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牢房中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周遭归复平静。

    他叹气,略略闭上眼:“你只有安安静静不说话时,才不会叫人心生反感。”

    话虽如此,但她也不会轻易开口打扰。起码在这一点上,还是没那么讨人厌的。

    接下来只要......

    褚景玥仰头,看向透着月光的窗口:“就让我瞧一瞧,你究竟能否改写未来吧,许漾。”

    “嗯......?”

    好像有人喊她?

    许漾挑眉,尝试了四五次才带起沉重的眼皮。她脑袋一片混乱,只看到了他精致的侧颜。

    什么啊,是没良心的狗儿子啊。

    她清醒了一瞬,便又安然闭上眼。置于肩上的手稍用了些力,她猛一睁眼,瞬间直起身子。

    这是!!什么情况!!?

    褚景玥唇角稍勾,一根根地松开手指,身子向旁边挪动了几分:“大小姐醒的真不是时候,硬是错过了一场好戏。”

    好戏,什么好戏,难道是她说了梦话吗?

    许漾一抖,裹紧了身上衣服。她摸着这不太熟悉的面料,又一个激灵。

    这件外衣是——

    “是我的衣服,哼,大小姐有必要这般惊讶吗?”他开口,虽是熟悉的嘲讽,声调却意外的上扬几分。

    “嗯嗯,真是非常感谢您,景、公、子。”许漾叹气,裹紧了身上衣服。她合上眼,试图再一次入梦。

    瞧她精神头仍不是很好,他倒也并未多言,只又凝视着那道窄窄的窗。

    “许姐姐,你在吗?许姐姐——”

    “若是这样呼唤,要不了半刻你我便会被察觉。”

    “才不会,我耳朵灵着呢,什么声响我都听得清。”

    褚景玥嘴角笑意更浓,轻轻抛起小石子。他抬手,用力掷出这枚碎石。

    还差最后一步。

    ☆、赎罪第十九记

    “你可确定?凌王绝非善类,稍有不慎,你便会带着她坠入万劫不复之境。”

    “无妨,我自有分寸。”

    怀彦宝眉头紧锁,仍是不放心。他在怀中摸索了一番,将精致的小瓷罐递过:“这是治外伤的药,将粉末撒在伤口处即可。”

    褚景玥接过瓷罐,再次催促道:“一刻已过,凌王应快到了。你二人且按我说的做,待收到我的信号,便从外冲入。”

    “伤口还是快些处理的好,若是腐烂了,只怕影响到整条腿。”

    “喂!你,若是许姐姐再有什么差池,我可饶不了你。”

    不便起身的许漾坐在角落,笑着低下头。

    腿伤隐隐作痛,缠在最外层的布条也已沾染上血迹。她握住裙摆,才发觉剧情乱了半截后又回到了正常路线。

    虽然现实多了个她在这里拖后腿,但剧情既然已经进行到了这一步,也就是说,她接下来只要当个哑巴就好了吧?

    毕竟原书里压根没有碍事的她,只有神奇的男主角一人在此。

    想着,许漾点了点头,觉得这个主意非常不错。

    心中默默夸赞了自己一番后,她抬起头,瞧见了正因什么苦恼的褚景玥。

    “这种表情还真是难得。”她嘟囔着,不由得投去好奇的目光。

    察觉到她的视线,他放下托着下巴的手,道:“大小姐,如你所见,我的衣摆已被撕毁。”

    啊......这还真是辛苦他了。竟然能与自己的本能抗衡,把衣服撕了,不愧是男主角。

    许漾尴尬的笑了笑,一躬身,道:“很抱歉,你的衣服我会赔的。”

    褚景玥扬眉,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大小姐怕是误会了。我并未让你赔衣服,是让你撕衣服。”

    嗯?什么?撕衣服?撕什么衣服?

    他向前迈出一大步,猛蹲下身,抓住她的裙摆:“还是我来吧,时间紧迫,再不快些会被人发现的。”

    !?

    许漾惊呼出声,向后躲去却磕在了墙上。脸颊的温度骤升,心如擂鼓咚咚作响。

    这,这是她能经历的场景吗!?这不是梦吧,是她误会了什么吧!他,他的手为什么上来了,真的在撕衣服啊!!

    “你脸红什么?”

    “有,有,有吗?哈哈,应该是这里太热了吧,好热啊,你不觉得吗?”

    热?

    褚景玥手上动作一顿,若有所思的眯起眼。

    绯红的耳根,犹豫的目光,还有这忸怩的表情。

    他眼中一亮,顿时了然。戏弄的笑在嘴角挂起,他握住许漾的手,神情认真:“或许会有些疼,你且忍耐一下,很快就好。”

    说着,他开始撕扯披在她身前的外衣。动作干净利索,不过顷刻便将外衣撕作布条。

    “等,等等!你是,是......是要干什么?!”

    “大小姐觉得呢?”

    许漾面红耳赤,抬手便