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路又长又险,我会为你护法,左右开路,见山攀山,遇水过水,逢鬼散财,缝妖斩妖,你只管朝前看莫回头,无论谁喊你,都不要答应,遇见任何美景,都不要留恋,记住了吗?”
本来魇魔师还有些不太信任白长生,但听到这些话,心里顿时就觉得稳了!
“好!”
他转身,坐在了椅子上。
白长生拿着剪刀,来到了他身后,脸上尽是肃穆。
那女人也如影随形,和她挨得极近。
刀子就悬在脖子上,无论白长生怎么动,距离都保持不动,就像是计算过一样。
这女人果然是个高手……
白长生很好奇,到底是怎么样的际遇,会让这一家人在此隐姓埋名?
这样的身手,哪怕是去武校做个老师, 也比在这里生活好太多了吧?
抬头看了看时间, 钟表上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两点二十五分。
再有二十分钟,乌雅他们应该就会回来了。
“怎么还不开始?”魇魔师问道。
“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稍后就有恶战, 我总得调整下状态, 你刚才给我那一下子,可着实有些疼。”
虽然有些心急, 但魇魔师还是准备等一等。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 白长生将手放到了头上,挠了挠头顶。
“都说魇魔师身体不好, 你刚才砸我那一下, 我看你的身体可真不错呢。”
“少废话,准备好没有?”
“准备好了。”
白长生点头。
忽然!
白长生的剪刀猛地朝着魇魔师的头顶刺了过去!
那魇魔师看着镜子,剪刀这一幕, 神色陡然大变!
但下一刻,那女人菜刀忽然朝前一横,剪刀叮的一下就砸在了上面!
这势大力沉的一剪,竟然被拦下了!
电光火石间,那女人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简直超过了白长生的意料!
但瞬间, 他发现魇魔师的脸色不正常的白了一下!
心中一动, 难道说魇魔师控制他人的时候,不能太过激动,否则就会遭到反噬?
也难怪,天下怎么会有那样的好事, 让你控制别人,还没有丝毫的危险?
一击不中, 白长生正想展开第二次攻击,结果那女人的手腕一翻, 白长生面前就出现了那菜刀。
神色大变!
这一刀势大力沉,转瞬之间, 就携带着断山河的气势到了眼前!
白长生避无可避, 近战他不行,这女人又是高手, 如何避?
可就在这时,只听叮的一声脆响, 那菜刀顿时就停了下来,下一秒, 朝着相反的方向返回。
女人的攻势, 竟然被止住了!
咔嚓……
窗子破裂,就见一个人影冲了进来,嘴里发出了一声大喝!
那大喝声,带着强大的内劲,震得人耳膜生痛!
砰!
灯泡被碎物撞爆,屋内瞬间黑暗!
一瞬间,那女人竟然蹙起了眉头, 似乎有醒转的架势。
魇魔师脸色狂变!
下一刻, 那女人拦住了冲进来的人,而魇魔师则是夺路而逃!
白长生本想拦住, 那女人却同时挡住了他和破窗而来的人。
魇魔师冲出了院子,那女人忽然倒地,瘫儿起身, 顺着窗子的破口冲了出去。
没多久,外面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想跑?”
大喝声后,那破窗之人冲出,显然是追了过去。
白长生有心去追,也想确认是谁救了自己,刚才电光火石间,根本来不及去看,但对方速度太快,他显然是追不上他们的。
想了想,他俯身,将女人扶了起来,放到了炕上,又把那男人抱出, 同样放在了炕上。
两个人都被迷了, 显然一时半会,是无法自己醒来的。
白长生将手机拿起, 打开手电观看二人发丝,见到二人阳寿还很长,便松了口气,这才冲出了房间。
可就在这时,门外走来一人,看身形,正是之前救自己的那个人。
忽然,白长生一怔!
“洛前辈?”
“呵呵,小子,你对自己还是这么狠啊。”
“前辈,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长生有些激动!
上一次分别,他以为这辈子可能就不会再见了,没想到再见面的时候,洛青山竟然救了自己!
这个在杨木里有过短暂接触的内门高手,曾经给白长生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一身内家迄今,可以逼退鬼物,十分厉害!
“前辈,那……那魇魔师呢?”
“跑了,那瘫儿脚力极强,大概是从小就被刻意锻炼过脚力,我追不上他。”
跑了?
也难怪,都说魇魔师最不好抓,这看来是给自己留了后手了,难怪果断舍弃那女人,转而控制了瘫儿。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白长生抱拳,躬身一拜!
“小子,进屋说吧。”
进了屋,就听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长生!你在吗?”
是乌雅他们!
白长生赶紧冲出去,就见乌雅,朱六甲和吴颖都来了。
“长生,你……”
乌雅上前,紧张的检查白长生的身体。
“我没事,进去跟你们解释。”
进了屋,白长生给几人介绍洛青山,然后将刚才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到对方差点杀了白长生,几个人一阵胆寒!
“真是可恶!”乌雅看着炕上的夫妇二人,神色间充满了愤怒。
“呵呵。”
洛青山笑了:“魇魔师如果那么好抓,就不是魇魔师了,你们可听说过应运而生这句话?”
应运而生?
“前辈的意思是,魇魔师应运而生?”
“没错,如今江湖混乱不堪,魇魔师的出现,证实了江湖会有大的变故,在变故结束之前,魇魔师是很难消失的。”
众人心情沉重,这么说的话,那杀掉魇魔师,岂不是变得不太可能了?起码现阶段似乎没有希望了。
“不过,你们看见了魇魔师的面容,那家伙近期应该不会再找你们麻烦了,应该会想办法换脸。”
这时,朱六甲看向了炕上的夫妇:“我怎么觉得在哪见过他们。”
恩?
几个人顿时一脸好奇。
“六甲,你确定?”
“我不太确定,但我就是隐约觉得……恩?我想起来了,有一次有人拜访师父,那人和师父年龄相差不大,好像是武当山的,那人带了一对徒弟,好像……好像就是他们,那时候我还小,但我记得这男人的腿有伤,走路一瘸一拐的,我记得清楚,他左腿的膝盖骨不见了。”
说着,他摸向了那男人的腿,脸色一变:“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