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女人。
“明裳歌,你被人家那一耳光打得脑子不清醒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名字啊?”
“……”
沈谬不打算再理她了。
“沈谬,你好凶呀。”
马匹突然被勒停,还没等明裳歌反应过来,她又被人给抱下了马。
先前被他抱上马,她也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沈谬抱她来到一条溪水边,然后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溪边的大块鹅卵石上。
“先用水擦擦你的脸,徐老那儿也没有药材可医治你这伤,等会我带你去镇上的医馆看看。”
被他这么一说,明裳歌也发觉了。
自己的嘴角还残留了干涸的血渍。
她努努嘴:“这也没有镜子啊,我怎么擦脸,你帮我擦。”
说完,她把脸往前伸去。
沈谬咬住后槽牙:“明裳歌,你别得寸进尺。”
“我这哪儿是得寸进尺?若是扬威大将军的孙女死在了你这土匪寨,你觉得你能再活几天?”
沈谬咬咬牙,把另一只手拿着的红缨银刀放在了地上。
他撕下里衣一块布料,去溪边沾水。
“沈谬快帮我看看,好看吗?”
小姑娘先前散落的发丝,此时被她随手编了几股麻花辫,犹豫编得比较匆忙,还有几缕发丝缀落在耳旁。
发尾,是用他银刀上的红缨细绳绑住的。
“你刀上的缨穗真好看,我揪下来一根细绳绑头发啦。”
其实,武器上的红缨是用来吸血的。
沈谬是最不喜别人动他的银刀的。
他看着明裳歌左边的脸略微肿胀,嘴角因为磕到了牙,流了一块血渍。
此时的她,即使再好的容颜,也抵挡不住她的落魄。
沈谬右手拿着沾满溪水的布块,食指不自觉地蜷缩。
她还在继续追问:“好看吗?”
不好看。
寨里小猪仔的头都没她肿。
但这时,沈谬却无知觉地点了点头。
“嗯。”
第10章 拽什么拽
“沈谬你会嗯就多嗯几句,夸我是不用那么拘束的。”
明裳歌神色自若,她双手撑在膝盖上,即使自己的半边脸还有些火辣辣的疼,她也想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来。
其实她知道自己这半边脸肿了,肯定不好看。
所以她说话都尽量睁大眼睛,让沈谬的视线都聚焦到她的眼睛上。
但是沈谬的神情却跟她想的不一样。
入夜了,周围满是静谧,沈谬把刀拿去了旁边,右手把布块塞进了明裳歌的手里:“自己擦擦,我一个粗人,我怕把你脸给擦破皮。”
“哦。”明裳歌仰起头来,看着连蹲着都比自己高一个头的沈谬,依旧不依不饶,“那你一个粗人也挺会夸人的。”
沈谬找了快地儿,坐在了明裳歌旁边,没有应她的话。
“我在夸你,你咋不吱声呢?你不应该对我感恩戴德、五体投地吗?”
沈谬突然笑了:“我发现你一个官家小姐,还真没怎么读过书。”
“?”
明裳歌面无表情地看着沈谬:“没事,那也比你一个大土匪读书多。”
“嗯。”
明裳歌看着沈谬一脸神色淡淡的。
他又“嗯”了。
肉眼可见的敷衍。
“……”
那被迫塞在自己手里的布块,已经被自己的手温给悟热和了。
明裳歌把布块一整个盖在自己的脸上,这样她也就看不清旁边的东西了。
紧接着,她把脸对着旁边某个看不清的东西,语气愤愤地道:
“你也不比我多识几个字儿,拽什么拽。”
沈谬看着被白布块给盖住的那张脸,挑了一下眉,起身:“不比你多识几个字的人,打算先骑马去镇上了。”
他弯腰低头看着眼前的脸,明明睫毛都颤得抖了,却还依旧硬气。
“没你拽,毕竟你应该能自己走去镇上吧。”
明裳歌紧紧地闭上了眼。
果然,人与狗是没法儿交流的。
————
明裳歌突然觉得,狗和沈谬还是有一点区别的,毕竟狗在外面还知道听主人的话,而沈谬是真的一个人骑马走了。
不过好在自己还有六叔和马车,果然关键时刻只能信自己。
等坐在马车上后,明裳歌开始后知后觉得察觉到自己被扇的那半边脸的痛了,徐老还在小树林,她也只好叫刘叔跟着沈谬的马匹走。沈谬带来的其他人把黑云寨的人给解决了之后,就先行回寨里了,所以这次带她们去寨上的,还只有沈谬一个人。
马车跟来时一样,在山间小路上晃荡着,明裳歌突然觉得有些困了,可这时外面的月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