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血龙炸裂，人血已经将蒙德染成了一个血恶魔。
这，正是晋羽想要的！
自己身上的鲜血，让自己对鲜血陷入疯狂。蒙德身上的鲜血，是晋羽的渴望！
此刻，已经不能称之为人和恶魔之间的战斗了，用两个恶魔来形容，反而更加恰当！
晋羽也是第一次明白，压抑在体内的血脉，竟然会对鲜血如此向往！
如果记得不错的话，西凤城才是晋羽的第一次杀戮，在西凤城之前，晋羽心地善良，连追杀自己的官兵都不愿意伤害，从轩辕城到梁州、再到蜀山、最后前往雪山，晋羽的双手并没有沾染任何人的鲜血。
西凤城之战，改变了一切！
晋羽体内的恶魔，开始被唤醒，直到此刻，终于爆发！
两个恶魔的每一次撞击，犹如星辰撞击，光芒闪耀，犹如无数惊雷，响彻云霄！
一座雍州城，竟然会引来如此激烈的战斗，帝国军民的鲜血，还在不断地流入护城河，一条接一条的血龙飞来，给晋羽体内的恶魔提供了用之不竭的力量！
“晋羽！”
姬言和白沫雪看着两个恶魔的战斗，惊讶的表情无以附加，嗜血起来的晋羽，恐怖的程度，已经远远地超出了她们的认知。
“他这是什么力量？血脉之力吗？”
姬言感觉自己越来越不了解晋羽了，连忙询问白沫雪。
“不知道，但这绝对不是血脉之力！”
白沫雪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那他这股力量，犹如疯魔！”
姬言更加疑惑了，如果这不是血脉之力，那晋羽到底隐藏了什么可怕的力量！
“他在西凤城曾经大开过杀戒，也就是那个时候起，他就发现自己体内有魔障，这股力量，很有可能就是晋羽体内的邪恶力量！”
白沫雪想起了西凤城晋羽的那次狂热，但他及时控制住了自己的杀欲。这次，恐怕是雍州城的惨境，再次刺激了他！
“有什么办法阻止他吗？”
姬言急了，自己每次见到的晋羽，都是那么温柔体贴，忠肝义胆，不顾任何危险来救自己。可这次的晋羽，却让自己从心里害怕，害怕那个晋羽不会再回来了，取而代之的是凶残暴戾，犹如凶兽一般的晋羽。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他这种状态！”
白沫雪也是心急如焚，只能干着急！对这种状态下的晋羽没有丝毫办法，三根血脉之力，加上十方镇魔碑，单打战争之王蒙德，居然占尽了上风，这股力量的可怕程度，很有可能会毁了晋羽！
要说姬言和白沫雪焦急，战争之王蒙德可能会更加郁闷。
因为只有他和晋羽的距离最近，战斗状况最清楚。
在别人眼里，晋羽可能是陷入疯魔，但作为上古恶魔的蒙德，却感觉自己的对手并不是人类，而是一头上古凶兽！
虽然眼前的晋羽，是人的模样。但是他的力量，却和凶兽一样霸道刚猛，穷凶极恶。如此恐怖的力量，不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能拥有的，他的身上，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想到这，蒙德更加坚定了要夺取晋羽身体的决心，如果晋羽真的饕餮血脉，拿给魁魌的话，同为凶兽的他们，融合成功率非常高，加上魁魌特殊的手段，足以帮助自己征服全宇宙！
可关键是，晋羽的力量能坚持多久？蒙德又是否能坚持到那时？
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终于，天上那个金色的太阳已经积累了无数灵力，无数金光在战场上肆虐，开始了无差别攻击。
不管是帝国，还是恶魔，又或者尸傀尸兽，成片成片地死在金光之下！
足够的鲜血开始汇聚，整个战场上，到处都是血龙。
蒙德终于反应过来了，金光并不是无差别地攻击，而是在补充鲜血。
护城河的血液已经支撑不了他，所以战场上死的人越多，汇聚的血龙也越多，晋羽的力量也就越强大！
“魁魌，快撤军！”
反应过来的蒙德这才明白，眼前的这个人，依旧是晋羽，他并没有成为疯魔，又或者凶兽，他还有理智，他做这一切，只是为了杀了自己！
然而，恶魔撤了，尸傀尸兽撤了，雍州城内还有百万军民的鲜血够晋羽取，金色的太阳依旧在到处轰炸，无数军民被炸得血肉模糊，鲜血还没开始往外流，就被晋羽吸收了过来，化作血龙！
“他这是疯了？”
姬言刚看到恶魔大军撤退，还没来得及高兴，转眼就看到晋羽将屠刀对准了城中的军民，那一条条血龙，都是吸收的雍州军民的鲜血汇聚而成。
“他需要杀戮来维持力量！”
白沫雪扫了眼那一具具被吸成干尸的尸体，眼神并没有任何变化，这雍州城百万军民全死，也和她没有关系，她只担心晋羽！
“那他也不能将目标对准那些军民呀！”
“他一定是入魔了！”
姬言实在无法理解，晋羽此举，和那些要攻破雍州城的恶魔有何区别！
白沫雪没有回答姬言这个问题，她也不想和姬言争辩什么，只是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姬言，你爱晋羽吗？”
“什么？”
姬言一愣，这是什么问题？
“我在问你，你到底爱不爱晋羽！”
白沫雪转头，目光死死地盯住姬言的眼睛，四目相对，瞬间分出胜负。
白沫雪的目光坚毅且锐利，就像她在白虎圣宫对冰心说的一样，她坚定不移地爱着晋羽，她只在乎晋羽的安危。
姬言则目光闪烁，有些躲闪。
“我、我不知道！”
姬言最后，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因为这个问题，她答不上来，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爱不爱晋羽。
“那你爱轩辕遂吗？”
白沫雪换了种方式，继续逼问。
“不爱！”
这次，姬言回答得十分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白沫雪微微一笑，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继续问道：“如果这一战过后，晋羽入魔，成为了一个实力不亚于蒙德的恶魔，你会如何做？”
面对这个问题，姬言瞠目结舌，随即黯然地低下了头。因为这个问题，她依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