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请求了。但想进入档案室,还需要得到高层的同意。」

    一但事情牵涉到高层,很有可能火影再也没办法将他们完全保护于羽翼之下,併發展出无法控制的事态。

    「我明白了。我——唉?」

    几乎像是错觉一样的触感让樱抬起头来。

    暗部安置在自己發顶的手没有立即挪开,短暂停留后,将几朵凋零的花瓣取下。

    即使白髮暗部没有说话也足够了。

    (我并不是孤单一人啊。)

    樱随着开门声回过头。

    夕阳将玄关切成两半,少年与失去光照的暗侧几乎融为一体。

    踏出一步,便被红暖色的光辉笼罩。

    直到这一刻,她才發现那双深色眼眸注视的一直是自己。

    小佐助背着书包绕过还在脱鞋的斑。空气中瀰漫的饭菜香与外头电线杆上的乌鸦叫声,昭示着平凡的一天又将过去。

    「斑,欢迎回来。」

    (啊……真是越看越不顺眼。这张脸。)

    斑臭着脸伸出手,把春野樱的头髮恶意的揉成一团。

    「你干什麽啦?!」

    掉落在地上的、凋零的花瓣被少年的赤足踩踏,很快的就变成了无法分辨形状的模样,再也无法随风飘飞。

    (有点自觉啊,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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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深陷于黑暗中,却不被其吞噬。

    窗外的银色月球正發出圣洁光辉。

    冰凉杀意贴着肌肤一触即离,轻柔如月光爱抚。

    卧室的灯未开,眼前的一切仍在以普通肉眼无法分辨的黑裡,写轮眼睁开的瞬间已牢牢锁定异样感的来源。

    在这双眼面前不存在谎言。

    一、二、三。背部、下腹、头顶同时遭到攻击。狭小的室内裡被三名敌人包围,即便是再厉害的忍者也必然插翅难飞。双手抵御袭击腹部的拳头,顺着反作用力弹离原本的位置逃过头顶的刺击,利用在空中滞留的半秒钟吐出足以拉开距离的火焰。霸道的火让所有攻击都因为无法近身而变得滑稽。

    只依靠大脑的思考根本赶不上这样的节奏,更恰当的说法是战斗早已是刻进血肌的本能反射。他们所面对的不只是写轮眼的持有者,更是率领宇智波胜利大小战役的少主。

    眨眼间已过数十招,战况胶着,空气中凝结着一触即發的紧绷。鲜血在地面汇集成一滩,斑在这时咧开嘴大笑起来。

    鸡皮疙瘩乍起,不妙的预感让其中一名倒退一步。

    下一秒世界由黑转红,月亮不再發散圣洁光辉,转而映照出奇异的黑色勾玉,飞速旋转着直到成为一圈模煳的黑色为止。

    「受死吧。」

    斑低垂着头,拾起太刀将躺在面前的忍者一一斩首。

    晚了一步。这三名戴着面具的敌人显然是死士,在进入幻术前自行了结,让他失去了往前追的线索。

    撑大佈满血丝的双目裡急速旋转着勾玉,要不是凭藉强大的意志力恐怕这时意识早就被失控的写轮眼吞噬。一次放倒三名精神力强大的暗部还是有些勉强,眼前开始出现不存在的残象,甚至出现一双手阻止还要往尸体下刀的动作。

    「斑,闭上眼睛。你在流血。」

    「无所谓。」

    诈死不是罕见的事,所以在杀掉敌人后必须斩掉首级确保死透。

    还有一个未斩,春野樱的手抓的很紧,斑连带着她的手往下。

    几乎是瞬间从颈动脉喷出的新鲜血液染湿了两人的手。

    斑随手用手抹了一下脸颊。眼眶涌出的血随着收起写轮眼后很快就停了,只在脸上留下两行痕迹。

    躺倒在地上的傢伙和平时潜伏在身边的一样。其中一颗头的面具剥落,底下的面孔变得面目全非,是常见的用来抹杀线索的手段。

    面具、银背心,以及隶属暗部才绘有的肩膀上的刺青。

    「这就是你和那个卡卡西达成的共识?」

    斑的挖苦响在耳边。

    持在手上的面具花色繁複,如同错综複杂的树根盘踞缠绕。无法归类到普通暗部的动物脸谱,脑中寻找不到相似的记忆。

    馀光扫到某处正在诡异的闪着微光,从鞘中脱离出的刀身在黑中突兀的展现苍白。樱伸手去捞。薄刀锋流动着月亮一样的水光,挥动时连一点声响也不發,是极适合暗中偷袭的刀类。

    沉睡记忆回溯。

    ……

    [「佐井,能借你背上的刀用吗?……咦,好新。完全没用过?」]

    [「呵呵。」]

    [「笑的真噁心。」]

    [「根的佩刀是自杀用的。长度和薄度都被设计成能精准埋进心脏的款式。提醒你柄用反手握会更顺手。」]

    [「骗人的吧?!」]

    [「不是骗人喔。」]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