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且提供因战争而流离失所的灾民们有所归处。

    乱世中的乌托邦不过如此。

    富饶的土地与乾淨的水源使得藤平能够自给自足,身处易守难攻的盆地地势也让其他虎视眈眈的家族不敢轻举妄动。

    在战国时代裡想从战争中彻底抽身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藤平能有今日,很大一部分得感谢地理上的优势。其二,也是因为人们内心深处对于和平的憧憬之心。

    在南方的各族看来,藤平一族就像是一种和平的指标,象徵着未来太平盛世的可能。

    一旦这样的精神象徵倒塌,南方距离变成北方那样的割据斗争也将不远。

    她被安排到较偏僻的居所。

    近来移入的难民越發得多,藤平已经开始缩减接纳的数量。

    生活所需都得靠自己来,樱拿着自己用药草配置的药膏换取了几日的米粮。草房久无人居,打开门后一股霉味让她忍不住皱起眉来。

    光是打理住所就花了半天的时间。迎着落阳抹开额上的汗水,把门窗全部打开好把困在裡头的闷湿空气排淨,她插着腰端详成果,满意的点了点头。

    虽然只是暂时的,但是生活总得有一些目标。

    想做什麽,或者必须做些什麽。

    这些曾经在心中有着明确答案的问题,随着岁月流逝也逐渐模煳起来。

    现在能让她稍微找回活着的实感的办法,就是在每一件小事上都投入完全的自己。

    待在藤平的日子十分清閒,可惜樱不是个静的下来的性子。

    在閒下去会和这间草房一样發霉的吧。

    这麽想着的樱从床铺上跳起来,跑到了主街晃荡,寻找需要帮助的人们或者事务。

    习惯了用各种事把自己的生活填满,所以待在千手族地被人各种使唤、当作免费医疗劳动力时也不曾说什麽。

    觉得这是有意义的那就去做。

    如果可以因此帮助到人,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还真的找到了需要帮助的人。

    ——或许说被找到会更适合。

    樱惊讶的看着被抓住的手,身高只到达她的腰部的男孩露出乞求的表情:「大姐姐有空吗?」

    「怎麽了吗?」

    「捉迷藏还差一个人,玩不了啊!」

    「……但是,我已经不是孩子了哦?」

    「不是小孩子就不能玩吗?」男孩反问,「大姐姐在这条街上来回晃了好久,也是没有事可做吧。」

    在纠正孩子的话和欣然赴约两者犹豫一会,樱还是架不住孩子的央求妥协了。

    男孩带着她来到比她原先的住所还要偏僻的深林。

    除了他们以外,参与捉迷藏的成员还有一个瘦瘦弱弱的女孩子和眯眯眼的小胖子。

    「不会危险啦。」相较于樱的担忧,男孩倒是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反正有危险你能保护我们不是吗?」

    (……这小子,哪来的自信啊?)

    一副臭屁的模样,也都一样是黑髮黑眼,又想起了某个让人心烦的宇智波。

    樱晃晃头,把斑的脸甩出脑中。

    「上次看到你单肩扛起了水桶就知道你不简单。」他有理有据的说,「族裡面,那东西两个大男人搬都很吃力呢!」

    没记错的话,那是她刚来藤平的时候發生的事。

    因为住的地方没有水井,又不想麻烦平时就很忙碌的族人们,所以就自己提着大水桶打水去了。

    (他怎麽会知道这些?)

    春野樱眯起眼,觉得自己可能小看眼前这个小萝蔔头了:「预谋已久?」

    「预谋?你也没什麽好图的吧——好痛!干嘛突然打我啊啊!」

    「你什麽你,对长辈要有礼貌!」樱呼出一口气,「算了,不跟你这小鬼头计较这麽多。还没跟我介绍你们自己呢。」

    「我叫砂。她是春子。」男孩指着穿黄色裙子的女孩,又指了指一边的小胖子,「然后这个是阿捨。」

    「姐姐好……」春子害羞的拿着手裡的兔娃娃把脸遮了起来。

    「大姐姐好!」

    阿捨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

    捉迷藏开始了。

    以砂的一句「年纪最大的当鬼!」,人事分配就这麽定下。

    樱遮住眼睛,面对大树,开始一声一声的数。

    即使自己没有刻意去注意,但身为忍者五感本就敏锐,对上的又是这些没有半点经验的孩子们,其实樱对他们躲藏的地方一清二楚。

    (不过还是要装一下样子的。)

    樱憋了三十秒把三人的名字各喊了一遍,然后用一分钟的时间把三个人都抓了出来。

    「你一定作弊了!!」

    砂不敢置信的指控。

    他都躲到树上去了,她怎麽可能这麽快就發现?!

    「我真没有。」春野樱有口难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