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钟,寒冬的早晨还是蒙蒙亮,太阳还未完全升起,月牙也将将悬在半空中。
歌舞伎町的暗巷里,道口还拦着黄色的警戒线,这会儿总算是没有人了。
真田苓和工藤新一穿着一次性的鞋套,掀开警戒线进去了。
真田苓往里看了一眼,“怎么觉得我们破个案跟做贼似的。”
工藤新一嘴角一抽,不想搭理她。
案发当晚下了一场雪,天亮之后融化,实际上并没有给警方留下有用的信息。
只能在潮湿的地面上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人形匍匐前进的痕迹。
真田苓站在死者尸体画白线的旁边,眼睛闭合,将自己代入进死者的身体。
天很冷,吸进的气体都带着刺骨的寒意,他喝醉了酒,喝的很多,多到已经连让他发酒疯的力气都没有,身体踉跄的往前走,忽然间他看到一个阴影,看不清面容,穿着黑色的廉价雨衣,手里拿着棍状的武器,在视线交错的刹那,他明白了,这人是冲着他来的,这人想杀了他!
奈何他喝的酒太多了,多到让他毫无反抗能力,不断往前跑试图摆脱身后人的追踪。
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胡乱躲避,最终让自己逃进了一条思路,无处可逃。
被路边的障碍物拌倒,跌进脏乱腥臭的泥地里,还要反抗的时候脑袋被人来了一记。
很痛,疼的他几乎晕过去,口不择言说了些脏话,结果嘴上又被打了一棍子,牙都崩断了。
这时候,他已经知道了反抗无望,试图跪地求饶,乞求凶手饶他一命。
但是很可惜,并没有任何效果,他只感觉到冰凉的刀刃刺入了身体,温热的鲜血涌了出来。
生命在一点点的流逝,最终,死不瞑目。
真田苓骤然睁开眼睛,黑色的瞳孔似有流光划过,晶莹剔透。
在这种混乱的场所,想要踩点,摸清一个毫无防备的酒客,简直是再容易不过了。
再根据之前的前提条件,最符合的身份就是,“酒吧保洁。”
“酒吧保洁。”
两道声音重合再一起,真田苓嘴角轻勾,“很好,看来我们想到一起了。”
“啊,”工藤新一点头,“就算是确定了工作,缩小了工作范围,但人数还是不少。”
“慢慢来呗,都有目标了,还怕查不到她是谁吗?”
“走吧,现在开始捞针了。”
“嗯。”
他俩耗在书房里开始一一排除,意外的是,灰原哀小姐也过来帮忙了。
真田苓瞅了一眼,没作声,好像是她刚开始留下的印象过于深刻了些,灰原哀并不想跟她过多接触,每次她一来,灰原哀就回房间了,她走了,人也不见得出来。
这次倒是愿意来帮忙了,当然,她也不会拒绝,工作量这么大,再来一个她也欢迎。
只不过....嘿。
依旧是到点真田苓就先回去了,回家后幸村精市也在,就是看着表情不太好,都不笑了。
“回来了,”真田弦一郎说道。
“嗯,”真田苓走过去,问了一声,“怎么了这是?”
真田弦一郎摇头,不清楚,再看过手机之后就这样了,心不在焉的。
除非幸村精市主动明说,真田弦一郎是不可能直接过问的,当然也可能问了也是白问。
真田苓看了他一眼,指尖微搓,还挺稀奇的嘿。
幸村精市注意到旁边的视线,意识到自己走神了,脸上扬起一个得体的微笑,“苓回来了。”
“嗯,要留下来一起用饭吗?”
“是的,非常感谢。”
真田苓跟他们聊两句就去厨房倒水了,说两句就是了,难道还要一直说不成。
第二天真田苓出门的时候,被真田夫人喊住了。
“伯母?”
真田夫人:“苓,伯母知道你喜欢和朋友一起玩,但今天是圣诞节,家里也要聚餐,晚上早些回来啊。”
真田苓眼睛眨了一下,“我知道了,会早点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