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其他小说 > 重生之胭脂归 > 重生之胭脂归第391章 太久太久了
    【放学后出来,我在你学校门口。】-----工藤新一

    真田苓在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今天算是不能善了了,人居然亲自过来了,这可真是难得。

    她这刚把学校的事情处理完,还没安生几天,又来了,一天都不能让她休息。

    虽然火都烧到眉毛了,真田苓没不着慌。

    不急不缓的,还有心情写了一篇名著观后感交给了社团的部长,然后再慢慢的离开校园。

    一出门,她就看到了马路对面,树下踩着滑板,带着黑框眼镜的小矮个。

    得嘞,真田苓心底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到头了。

    “呦,这是吹的哪门子风,你今怎么有空来看我了?”

    工藤新一皮笑肉不笑,露出一口白牙,“想你了,想的不行不行的,特地过来瞧瞧你。”

    真田苓:“.....”

    失敬了,论恶心还是比不过,甘拜下风,认输,认输。

    真田苓正色道,“说吧,大老远过来找我干什么,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嗯?还值得你专门跑一趟。”

    工藤新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说道,“不着急回家吧,我在这订了一间件包厢,他们家的茶点做的很好,我想你肯定会感兴趣,走吧。”

    真田苓低头瞅了一眼,行啊,有备而来,不错。

    “走呗。”她有什么好怕的,左不过就是全部暴露了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工藤新一前头带路,真田苓慢悠悠的跟在后面,既然已成定局了,那就走着瞧喽。

    直接上楼进了已经准备好的包厢,点好餐后服务生有序的退下。

    真田苓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清透的茶水在瓷杯里漂浮,茶香四溢。

    她并没有喝,反而是指尖一戳一戳的把玩,“还憋着呢,说吧,发现了什么证据,我瞧瞧。”

    工藤新一盯着她的脸,湛蓝色的瞳孔幽深一片,这家伙到现在还是肆无忌惮。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证物袋,放在桌面上,手按住推向真田苓的方向。

    真田苓的手指僵住,长时间不动,滚烫的茶水透过瓷杯灼伤了真田苓的指腹,她就像是感觉不到一样,半天也没有离开。

    墨瞳沉沉的盯着证物袋里的东西,是一个烟头。

    肮脏到已经看不出原型,如不是真田苓过于熟悉,打眼一瞧还真不一定能认出什么来。

    SOBRANIE,女士细香烟,也是真田苓喜欢的一个牌子。

    真田苓她没有烟瘾,但是会在极度烦躁的时候抽一根,不巧,一碰上那两个玩意就是她烦躁的时候,关键是还要强忍着。

    真田苓低低的笑了一声,真不愧是你啊,工藤新一,她没看错人。

    如果说有一天真田苓成了杀人凶手,那么能够找到证据,将她缉拿归案的人也只有工藤新一了。

    真田苓双手托腮,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这几天过的很辛苦吧,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这个东西,不少费劲吧。”

    工藤新一坐在她的对面,看着真田苓脸上的笑,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这颗烟蒂是他自己不知道废了多少工夫,监控录像重播了多少遍,又代入真田苓的思维,一定一点推导出来的。

    宽大的镜片滑落了一些,镜片的反光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工藤新一轻轻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你不顾自己的安危,也要做出这样危险的举动。

    你跟我说过,你们之间有很深的仇恨,你死我活。

    可是,工藤新一他查过真田苓来到日本之后跟这两个人的交集,是有些矛盾,但这些并不足以真田苓亲自动手,动了...杀心。

    再有一百个理由,工藤新一也无法劝说自己,真田苓是真的想要杀了他们。

    “为什么?”真田苓身体后倒,靠在椅子上,“你这个问题问的本来就没有意义,哪有什么为什么?”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已经等了太久太久,我不可能再继续等下去了,让他们继续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受不了了。”

    “凭什么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惹事,我就要轻拿轻放,我是慈善家吗?”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我不是好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我的本性吗?”

    “所以呢,你现在问为什么还有意义吗?”

    “我来回答你,没有意义,没有任何意义,他们就是该死。”

    “你也不知道,当天晚上,是我这几年睡得最好的一晚,我做梦都是笑着醒的。”

    真田苓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阴狠的话,甚至还眉眼带笑。

    工藤新一瞳孔晃动,脸上带着不可置信,“你...疯了?!”

    疯了,真田苓在唇边咀嚼着这两个字,忽然笑出来声来。

    那声音越笑越大,也越来越癫狂,笑的她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真田苓站起来踱步到工藤新一的旁边,“我疯了,你是才知道吗?”

    “你应该早就知道了才是,当初在海边你就该知道的,我早就疯了,我本来就是一个疯子。”

    工藤新一的脸色阴沉的吓人,死死的盯着真田苓。

    真田苓食指点在他的眉心,一触即分,“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你心里不是早就猜到了吗,又何必惊讶呢。”

    “那你接下里准备怎么做,去警局告发我,然后把我关进监狱?是吗?”

    “可惜啊,”真田苓惋惜的说道,指尖敲了敲桌面,“就凭那个,可不够啊。”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也只找到了这一个东西吧,单凭这一点,可说明不了什么哦。”

    工藤新一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的证据只能说明真田苓去过哪里,并不能证明她和案子有关,证据链不充分便无法定罪。

    工藤新一嘴唇抿的死紧,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你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是吗?”

    “我问你,是吗?”

    “是!”真田苓比他更大声的反驳回去,“我还要在乎什么?我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那他们到底做了什么?你要这么恨?恨到连理智都没了?啊!”

    真田苓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

    “理智,你跟我说理智,太可笑了,如果不是我还有理智,我早在第一次见到他们的时候就该杀了他们,我又何必苦苦等到现在。”

    “他们做了什么,那是你永远无法想象的到的,我也永远不会告诉你。”

    “你只需要需要知道一点,我变成现在,都是他们逼的,是他们逼的我。”

    “如果他们不死,那死的人就是我,你说,我该不该动手,还不是说,”

    “你的选择是,眼睁睁的看着我去死!”

    工藤新一大怒,目眦欲裂,“你是在诅咒自己还是在埋怨我,什么话你都敢往外说!”

    “别再这跟我混肴视听,我看你是越发的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真田苓冷笑一声,“你也这么说。”

    心中的戾气再也阻拦不住,它冲破了锁链,汹涌的冲向外界,真田苓的眼神一下子黑的不正常。

    哐-啷--咚---嚓--

    真田苓抬手掀翻了桌子,厚重的实木座椅掀翻在地,又一脚踹飞了椅子,发出巨大的声响,桌面上的茶具零零碎碎的砸了一地,茶水趟了一片。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我变成现在这样是我自己愿意的吗?是他们逼的,他们一步步将我逼到绝境,将我逼成现在这副鬼样子,你现在反倒来指责我!”

    “你认为的正义是什么?言行举止,不能出一丝的差错是吗?”

    “但凡我做错了一点,你就要定我的死罪,将我打入死牢是吗?”

    “你以为他们就是好人,他们就什么没做,他们是无辜冤枉的,白受这罪!”

    “我告诉你,他们早就出手了,从我出现就盯上我了,我现在没事,是因为我躲过了,不是他们什么都没做!”

    “我有能力避开恶意的灾祸,所以我就活该受着是吗,是吗!!”

    工藤新一低吼,“我从未这么想过...”

    服务员隐隐约约听到了这里动静,敲门进来,看着这一室的狼藉,还未说话就被人吼回去了。

    “滚出去,损坏物品我三倍赔偿,任何人不准进来!”

    服务生被这位少女的身上的阴翳吓到了,一句话不敢说,急忙的关门退出去了。

    工藤新一刚说了半截的话,也被这服务生的打岔压下去了。

    滴滴滴--滴滴滴

    手机铃声响起,工藤新一摘下眼镜用力的搓了一把脸,吐出胸腔的一口浊气。

    真田苓看着来电号码,站在一地的狼藉之中,哪怕她刚刚怒火中烧,接通电话的瞬间切换成平日的模样,“喂,伯母。”

    真田夫人有些疑惑,平常这个时间点人就该到家了啊,“苓走到哪里了?怎么还没到家,是路上耽误了吗?”

    真田苓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嗯,在书店,买了两本杂志,这就回去了。”

    真田夫人:“好,那路上注意安全,晚餐有你喜欢的鳕鱼。”

    真田苓连连应下,“我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真田苓随手扔一边,她的心情并没有因为这一通电话缓解,只觉得更加的头痛了。

    工藤新一静静的看着她瞬间变换的脸色,“你说你什么都不在意了。”

    “那你现在,连你的家人都不在意了,你就不怕家里人知道?”

    这一句普通的话不知道怎么点燃了真田苓的怒火,“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我早就没有家人了,你以为我还会在意!”

    工藤新一不可思议,“你什么都不要了,命都不要了是吗?”

    真田苓脑中就像是电钻钻过一样剧烈的疼痛,她忍不住又踹开了挡在面前的东西。

    “命?!我这条命早就没了,我早就该死了!”

    “完成我该完成的事,我就该一了百了,他们必须死,我也不想活了!”

    “你为什么要拦着我,我就该淹死在海里,也省的你现在心烦!”

    工藤新一忽然冷静下来了,他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悲伤,“你终于肯说实话了。”

    “原来你一直是这么想的啊,报完仇,解决了他们,你就要找个地方自杀是吗?”

    工藤新一怎么没想过,真田苓认真的出手,又怎么会让人抓住把柄,推测不是证据,拿不出确切的证据,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

    他只是在调查中,发现了真田苓的不对劲,只是想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如今知道了,确是他无法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