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金巧儿给我抓回来!”
方世青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这句话。
周围,李家的管家和保安们,谁都不敢说话,大气都不敢喘,这个时候,他们也意识到,事情的发展,已经不是他们能够参与的了。
没多久,金巧儿就被带回来了。
她脸色非常难看,但不难发现,她眼眸深处的惊慌。
“方世青,你……你疯了吗!你干嘛让我抓我,平时我家老李对你那么好,没有他哪有你的今天,你……你恩将仇报!”
方世青脸色难看,此时此刻,他是无比相信白长生的,但一切都没有证据,嘴巴上也就有些吃瘪。
“呵呵。”
这时,白长生笑了。
“恶人先告状吗?”
“又是你,装神弄鬼,谁让你进来的,你给我滚出去!”
“我看你还没有分清状况,那好,我就帮你清醒一下。”
白长生也不恼,优哉游哉的坐在那里,说道:“之前我和方世青谈到了讨债的夫妻二人,你听到后,就雷霆大发,把我们轰出去,是怕我们查到小学,事情败露对吧?”
女人一怔,方世青也是一怔!
随后,女人脸色微变:“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方世青却是瞪着眼睛:“我明白了,他们夫妇被打,应该就是你安排的,也就是说,小学的事情,你是知道的!”
白长生说道:“她不光知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整个工程,都是她经手的,所以那尸体也是她让人埋进去的。”
“什么!”
方世青瞪大了眼睛!
“你……你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
白长生冷笑:“我还知道,你背后一定有高人指点,因为如果没人指点,你怎么会把那小学建在人家的祖坟上,又偏偏弄出了一个项杀拔发的格局,你预谋这一天应该已经很久了吧?只是可怜那一家三口,本来你的计划里没有他们,也用不到他们的尸体,但他们的出现,阻挠了你,你就杀了他们,正好利用他们的怨气,加速李金盏的灭亡,我说的可对?”
金巧儿眼神一阵闪烁,下一刻,她忽然大笑了起来。
“哈哈!真是没有想到,这么精密的计划,竟然被人看透了,但那又如何呢?”
金巧儿就像是吃了秤砣,忽然就有些主心骨一样,居高临下,鄙夷的看着白长生和方世青。
“我原本想着李金盏那个死鬼死了,我就名正言顺的拥有他的家产,没想到竟然半路杀出了你们两个。”
“金巧儿!”
方世青猛地拍了下桌子,咬牙切齿的站了起来。
“真的是你害了李大哥,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哈哈!”
金巧儿大笑,满脸不屑:“是我又如何?你有证据吗?别告诉我,你要跟警察说,是我用风水局和鬼怪杀了李金盏,你觉得他们会信吗?我还可以告诉你们,的确是有人帮我,并且那个人还是我的情人,在我嫁给李金盏之前,我们就好上了,我嫁给李金盏,就是为了他的家产!”
“我现在就弄死你!”方世青怒吼。
“方世青,你别忘了,现在是法治社会,你敢杀我,你的一切都会成为别人,你有老婆孩子吧,你想让他们守寡,变成孤儿吗?传出去,你方世青亲手杀了把你一手提拔起来的大哥的妻子,你觉得会不会遗臭万年呢?”
“你……”
方世青愣住了。
他没有想到,金巧儿居然这么卑鄙!
没错,他杀人只在一念之间,但之后要承担的后果,却是会让他和他身边的人陷入万丈深渊,而无法逃离!
“现在,你们应该清楚自己的位置了吧?既然清楚了,那就请滚出去吧!”
金巧儿神色阴沉!
张大山等人心中冰凉,就连那些管家和保安都是后背发凉。
这个女人也太狠了吧?
啪啪……
鼓掌的声音响起。
是白长生,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金巧儿:“你布置了这么多,应该闷声发大财才对,此时李金盏还没死,你就把一切不打自招了,就不怕前功尽弃吗?”
“哼!”金巧儿神色狰狞,“那个死鬼,他活不过今天了,不怕告诉你,我那情人是一个术士,精通风水秘术,他已经算准今天李金盏必死无疑!”
“是吗?”
白长生冷笑了一声,对着楼上喊道:“李金盏,你应该都听到了吧?既然听到了,那就出来主持个公道吧。”
“什么!这不可能!”
金巧儿捂着嘴朝楼上看去,方世青等人也是猛地转身,看向了三楼。
就见三楼的那个房间里,忽然响起了脚步声,虽然很慢,但一道身影还是出现在了门口。
他身体颤巍,但非常的稳,随后抓住了三楼的栏杆。
李金盏,满眼悲愤的看着楼下,看着金巧儿!
“巧儿,你为何……为何要这样对我。”
“不……这不是真的,你……你不是应该死了吗?”
金巧儿慌了,她怎么都无法想到,李金盏居然没死,还自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李金盏脸色狰狞:“把这个毒妇,给我……给我送去警局!血债血偿!”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金巧儿挣扎了起来,仍旧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忽然,门口有阴风袭来,张大山五大三粗,也不禁被这阴风吹歪了身体,眯了眼睛。
众人都是东倒西歪,一只手抓住了金巧儿,拉着她便朝外冲去。
“杀了李金盏!”金巧儿喊道。
“没有机会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来日在找他们算账!”一道阴森的声音回应。
眼看着慌乱间,金巧儿就要被人救走,一直坐着的白长生,却是忽然动了!
手里的剪刀被他嗖的一下扔了出去!
“啊!”
惨叫声响起,随后阴风散尽,金巧儿跌落在地上,而她面前,一直到门口外,一道血线蔓延而去,那剪刀正直直的刺在门口的大理石地面上,纹丝不动,上面还插着一角布片,上面有八卦图案,看起来竟是一角道袍。
门外,一个穿着道袍,长相阴柔的年轻道士,正批头散发的站在那里,他的头顶有一道血线,显然是剪刀留下的,另外,他的衣袖缺了一块,看起来是用手拦过剪刀,但没有拦住。
“你给我等着!”
那年轻道士对着白长生喊了一句,便转身逃掉了。
“不!你回来,不要丢下我!”
金巧儿见到那人跑了,整个人顿时慌了……
忽然,她看向了李金盏的方向,连忙爬了过去,一边爬一边哭求:“老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念在我们同床共枕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