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尧走进了一座偏远的宫殿,走进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雌虫。

    裴尧跪到了他身前,抬起头来看着那双空洞的眼睛,“雌父,你知道吗?雄父想把我嫁给约瑟·索西雅,索西雅家族的少家主。如果真的成了,我们再也不需要受索西雅家族的控制了,那些得罪我们的虫,我都可以收拾了。”

    轮椅上的雌虫眼神空洞,没有焦距,手抬起抚上了裴尧的脸庞,嘴角带上了一抹释怀的笑,“瞎说!家族帮了我们很多。”这话说的他自己都心里流血,可是,他不能让他的崽子有损名誉,更何况约瑟是索西雅家族的嫡系,要是他真的对裴尧有兴趣,裴尧对索西雅家族针对迟早吃亏。

    “你只要好好的就可以了。”语气中多了一些轻松,“你雌外祖父给你看的那门亲事,雌父立刻给你回绝了。”

    “小尧,你回去休息吧!”雌虫的语气又恢复了空荡荡的感觉。

    裴尧忍着眼泪,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有变化,“雌父,我先送你回房间。”

    雌虫没有拒绝,任由裴尧帮他。在裴尧走后,呆呆地看着一个地方。

    其实他什么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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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风起来看到荆发过来的资料后,精神力直接把手腕上的终端化为了灰烬。

    “叫约瑟·索西雅来,朕有事问他。”脸色十分阴沉。

    荆不敢耽搁,立刻起身。

    他亲手整理的资料,自然知道里面有些什么。约瑟·索西雅如果给不了虫帝一个满意的答复,索西雅家族将会成为历史。

    真没想到,索西雅家族的胆子竟然到了这种地步,公然挑衅皇室。

    虫帝发火是他意料之中的事,而他叫约瑟·索西雅的举动却让他不明所以。

    约瑟第一次觉得,被虫牵连的感觉是这么憋屈,尤其是受到委屈的是位高权重到极点的雄虫。

    从进入书房开始,裴风那双眼睛就和看死虫一样,让他发寒。

    努力掩下自己的不适,“多谢虫帝告知,一定尽快解决。”

    “解决?”裴风冷笑一声,“你索西雅家族旁系威胁朕的第一个雌侍,弄瘸了他的腿,弄瞎了他的眼,最后连朕的雌子也敢算计,你轻轻松松一个解决就可以了。”

    他的眼睛散发着无尽的寒气,“你今天不告诉朕你会怎么做,亦或者朕没感受到你的诚意,那么,朕就当这是你索西雅家族对皇室的挑衅,什么也不用说了……”

    “虫帝放心,我还想娶裴尧皇子呢!自然不会让那些废物影响了我们之间的生活。”

    裴风不为所动,“还是看看你的诚意吧!回去告诉那些虫,朕的雌子贵不可言,他们肖想不起。”

    约瑟沉着脸回到了家里,随意收拾了一下,去了索西雅家族的祖宅。

    他很庆幸。裴尧他们两在虫帝心里算不了什么。知道了只要诚意足够,让皇室面子不损,虫帝可以不计较。

    今天出了这事的要是安伊·塔塔拉,你就根本没有弥补的机会。

    对于约瑟毫不报备的直接以嫡系的名义叫来一个偏远的旁系,索西雅家族现任家主,黑着脸看着那家丑态竟露,手臂不由得收紧,惹来了怀里雌侍的娇呼。

    亚雌娇滴滴的吃痛声,拉回了家主的神智,轻声哄着他。

    亚雌炫耀似的给了坐在另一个沙发上的雌君一个眼神,“雄主,他们好歹是索西雅家族的虫,比其他家族的旁系能看的入眼多了。你说是不是啊!雌君。”声音越发的娇软。

    坐在另一个沙发上的雌虫,手里把玩着一个价值不菲的小玩意,眼睛抬起,似笑非笑的看着亚雌,目光扫过雄虫,却没有停留,落在了被强制叫回来的莱宜身上。

    家主看着雌君又是这般高不可攀的模样,越发觉得闹心。可想到自家雌君背后的廖家,正受虫帝重用廖晨予,不敢对他做什么。

    狠狠的瞪了一眼莱宜。这没用的东西,不讨虫帝的欢心就得了,连廖晨予那什么都不是的东西也勾搭不住。

    莱宜低着头。他在索西雅家族的地位,随着被送给廖晨予已经落到了一定地步,要不是有一个得宠的雌父,说不定谁都能过来踩一脚。

    索西雅家主看着低头不知道想什么的莱宜,有看见自己怀里紧张着抓着自己的衣领,眼里满是担忧的亚雌,顿时一阵心疼。

    不忍心说莱宜让怀里的娇宝贝难受,只好对让一群垃圾进来的约瑟的雌父发火了,“约瑟搞什么,他们是什么东西,进祖宅来脏了这地方。”眼里喷着怒火。

    莱宜和他雌父低着头,眼里写满了得意。雌君又如何,还不是……

    雌虫漫不经心的说:“约瑟叫他们来,自然有事。等约瑟见虫帝回来以后,不就知道了,急什么!”

    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坐稳家主的位置。作为家主,心里再怎么想,表面也是公平公正,一视同仁的。果然太顺心了,虫就傻了。

    索西雅家主一口气堵在了心里,目光看着他像要杀了他。这是在向他暗示,约瑟现在的虫帝的信任,让他缩回手脚吗?

    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