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该部该庆幸自己的幼崽从来没有把许汕当过雄父,从一开始就当作敌虫,需要戒备的敌虫,哪怕他在监狱里也没有放松。

    见到许汕的那一刻,他的心情已经没有任何波动了,连恨都没有了,很平静的看着他对面的雄虫。他觉得现在眼前的这个雄虫才像他的那个许汕。果不其然……

    “安,你放心,我会乖乖听话,尽快出去的。”许汕的声音很温柔,却十分坚定。一双眼腈十分温柔的锁定着安,语气间带着无数眷恋的说:“你要乖乖待到我出去。不要让我知道你和其他雄虫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

    安的眼睛里充满了无限的哀伤。什么意思,连自己的生活都主宰不了吗?眼内的哀伤化为实质,怨恨的看向了许汕,一字一顿毫不怜惜的说:“许汕大人出来的话,我会带着我的新雄主为您饯行的。”

    手腕被一双纤细的手抓住,明明十分娇小,却给他无法反抗的压力,让他失去了力气,摔坐到了地上,看着弯腰接近自己的面容,他忍不住后退。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害怕,自己都用骨翼伤过对方,可现在却连看对方的勇气也没有。

    感受到安的恐惧,许汕满意的勾起了嘴角。这才是他的安吗!

    在安离开监狱后,一个不该出现的雄虫进入了监牢。

    “看来我们还是小看了许家主。”多晋感慨道。他几乎不参与审讯过程,哪怕是许汕和许继被关进来他都没有亲自审问过。

    多晋让虫把许汕和许继带到审问室,随意坐到里面最舒适的椅子上,懒散的问:“不知道许家主今天会不会让我如意呢?”

    “我真的不知道怎样的答案才能让您满意啊!”许汕无辜的说。

    “自然是关于你和雾族的交易啊!”多晋毫不掩饰自己的来意。这么长时间没有吐出一点有用的东西,不仅虫帝急,身在其职的多晋更急。拖的时间越长,越证明他的能力不够。

    许汕皱着眉,迷茫的问:“雾族?”

    许继不解的目光看了过去,看不出雄父有任何演戏的痕迹,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该不会……该不会雄父根本……根本没打算与雾族有牵扯吧。

    不对!是雄父亲自把他介绍给长老院的二长老的,怎么会没有问题呢?

    多晋烦躁的说:“许家主是不打算老实交代了吗?”

    许汕提醒道:“多晋议员,现在的许家家主已经是许渊了,你再叫我许家主已经不合适了。”

    多晋打算从许继身上突破,“许继,你是怎么和雾族搭上线的。”

    许继在被拉进审问室时就魂都失了,现在见多晋把目光放到自己身上,双腿无力,跌坐到了地上。

    他抬头看向了许汕平静到极点的脸,又看想了多晋带着残忍神色的眼睛,最后哆哆嗦嗦的说:“是……是……是雄父!”

    许汕看到吓得已经没有神智的许继,冷笑了一声,极缓慢的开口,“你仔细想一想,别记错了。”

    他的语气像极了恐吓,许继听了以后连滚带爬的往后退。

    许汕冷笑一声,“没用的白痴。”演技是不错,但太浮夸了。

    “许汕先生,请你不要打扰我们。”多晋身旁的雌虫冷声道。

    果然,头领和小兵的区别还是很大的,多晋就知道不开口打断。

    相比于从他身上找漏洞,倒不如套许继的话。许继刚出社会没多久,被捧得扬扬得意,其实就是一只纸老虎,而他们从这只纸老虎身上找到他的主虫很容易。但……

    多晋再一次开口,“许继,你有证据吗?我们可是凭证据办事的。万一你把责任往其他虫身上一推,瞬间从主犯成了从犯,那可是要无辜虫的命啊!”多晋的言外之意是,要是你没有证据,不管你是不是主犯,都会按照主犯处置。

    许继瞪大了眼睛。证据?

    许继的眼睛里写满了急促,不知道想到什么了,眼睛瞬间亮起来了,“是雄父亲自带我去找二长老的,二长老帮我和雾族牵的线。”

    多晋并不觉的这算什么,而看许汕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就知道,二长老那里也没他什么把柄。

    多晋敲了敲椅子的手柄,“许继,我可不是抽空来听你这些废话的。这找上二长老为名下子嗣求出路的雄虫、雌虫不少,算不了什么?你真的不打算抓紧机会,吐出些有用的东西。”作为裴家的长老之一,二长老可以说是门庭若市。

    许继急了,慌乱的说道:“二长老是叛徒,雄父和他合作,我只是执行者。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只是听话行事而已。”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嘲笑,许继瞬间涨红了脸。

    多晋没当回事,在身后的雌虫想说什么时,抬手制止了。他能肯定,许继身上应该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但并不能放松对他的监视,必经无法排除他演戏的嫌疑。

    许汕看到多晋离开,斜了许继一眼,跟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