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你一串?」

    「……谢谢。」

    柱间接过丸子,忍不住感到挫败来。

    看来他的伪装做的并不好。

    在痛失手足后想立刻打起精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在她身上看见了很多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可能性。

    樱不受这些莫须有的框架束缚,包括家族的荣耀、必要的使命,甚至是无法说出「姓氏」的规定……

    (如果是樱小姐的话,能解答我的困惑吗?)

    「樱小姐,你认为战争真的有彻底结束的一天吗?」

    每一场仗结束,等待他们的永远是下一战。

    接下来,他可能还会因为战争失去更多的东西:双亲、手足、挚友……到了那个时候,他真的还能信誓旦旦的说出这样天真的话吗?

    「总有一天会的。」

    春野樱注视着外头的天空,又好像是透过那样的颜色思念着另一处的人们。

    「不过就算还没到达那一日,你也不打算放弃不是吗?」

    柱间愣了一下,随后也笑了。

    「啊啊……这倒是没错呢。」

    *

    对于千手扉间的突然造访,春野樱虽感意外,却没有表现出过分抗拒。

    她替他沏了一杯茶。扉间瞧着樱这副主人的姿态,才恍然想起春野樱的身分已经不再是「可疑的宇智波奸细」。

    虽住所不变,不过已经可以自由来去族地内的许多地方。不过在他的坚持下,小林仍作为监视的存在待在她的身边。

    扉间不愿废话,直接切入重点:「你知道大哥去哪了吗?」

    「嗯?」

    「这阵子你与大哥走的很近,应当瞭解他的行踪。」

    「你和柱间才应是最瞭解彼此的兄弟不是吗?」

    春野樱静静的盯着他,两盏茶冒着热气往上散,很快便彻底消失。

    短暂的沉默交锋,千手扉间妥协。

    他撩起族服过长的下摆,正坐于春野樱的对面。

    比起一丝不苟的扉间,樱显得自在许多。

    把茶推至他的面前:「请用。」

    深知不这麽做春野不会轻易罢休,他随意的抿了一口走过形式。

    「现在能告诉我了吗?」

    「我不知道。」

    春野樱实话实说。

    「……」

    她微笑,「我也没说过我知道你大哥的行踪吧。」

    扉间皱起眉,立即起身:「那麽,恕我告辞。」

    象牙白的衣被拉上的纸门彻底隔绝于视野之外。

    她愣了一下,随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我的话可还没说完啊。)

    果然,如果不是为了要事,扉间一刻也不想与她多待。

    扉间对樱的态度如昔。

    日后的人们对他的评价相当两极,有人欣赏他的谨慎细心,另一部分的人认为他太过独断与先入为主。

    千手扉间战后不改对宇智波持有的看法,绝不只是因为简单的「偏见」。

    只凭虚幻的迷雾是无法矇混那双锐利的眼眸。

    扉间不信任宇智波,源于长久下来的观察与交涉;正如他不信任她,是因为早已洞悉少女的真实内心。

    春野樱不会忠于千手,只忠于自己所想。

    ──她不会为任何事物停下脚步。

    扉间的话终究让春野樱有几分在意。

    稍加回忆了一下,柱间似乎提过只要心烦就会到南贺川附近坐一坐。

    看着溪水顺流而下,也感觉自己内心的烦闷被这流水冲刷的一乾二淨。

    此时天色未暗,再过不久就要迎来夜晚。她估算了下路程,还是能赶在天彻底黑去以前完成来返的。

    朝小林招呼一声,「我出个门,很快回来。」见少年拿起随身的□□又说,「你不用跟了,我不会有事的。你上回的脚伤还没好吧?」

    小林犹豫半晌,还是同意了。

    现在的他已经没必要时刻跟着春野樱。

    黄昏时分的南贺川无人,唯有不息的流水声与蝉鸣。雁鸟归巢,在琥珀黄的天幕上落下黑暗剪影。

    沿着河川的走向一路向下,有几只恼人的虫子在耳边飞绕。

    春野樱加快脚步。

    一把苦无破风而来,春野樱一惊,连忙偏头躲过。

    她停下步伐,抽出几把手裡剑进入备战状态,警惕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敌在暗我在明,确实不怎麽好办。)

    「喂,你在看哪裡啊。」

    有阴影从上空笼罩住她。春野樱猛然抬头,看清来者时才暗道不好,可惜为时已晚。

    画面彻底陷入黑阒前,她看见了少年露出志在必得的模样。

    南贺川距离宇智波族地非常之近。在碰上柱间以前,实际上更有可能碰上的是途经的宇智波族人。

    ——例如那个与她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