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主,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告诉我却忘记了的呢?”安伊朝着他的下巴yǎo了一口,还有威胁的眼神。

    他很多机密的事都告诉自己,却没有和说荆的事。

    裴风注意着,不让彼此磕到、碰到,借着姿势把他yā在了床上,还手快的给他头下塞了一个枕头。

    qīn了他一口,裴风笑着说:“是怕你多心。”

    荆接保护阑翼去拿“证据”的时侯,他就有一种感觉,荆是不知不觉掉进阑翼的坑里了。

    “我没有算计阑翼,一再的制造机会,让他一点点感动荆的付出。”和他一起躺下,挤在一个枕头上,“阑翼出发的时侯就知道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一定会受惊,可他还是选择去了。我没有命令荆接这个任务,是他看到以后自己主动接的……”

    安伊的脸依旧沉着,给了他一个后背,闷闷的说:“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觉得不应该让怀孕的荆做这么危险的事。

    裴风从后面抱住他,脸与脸相贴,“我的宝贝,你可以告诉我怎么了吗?”

    安伊转身,目光十分认真的说:“你是不是觉得,荆用一颗dàn换来了阑翼的呵护很值得。你知不知道,如果让荆选择,他宁愿要dàn也不要阑翼的呵护。”

    “或许,就算被忽视一辈子,他也想要自己的幼崽。”

    “您在背后推动了一切,为的是荆要不彻底得到阑翼的喜爱,要不他放弃阑翼安心的为您做事。”

    安伊抿动唇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开口,“我并不觉得您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可是,就不能等荆把dàn生下来吗?”安伊对裴风一手推动的一切并不是真的有意见,只是觉得时机选的十分不对。

    裴风把安伊抱住,“可是,以后未必会有这样的时机。而且,这一切是我推动的,但他们之间到底会发生什么,都是看他们怎么做,与我没有关系。”就好比他只负责给一个模板,会画成什么样就与他无关了。

    他并不想和他过多的说这几年事,他停了下来,安伊也明白,再说下去没什么意义。

    不过,现在他做的就是没有意义的。

    赌气的又转过身,不打算理他。明明很多自己觉得没必要说的事,不应该知道的事都告诉自己,偏偏荆这件事没告诉自己。

    “宝贝儿,我只是不想让你知道这些ān~zá的事。”

    安伊会不高兴在他的预料之中。

    安伊不是一个高洁的雌虫,但并不代表他会做那些ān~zá的事,甚至对哪些事十分厌恶。

    他算计了荆,算计了阑翼,打破他们平静淡然的生活,他们维持的平衡,把他们的问题放到明面上,让他们不得不面对。

    与其牺牲一个属下,还多了一个阻碍,他宁愿最坏的局面是多一个阻碍。所以 ,他安排这一切,从来没有把阑翼的态度算在里面,他从始至终,都保证的是荆不会被影响。

    至于那颗dàn,知道阑翼没有上报雄虫保护协会开始,他就怀疑有问题。

    看到安伊不想再听他说,闭着眼睛安稳的睡着,一副睡着的样子,也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他睡的不好,噩梦chán绕。

    安伊冷漠的眼神,面无表情的脸,全身上下都写的拒绝。和他睡前一样,却又有什么不一样。

    是眼神里没有对他的情谊。

    心渐渐下沉。

    突然,觉得他身后的床太熟悉了。他曾经有太多的记忆在这上面,也有太多的不甘与愤怒,而带给他这些的都是同一个雌虫,一个让他恨却不想忽视的雌虫。

    忍不住看向了他的身后,果然他挡住的被子隆起,有一个虫,一拉过他,抓着他的手腕,同时床上虫的脸印入眼帘。

    果然是裴颜!

    “雄主,我疼!我的手腕!ā--”一个隐忍不住的声音传来。

    安伊努力的bān着裴风的手指,他疼的已经顾及不得裴风是他的雄主。他能感觉到裴风的力度要把他的手腕毁了。

    裴风感受到他的挣扎以后,cū~lǔ的把他的手臂chě到了头顶,狠狠地yǎo在了他的yān~hóu。

    “雄主,你……放开,我的手腕……啊--”安伊的眼睛干涩,明明想哭,可没有泪。

    最后,闭住了眼睛,狠狠地yǎo住了他的肩膀。

    他的眼泪,最终从眼中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