“我们的钱用光了。该出任务了。”
“不会吧,那么多的钱,全用光了?”河纹不相信。
缇娜就开始一笔一笔的给河纹算。
每算一笔,玛雅就在旁边帮河纹记账。
“草,真的全用了?今天还要学技能啊!”河纹痛苦的捂住额头。
河纹有些厌倦这种朝不保夕的冒险者生活了。
河纹开始向往权利。
他对权利的向往,都写在了脸上。
缇娜不懂,可是玛雅懂。而这,却是心思深沉的玛雅想看见的。
权利是男人永远的春药。
穿好铜质锁甲,将擦拭得雪亮的长剑插入剑鞘,一切的温柔缱绻随着一声金属的嗡鸣戛然而止。
精神抖擞的走下楼梯,河纹还打算面试几个昨天有意加入自己佣兵团的新人,就先看见了独自品酒的杜汉。
他在等自己。
河纹笑了,自己值得杜汉纡尊降贵,亲自来酒馆等自己起床了。
河纹揉了揉脸,默默的对自己说:“保持谦虚!”
河纹腿脚轻快的跑到杜汉的旁边坐下,对擦拭着酒杯的法雷说:“也给我来一杯。”
“睡得还不错?”
杜汉和河纹碰了一杯,冲河纹挤挤眼睛,语调轻松,充满了朋友间的调侃和亲和力。
杜汉看似是在调侃河纹令人艳羡的私生活。
可是河纹却从杜汉敲击橡木桌子的手指节奏上感觉到了这个男人内心深处的不满。
河纹立刻恭顺的回答:“请您吩咐。”
杜汉满意了一点点,看来这柄锋利的弯刀,握柄还牢牢的握在自己手里。
不过还是得再敲打敲打,免得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杜汉的语气突然冷了下来,他重重的敲击了几下橡木的酒吧桌子:“所以,罗尔夫和马凯拉?”
河纹立刻行了个军礼,掏出篆刻着阵亡士兵名字的号牌,推到杜汉的面前。
杜汉严肃的问:“为什么?”
河纹说出了早在得到这两片铭牌时就想好的解释:“我想,也许相比默默无闻的死亡在那些野兽的口中,作为英雄死去更能够安慰他们的母亲。”
杜汉冷着脸接受了这个解释,突然警告了一句:“别和那群雇佣兵走太近。”
河纹心里咯噔一下,杜汉锐利的目光扫过来,就要抓住河纹心里的阴暗的野心。
【清澈祈祷】!
杜汉从河纹平静的眼睛里只看见了坦荡的纯洁。
或许是我多心了?
这只是个还需要自己亲自打磨的,有缺点和错误的年轻人。杜汉一只胳膊搂住了河纹的肩膀,像搂住了自己的小兄弟。
然后他苦涩的一笑,仰头把一大杯酒一饮而尽,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可是,我还是得去见他们的母亲。你说的这些,我会转告他们的家人的。”
河纹羞愧的低下头:“是我想的太短浅了。”
杜汉哈哈一下:“行了,这件事,你办的不错,别往心里去。比起这个,我还有一件事情要你亲自去办,特别是别再让不相干的人知道了。”
杜汉丢下一张卷轴,起身离开。
【西泉要塞】
任务需求:
到西泉要塞去和瑞尼尔副队长谈一谈。
任务描述:
我们位于西部边界的要塞报告说,那里的豺狼人和迪菲亚盗贼最近越来越猖獗了。他们要求我从暴风城派更多士兵过去……但是我们已经没有多余的人可派了!
如果你愿意帮忙的话,就去和西泉要塞的瑞尼尔副队长谈一谈,看看他需要你做些什么。
沿着这条路往西走,过了桥之后向右转就是要塞。
杜汉刚刚走,玛雅就凑上来了:“老狗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河纹弹了弹任务书。
玛雅立刻接过来检查每一个字词,然而没有发现什么猫腻。
但是她一点也不信杜汉会专门为了这么简单的事情在这个点找到门口来。
河纹却拍拍巴掌说:“出发,马科伦农场!”
缇娜早就惦记着那个未完成的爱情故事了,高兴的喊了起来:“yeah!”
离开了人多眼杂遍地耳目的闪金镇,行走在鸟语花香、秋高气爽的艾尔文森林,玛雅又问起来刚刚那句话:“老狗和你说了什么?”
河纹摇了摇头:“计划b”。
玛雅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缇娜今天梳了个丸子头,青春无敌的脸凑了过来:“什么计划b!”
玛雅展颜一笑,按住那张可爱的圆脸推开:“你听错了。”
缇娜狐疑的打量了一下两个人:“你们不会是背着我密谋什么吧?”
玛雅在缇娜敏感的腋下挠了起来,两个女人咯咯笑着闹成了一团。
河纹吹着口哨走到了队伍最前面,玛雅提出的这条路,还没有来得及实践,就被堵死了。
屡次冒险攒下来的一点血本,全都随着一场迫于政治立场而不能收取回报的奢遮晚宴,变成了漂没。
河纹和玛雅根本还没有什么计划b,因为两个人都没有考虑到杜汉会这样直接的敲打和反对。
而作为领袖的河纹,必须重新找到另外一条道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