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杯热茶。看见她脖子上的吻痕,哭红了的双眼,凌乱的头发,还有身上浓重的酒味,许墨很难不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他柔声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你……需要报警吗?”

    连颐摇头,她知道许墨误会了。她现在这副样子,也很难不让人误会……她擦了擦已经泪痕已经干掉的脸,声音有点哑:“谢谢许教授关心,我没事。您误会了,我没有被……”面对着许墨,即使知道他是关心,也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

    许墨松一口气:“那就好。没事,我会陪着你的。只是我刚刚联系了房东,他现在在外地,一时间赶不回来,稍后我再联系一下周边的开锁师傅,看他们能不能把你的门打开。”

    连颐点头,她现在头还是有点昏昏的:“许教授,你说要是一个人喜欢自己是能看出来的吗?”

    许墨忖度片刻:“如果你能确定他喜欢你,就不会这么问了。但是爱情和欲望脱不了关系,就像饥饿一样,他喜欢你,就会对你有欲望,这个是可以肯定的。当然,有欲望也不能代表就是喜欢,但是能对你有长期的欲望,那就需要情感支撑了。”

    连颐眼睛瞬间亮了:“那多长时间才能算长期?”

    许墨皱着眉,忧心忡忡地看着她:“这个没有绝对的期限。但是从欲望衍生的情感,本身也不会持久。”

    连颐眼里的光又迅速地暗了下去。是的,就算他当时真的有喜欢过自己,这么久时间过去了,早就一点感觉都不剩了。

    许墨看着连颐随时准备哭出来的样子,不再说话,他脱了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给她递了一盒纸巾。

    正打算起身的时候,连颐突然昏了过去。

    半夜两点多的时候,连颐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身上还是穿着出门时的家居服,但是手掌上和膝盖上的伤口已经贴上了医用胶布,她走出房门,发现许墨正在客厅的办公桌上对着电脑工作,他揉了揉眼睛,注意到连颐:“你醒啦,感觉好点了吗?”

    连颐想起来了,她本来正在客厅里和许墨聊天,怎么后面的事都忘了呢?

    许墨拿着热茶走了过来,递给连颐:“你喝的酒应该挺烈的,跟我聊着聊着就醉倒了。周边的开锁师傅都说明天白天才能上门,不过你放心,今晚你可以睡我的房间,我在客厅睡就可以了。”

    连颐马上摇头:“这怎么好意思呢,本来就已经够打扰您了……”她羞愧地低下头,想着今天喝醉酒了还情绪发作的窘态被许墨看到了,就尴尬得不行。

    许墨没在意,他推着她进房间:“没事的,我本来睡觉时间就不多。卧室空着也是空着,我可以去书房睡。你现在心情不好,应该好好休息才是。”他刚打算转身离去,连颐鼓起勇气拉住许墨的衣摆:“你可以……陪陪我吗?”

    本以为许墨会拒绝的,谁知道他欣然接受,进房间之后还把房门关上。

    连颐承认,她是有点想得到许墨的安慰,是因为白起给她的打击有点大。她想到别的男人那里寻求慰藉,但是又不好意思打扰凌肖。毕竟他最近也都在忙考试的事情,家里的门锁又打不开,只能求助最近的许墨。

    她和许墨肩并肩地坐在床脚的位置,身上还披着他刚刚脱下来的外套。连颐酒气未散,红扑扑的脸蛋看着煞是迷人,许墨内心有些波动,但连颐目前的情绪不佳,也只好一直忍着。

    “你现在——”

    “我今天——”

    他们同时开口打破了沉默。

    许墨抿着嘴,嘴角弯起一个很好看的弧度:“你现在头还疼吗?”

    “还是有一点,可能是喝完酒的时候跑出去吹了冷风。”连颐吸了吸鼻子,抓紧了身上的衣服:“今天真是倒霉放学,倒霉到家了。”

    许墨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我可以知道你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连颐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给许墨说了一遍,除了白起进她房间之后的事。

    “你是说,今天我看到你邀请他做客的那个男人,是你的初恋吗?”许墨很敏锐地抓住了这段话的重点。看来今天工作上的失误和身体受的伤都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是白起。

    不愧是教授,真会抓重点。连颐沮丧地点头。

    许墨不解:“你们这么久没见面,难得重遇应该高兴才是?为什么要一脸难过呢?还喝这么多酒……是他想对你行不轨之事吗?”

    连颐长叹一声,她向后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闷声道:“是应该高兴。但是我没有想到是在那样的场景下跟他再次见面,多糗啊……而且,他还……”说到这里,她捞起旁边的被子一把盖住头。

    “不想说就不用说,我可以理解的。”许墨也面对连颐躺着,手肘撑着头,眼里全是温柔。

    连颐拉开被子,头发乱糟糟地,她看着许墨说:“你怎么可能理解呢?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感同身受,都是安慰的话罢了……像你这么优秀的天才,怎么会明白被拒绝被否定是什么滋味呢……”

    许墨抚摸着连颐的发丝:“确实没有感同身受,但谁也没有一路走来都是平坦,天才也不例外。”

    她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