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不起?
真田弦一郎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发冷,半夜在自己房间突然被人拿枪指着脑袋,出动持枪警察连夜执行任务,命悬一线。
在你眼里,就只是玩不起吗?
这是游戏吗?是好不好玩来决定的?
可真田苓...她是真心觉得无所谓,她打心底看不上那个杀人凶手。
真田苓看着一直不说话的人,主动问道,“哥哥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真田弦一郎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额角的青筋一股一股的搏动,良久,他换了一个问题。
“你认识中本警视正是吗?”
真田苓想了想,回答道,“不算很熟吧,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的名字,之前一直称呼队长的。”
“跟在兰旁边的时候,有过几面之缘。”
这是实话,她和队长也就只有在案发现场碰过几次面,私底下没有任何联系。
“这是第几次了,第几次你牵涉到案子里?”
真田苓:“我不记得了,而且这个用牵涉不太好吧,我最多也是旁观而已。”
“不记得了?”
真田苓心里叨咕,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也没有任何刺激性,一点儿难度都没有,记不住很正常的吧,她经手的案子多如牛毛,她又怎么可能会记住每个案件嘛。
但是还不能明说,只能委婉的表达,“可能不太重要,时间也久了,记不清了。”
真田弦一郎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当初因为他,真田苓在校园内被堵住群殴,为此还住了好几天的医院,“你还几个近藤俊泰吗?”
“谁?”真田苓的面上有一瞬间的空白,近藤什么?这人谁啊?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切原赤也瞪大眼睛,“那个混蛋!”
真田苓立刻警惕起来,“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吗?你有他照片没,我看一眼?”
靠,这人谁啊,怎么都一副认识他的样子,难道她又不小心忘记什么了?
真田弦一郎无力的垂下眼帘,“不重要了。”
你根本就不曾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所以忘记也是理所当然,不重要了。
真田苓哦了一声,也没再问,“那,要是没问题的话,我就...回去休息了?”
源内浅奈不知道那根筋又抽了,张口问道,“真田桑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真田苓扭头看向发声人,往前迈了一步。
只是一步,源内浅奈不受控制的往后倒退几步,就连西村璎珞也向后瑟缩了一下。
西村樱萝反应过来她的举动后,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
不二周助牵住女友的手,笑的温和,“失礼了,真田桑。”
“没关系,可以理解。”
真田苓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冒犯,这才是正常的反应嘛,她想。
她就说嘛,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真田弦一郎对她只有愤怒并没有害怕这一情绪,还挺意外的。
不过,真田苓侧头看向源内浅奈,“我需要解释什么吗?”
“旅店所有损坏的物品,我们都赔钱了的。”
所以解释啥啊,有什么好解释的,该说的她不都说了吗?
真田苓是真的奇怪与她会问出这个问题,有点莫名其妙。
源内浅奈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明明自己心里也是怕的,愣是嘴上没个把门。
就算真田苓真的做错了,警察都在的时候,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来教训他,更别提你了。
中道真衣看着部长的背影,心底蔓延出一股莫名的恐慌来,不受控制的开口。
“可是真田桑也不该直接把人从楼梯上推下来。”
迹部景吾厉色呵斥,“中道真衣!”
真田苓瞅了一眼栏杆断裂的地方,实在是没忍住,轻啧了一声,就这么点儿高度,又摔不死个人,她直接跳下来都没事。
更何况是那个废物想要把她扯下去垫背,她才会还击的。
真田苓并没有生气的意思,思想境界都不在一个层次,说话就属于对牛弹琴,真要是计较,那就是纯粹的浪费她的时间。
不过真田苓自己并没有意识到,她有些时候的微表情真的挺刺激人的。
所以那些凶手会在跟她交谈之后,气的心态崩盘。
不过就算她知道了,也可能不在意,你自己心态不好,关她什么事情啊。
中道真衣的脸色有些发白,嘴唇都没了血色。
真田苓:“冰帝的经理,你平常看新闻吗?”
中道真衣没说话,眼底划过一缕难堪之色。
真田苓摩挲着食指上的戒指,好心的说道,“地方新闻会在早六点首播,九点重播,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可以看一眼,之后再发表你的意见。”
说到现在也差不多了吧,真田苓对着真田弦一郎说道,“时间不早了,哥哥我就回房间休息了,各位晚安。”
真田弦一郎能说什么,他只能说一声晚安。
然后他就看着真田苓慢悠悠的,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的上楼了。
手冢国光看着真田苓的背影,心里不得不感叹一句,不愧是真田桑。
西村樱萝无措的舔舔唇,看了看周助,又看了一眼手冢国光,低声道,“表哥,是不是说错了。”
手冢国光清冽的目光扫过来,“没有,真田桑不会介意。”
因为真田苓并不会注意到这些小事,她会觉得你才是正常反应。
西村樱萝啊了一声,声音就跟蚊子哼哼一样,“对不起啊,我有点吓到了。”
手冢国光垂眸看着脚边的碎木渣,真田苓的回应其实挺正常的。
幸村精市狐疑的扫过来,“手冢君是知道什么事情吗?”
手冢国光看向立海大的人,静默片刻说道,“年前和祖父一同钓鱼,真田桑也在,有人对真田桑纠缠不止,还想动手,让真田桑踹下楼梯了,我在旁边。”
真田弦一郎脸色沉下来,“你在旁边看着!”
“真田君,当时并没有我帮得上的地方。”
“那之后呢?”
手冢国光:“之后,他随同他的哥哥来踹门,妄想让真田桑当面道歉。”
不得不说,妄想这个词用的很绝,因为手冢国光也认为,想要让真田苓主动认错,尤其是对方的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算算时间,他现在还在医院没出来。”
毕竟真田苓后来的那一脚那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
“那个凶手想要伤害真田桑,只不过是把他从楼上踹下来,挺正常的。”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熟门熟路的。
真田弦一郎惊诧:“你...?”
手冢国光停了一下说道,“当时祖父和真田爷爷都在现场。”
并没有任何人出言训斥与真田苓。
迹部景吾目光沉沉的盯着手冢国光,他也想起来了,是在滑雪场突然出现的那个男人。
原来当时还有这么一出吗?
可是手冢国光你又为什么主动说出这些?
是为了不让真田苓受到训斥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