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风是狂喜!一双眼睛亮的惊虫。在许云唇上狠狠地啄了一下,翻身下床打算吩咐手下。

    许云拉住了他,“叫进来吧!不用那么麻烦!”

    “我已经清醒了,不会出去绊倒了。”说道这儿,裴颜的脸上染上了红晕。他的身份一直极高,拒绝任何一个虫的敬酒都可以,所以他几乎不喝酒,不想给本就因为军务劳累的云添工作。

    这本是上一辈子的习惯,可不知不觉带了过来。

    拍了拍他的手,“我就在卧室门口吩咐他们,有什么你也可以察觉。”他不把手下叫进卧室是因为云不习惯卧室里有第三个虫的气息,连打扫都是他们两个亲自负责的。

    许云坐在床上,等裴颜回来以后立刻扑了过去,抓住他的手臂,一个旋转,把他yā回了床上,要不是裴颜阻止,就把他卷成chún卷了。

    裴颜把他搂过来,靠在一起。

    “想知道雄父今天找我做什么吗?”凑到他耳边yǐn~yòu他。

    许云感兴趣的看向了,裴颜那双眼睛里写满快说,快说。

    裴颜也不绕圈子,略带些郁闷的说:“雄父,怕我以后亏待了你,叫我过去敲打敲打。”脸上写满了委屈。

    许云不相信的瞪大了眼睛,裴颜控制不住的笑让他知道自己被逗了,小脾气上来,留了一个后脑勺给他。

    许云越不想理他了,被从后面抱住,就用力的要扳开,死活不让他抱。

    裴颜迅速的亲了他一口,在他迷糊时抱紧了他。

    “雄父有一点小疑惑,什么都不影响的小疑惑,想从我这里得到答案。”

    许云不解的看像了他。虫帝能有什么疑惑是自家雄主能帮上忙的。

    裴颜在解读许云眼神上的出错率极低,看出他表达的意思后,不服气的在脸上yāo了他一下。

    “在你看来,你家雄主就这么没用了?”裴颜有有失落,闷闷不乐的歪在了许云身上,靠他支撑。

    许云没打算理他想要自己哄的暗示,扯着他的睡衣袖子,示意他快说。

    裴颜对于许云有时候的不上道已经习惯了,也不拐弯了,“他想知道,他对雌父的感情里到底夹杂着什么?”

    许云眨着眼睛,顺口说道:“不就是比其他雌侍更宠一些,有什么好疑惑的。”

    裴颜宠他,给了他唯一,不让他因为雌侍之间的争斗而受累,哪怕对息上心,也时刻顾及自己,生怕自己态度的变化,家里的侍虫亏待了他。

    所以,在他为自己和息纠结时,自己帮他做出了选择,可不管是息还是雄主都不领情。

    最让他觉得迷茫的是,在自己约息谈话,想帮他办理雌侍手续时,息竟然一脸可怜的看着自己,而雄主在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冷着脸带自己走了,还很温柔的说,是自己的错,牵连他了。

    其实他一直不懂雄主,但他明白,雄主给他的是一个雄虫少有的用心。

    所以,在他眼里,要是真的有爱情,连雄主对他的用心都比不过,那不过是谎言。

    裴颜摸着许云的头发,语气带着无尽的疲倦,“我告诉他我雄父和雌父的事。”

    他只是希望裴风有个警戒,不要闹的和雌父雄父一样,没办法回头。

    许云看到裴颜眼里的失落,忍不住犯疼,搂住他,静静的陪着他。

    他不知道雄主的雄父到底在他死后和雄主说了什么,可雄主对他的感情明显的复杂了很多。

    “雄主。”脸贴着他的头发,“我经常梦到一个很奇怪的梦。”

    裴颜担心的仰头看着他的眼睛,搂在他yāo上的手臂不自觉的收紧。而许云像没察觉一样,继续说道。

    “在雄主见到息的第三次时,敖宇约我出去被特意撞见了,雄主自那以后,就很注意和息的距离。”

    许云有些脸红的说:“可能那时候我的表情让雄主……”以至于都怎么和息接触了。

    裴颜觉得自己当初可能给云留下阴影了,不然也不会在梦里梦到这些,轻轻的,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换了个位置,变成了许云躺在了怀里,被拥着。

    许云怎么会察觉不到呢,很听话的任裴颜摆nòng,还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枕着裴颜的腿,看着裴颜的眼睛,一双眼睛里有惊喜也有不好意思,“雄主唯一宠幸息的那次,也被我破坏了,雄主还没有怪我!”不管许云多么受宠,他始终是一个在虫族社会长大的雌虫,骨子里的卑微是割舍不了的。

    而最让裴颜感到心痛的是他说的那句,“在梦里,就算雄主站在最高处,也没有抛弃没有幼崽的我,没有改变我们婚姻格式的想法。”

    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会给云这么大的压力,让他觉得自己会被抛弃。

    闭着眼睛,亲吻他的额头,声音很轻,带着yòu~hǒng,“宝贝,我会给你比梦中更好的生活,让你成为最让虫羡慕的雌虫。”

    许云感觉的裴颜想歪了,笑了出声,伸手搂住了雄主的yāo,笑声停不下来。

    “沈清殿下过的十分舒心,或许不是雄主所期望的那样,但沈清殿下十分满意。”

    裴颜fǔ着他的后背,抱住了他,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泪流满面。

    最了解自己的始终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